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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思量著,要是被他看到我在院裡東碰碰,西摸摸,還幼稚地去敲石板,肯定會覺得我很無聊,丟臉死了,這真是讓人哭笑不得,頓時心下有點心虛。
“邱醫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試探地問道。
“呃……才回來,”他拉著我,往原路返回。
“那我怎麼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感覺到他說話吞吞吐吐,我輕聲追問道。
“你是太專注了……”他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打住,復而笑道:“你很有趣嘛,跑去摸摸牆壁,又嗅嗅樹葉,還抱一下樹,又去蕩一下鞦韆,扣一下地板,”他說到此,頓了頓,想是看出我面色十分不好看了,然後又難以抑制地“呵呵”笑了出來。
“呵呵,呵呵,我有點無聊,”腹誹半晌,我才勉強幹笑了兩聲,心下更是發窘,面上火辣辣的燒。
“像個小孩,很可愛,”他表揚我。
“我是童心未泯,”我咧嘴笑笑,卻只得附和道。
“小心,這裡有坎,”拉著我走到屋門前,他又叮囑道。
“知道,這裡我都走過幾十遍了,”我嗔道,還小聲地抱怨了一句,“老把我當小孩子!”
“你在學習盲文?”一進門,他看到我擱在桌上的盲文書便問道。
“嗯,”我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然後靦腆地補充一句:“沒看懂”。
“你從沒有接觸過,要是就這麼就懂了還真算是天才,”他半是安慰半是鼓勵地對我說道,然後將我按坐在椅上,“你先坐下,我先教你基礎的。”
我心中感激,眯眯笑過,說道:“謝謝邱老師。”
“那坐好了!”他絲毫沒有謙虛,儼然一副老師的架式。
“是!”我配合著答道。
“呵呵,”我最終還是難以抑制地笑了起來。
“嚴肅點!”他一本正經地敲了敲我的額頭。
“嗯,”被敲得疼痛,我揉著額頭十分不情願地答道。
“敲疼了?對不起,第一次當老師,沒經驗,下次輕些,”他換過溫柔的聲音,向我道歉。
聽他道歉,我正要禮貌地回一句沒關係,卻聽他“嗯嗯”兩聲清了清喉嚨,話音一轉,又壓低了聲音說道:“再有下次,照樣會敲,現在開始上課!”
於是我只得很認真地端端正正地坐好了。
“你先說說,你對盲文了解多少?”作為夫子,他要先了解學生的家底。
“一無所知!”我搖搖頭,作無知狀。
“那有必要為你掃下盲!”
他在我旁邊說道,語速不急不緩,不緊不慢,我想像著他手上拿著一把戒尺,摸著長長的鬍鬚的樣子,於是,下意識地正了正身。
“盲文又稱點字,是一位名叫布萊葉的法國人發明的,他出生在一個貧苦的馬具匠家庭,因為3歲時玩弄小刀不慎失手,刺傷了一隻眼睛,後來又感染另一隻眼睛,以致雙目失明。 但布萊葉是幸運的,他有一位好父親,在他失明以後仍然沒有放棄對他的培養,父親在木板上用釘子組成字母,教他認字,後又送他到村裡的小學讀書,”他侃侃說道,我猜想他是不是手裡拿了資料照著唸叨,“布萊葉學習既刻苦又聰明,深受老師和校長的喜愛。後來,布萊葉被送進巴黎皇家盲人學校。在那裡,布萊葉意識到又重又笨的放大凸版盲文相當不方便,覺得有必要創造一種容易摸讀和書寫的盲文,便利盲人朋友們學習知識。一次偶然的境遇,他得到啟發,後來布萊葉又進行了刻苦研究,最終創造出了具有6個凸點,64個變化的點字盲文,這種點字盲文簡潔、實用、容易學。於是,布萊葉向皇家盲人學校自薦,要求校領導予以審查和推廣。但是,布萊葉的6點制盲文遭到校領導的反對……”
“既然點字盲文更加便於盲人學習,為什麼校方要反對呢?”我好奇,打斷邱奕輝問道。
他沒有馬上作答,隔了好一會兒,才聽他說道:“要想新生事物被廣泛接受和得到認可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他頓了頓,然後才接著說道:“所以改革才顯得精神可佳,這些先驅者也更值得人敬仰和欽佩。”
聽了他的話,我心裡頓時有些沉重,趕緊問道:“那後來是怎麼得到認可的呢?布萊葉肯定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吧?過程一定相當艱辛!”
“是的,無論布萊葉作何努力,校方仍然堅持延用原來的盲文,並且不準布萊葉在學校傳授和使用他的盲文。布萊葉又把修改後的盲文方案提交給法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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