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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小屋,在許常德的嘴裡塞進了咖啡因丸。”
陳郎中明白了。
許常德上演苦肉計,敲碎了自己四肢的關節,躺在病床上自然無法逃脫。而服用了咖啡因丸之後,他的頭腦又能保持無比清醒,聽到屋外趙麻子和陳郎中的對話。
許常德在屋裡用低沉麻木的聲音喃喃說道:“趙神探,既然你什麼都猜到了,那就請你進屋一敘吧。”
看來他決定全招了。
正如眾多鄉民猜測的那樣,許常德確實與藏龍山中的土匪有勾結。不過,他並不是土匪中的一員,他只是藉著貨郎的身份出山進貨,順便幫土匪夾帶煙土出去,再帶回槍彈火藥,掙上一點辛苦費。
許常德昨天收到了土匪派人送來的密信,要他把圓通法師帶回歸來寺。至於原因,許常德並不知曉,他只知道做成了這件事,土匪會給他一塊銀元作為報酬。
昨天夜裡,李莫展聽到王家大宅那邊傳來的槍聲,立即帶了幾個健壯的鄉民趕了過去。許常德認為那是土匪使出了調虎離山之計,他連忙趁著同屋烤火的鄉民不注意,一腳踹倒了圓通法師,偽裝成是圓通自己以頭搶地。他胡亂用手指在圓通的掌心上寫字,然後告訴另外幾個鄉民,圓通以死相逼執意要回歸來寺。
騙過了無知的鄉民,許常德揹著圓通離開了黑貓嶺鎮,用了一個時辰才攀上了半山腰的歸來寺。在那裡,已經等候著一個身著白衣、臉上帶著黑色面罩的人。這個人正是傳說中劉鬍子的打扮——儘管已經幫劉鬍子的匪幫辦過很多次事了,但許常德從來都沒見過劉鬍子的本尊。
劉鬍子讓許常德將圓通放在了大殿的蒲團上,然後扔了一個銀元給他。許常德接過銀元,開開心心地出了大殿,還沒走上幾步,忽然頸項一涼,深受摸了摸,全是鮮血。
難道劉鬍子要殺人滅口?許常德的心裡湧起了不祥的預感。
幾乎只是一瞬間,劉鬍子便欺到許常德的身邊,伸出拳頭,重重擊在了他的四肢關節上。許常德的四肢關節頓時全都碎裂了,他哀聲嚎叫著求饒:“劉老大,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子,求你放過我吧……”
劉鬍子冷笑一聲,說:“我什麼時候說過會要你的命?我只是想讓你演一出苦肉計,讓王大爺和省城來的神探趙麻子不會懷疑你。不然你要是安然無恙地回了黑貓嶺,圓通法師卻死在了歸來寺裡,你就是渾身長滿了嘴也洗不清嫌疑。以後,我要你辦的事,還多著呢。”
說完之後,劉鬍子便轉身進了廟門。許常德清楚地看到,在劉鬍子的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他知道,劉鬍子進了歸來寺,一定會殺死圓通法師。
果然,片刻之後,劉鬍子出了歸來寺。他朝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許常德望了一眼後,冷笑著說道:“我也想看看那個省城來的趙麻子是不是就像傳說中那麼神奇,在廟裡的殺人現場,我留下了一處不易被發現的破綻。如果趙麻子真是神探的話,就會發現這處破綻,然後知道你與圓通法師的死有牽連。”
“劉老大,你這不是在害我麼?”許常德叫苦連連。
劉鬍子卻說道:“你也別害怕,我會告訴你一個自保的辦法。這趙麻子若想將你法辦,你只需要告訴他一句話便能保你沒事。”
說完之後,他將嘴湊到了許常德的耳邊,說出了一句話。
“劉鬍子對你說了什麼?”趙麻子厲聲問道。
許常德答道:“劉鬍子說了,如果你趙神探真能發現黑狗血的那個破綻,他就願意與你見上一面,告訴你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什麼秘密?”
許常德聳了聳肩,說:“我怎麼會知道呢?我又不是劉鬍子。”
陳郎中忽然插了一句話:“許常德,你怎麼能這麼肯定,只要你說出這句話,趙神探就能放過你呢?”
許常德露出了狡猾的笑容,答道:“因為那個見面的地方只有我才知道。到了那個地方後,我會做出一個只有我和劉鬍子才明白的標記。見到那個標記,劉鬍子才會出現。”
趙麻子揹著許常德,和陳郎中一起偷偷從王嬌嬌閨房臥室裡的那條秘道出了黑貓嶺鎮。
按照許常德的指印,三人沿著官道,向藏龍山快步走去。別看趙麻子是個乾瘦的老頭,但卻身板硬朗,揹著許常德就像什麼都沒背似的。當他們來到藏龍山下的時候,許常德忽然在趙麻子背後指著密林前的一處草叢,小聲說道:“我們不上山,從這邊走。”
陳郎中撥開了道邊的那叢草,竟看到草叢後的密林中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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