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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遠處隱隱有一群人在走動,不禁追了兩步,高聲喊道:“二十餘年前,出使金國的洪尚書,便是江西番易人,不知與閣下可有淵源?”
就聽遠處傳來一個清朗的笑聲:“正是家父……”聲音到最後已經是微不可聞,顯然是走的遠了。
那士子不禁頓足捶胸,跺腳恨道:“竟是節烈忠臣之後日錯失,真是陸游的大錯。
”
見到丈夫失態,王氏急忙從後院趕過來,正好聽到陸游哀嘆聲急忙上前寬慰。陸游並不理會,而是轉頭對陸安道:“現在就去打聽看看那洪過兄臺究竟住在哪家客店,我這就去登門謝罪。”
陸安與王氏都是一陣遲,而後王氏拉住陸游輕聲道:“夫君,現在已經是臨近子夜時分,就算這個時候去,也是太失禮且如果要是陸安腳程慢些,怕是要後半夜才能打聽清楚個時候豈不是驚擾了洪先生一行休息?不如讓陸安明早就去打聽,夫君在家聽信有訊息就去拜望?”
看看夜色,陸游知道王氏說的是正理有無奈的答應下來,帶著一份期待一份悔意,回到了府裡。
第二天一早,陸安就去紹興城裡最大的客店開始打聽,誰想到,得到的結果讓他和陸游都是萬分沮喪:就在一清早,洪過這一行人就登程上路,離開了紹興府了。
且不說日後陸游聽聞洪過的事蹟,尤其是京城哄傳的“洪家四哥性如火,抽刀一怒向宗王”,心頭那份悔恨更加難以言表,惟有時時對著洪過的兩首詩詞感嘆。
虞允文現在真的很欣賞洪過了,那番與陸游的詩詞筆談,真的是一種雅趣,若是說了出去,想來大宋詩壇將又添一筆佳話。
坐在馬車上,看著騎在驢子上優哉遊哉的洪過,虞允文笑著道
之,現在你要去哪裡?”
“哪裡?”洪過有些摸不到頭腦的看著虞允文:“當然是出海,就是不知這裡最近的港口在哪裡。彬甫兄為什麼這樣問。”
虞允文笑著道:“改之老弟行事神出鬼沒,非我這個常人能預料,所以,知趣如我還是多說多問吧。至於出海,這裡已經是紹興府,要出海自然是一路向北,直接去三江寨好了,那裡有從臨安出港的海船停留,想要去廣州極是方便。”
“廣州?”洪過搖頭道:“先不去廣州,我們去南劍州。”
“什麼?南劍州?”虞允文詫異的看向洪過,他不明白了,若是換作旁人,數年沒見過父親,這個時候最想做的事情,應該是一心去見老父才是,為什麼這個洪過幾次推開了去英州見洪皓?若非虞允文從使團裡,對洪過了解的比較清楚,他真要懷眼前的洪過到底是不是洪皓的兒子了。
只是洪過似乎不想解釋這些,虞允文也只有將問放在肚子裡。從紹興府到海邊的三江寨並不遠,中午時分就已到達,這裡說是軍寨,實則已經成為半開放性的貿易港。
宋代水軍數量龐大而且雜,無論是禁軍中的虎翼水軍,凌波水軍和樓船水軍,還是廂軍的新舊水軍和巡海軍,總數也有數萬人眾,只是這年月不要說水軍,就是馬步軍都在逐漸弛廢,軍隊將領利用自己手裡的權力大開財路,也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了。
在三江寨吃午飯,洪過透過當地碼頭上的牙人,找到了一艘即將出海的大海船。那海船的管事是個四十來歲,全身古銅顏色的漢子,見到洪過時面帶微笑的道:“大通艙一個人五百文,普通艙室一個人一貫五,上等的艙室,一個人五貫現錢,貨物另外計算。”
這麼貴,洪過是真沒想,這海船的價格快比得上後世豪華遊輪了,無奈走海路確實省時省力,路上的花銷計算下來,也不比這搭乘海船便宜太多。所以他遲疑下道:“我們這些人全部住普通艙室,能不能打個折扣便宜下?”
那事愣了下,看看洪過這些人有男有女,還有大箱的行李貨物,盤算一陣開出條件,可以不要貨物的運費,人頭錢照價支付。洪過也爽快當場答應下來,順嘴問問什麼時候能到福州。
看著一單生意:成,入帳要有三四十貫,那個管事心中欣喜,連忙回答說:“到福州很快,順風順水的話,多則五日少則三天。”
看著管事點過人頭手下定錢走洪過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轉頭對林鐘等人道:“整理好傢伙,不要讓行李貨物離開自己人的視線好把弓弩準備齊全了。”
聽到他這話,眾人嚇了一跳,怎麼回事,難道剛才那艘海船還是個賊船不成?
見了眾人表情過明悟過來,自己的話嚇到了他們忙解釋,這海上不比陸上,即便船家並非海匪,也難保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