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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只會磕磕絆絆的背出有限的幾段詩書經文,下筆時候只會寫一些鬼畫符般的簡體字,甚至是連毛筆都不大會用的時候,他身邊的人又會怎麼想,一句跳河傷了腦子就真的能搪塞過去麼?
洪過不想冒險。
就在中年男子走進屋的瞬間,洪過腦中飛快的閃過無數的念頭,如果答應了小雅的請託,自己的生計短時間內是有了保障,可是,自己拿什麼教學生?
在腦中的記憶還沒有整理出頭緒的時刻,難道要他今天教幾句三字經,明天來一段百家姓,後天弄兩首詩經,第四天干脆解釋一段論語?若是這樣,估計不用自己的學生抗議,那個中年的女真貴人就會第一個砍了自己。那不是教書,那是一場鬧劇。
所以,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答應當這個“先生”。心中打定主意,洪過心頭慢慢鎮定下來,平視著中年男子,努力扮出一副平靜的笑容來,肚子裡不住的告訴自己: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中年男子看似漫不經心的走進來,實則一直注意洪過的舉止表情,眼見著洪過從最初的慌亂迷茫,到現在的鎮定自若,甚至雙眼清澈的好像初生的嬰孩。
這個轉變包涵了很多資訊,至少中年人第一時間能抓住的是:不阿諛權貴,不貪戀享受,在一瞬間能就能明晰事理,甚至可以抓住要點,不因為外來壓力而屈服。
雖然已經認識洪過許久,中年男子還是重新打量一番,心中推翻了原先的想法,這才斜睨了眼一邊著急的小雅,他決意還是出手一試,否則的話,只怕事後洪過好送,小雅這一關卻不好過哦。
繞過洪過走到那副工筆畫前,中年男子淡淡道:“這幅工筆乃是故天水郡王送與家父的,家父在世時最是珍愛,沒想到竟在今天毀了,洪過啊洪過,你要如何賠我?”
天水郡王?已經是穿越了。雖然洪過自認自己地宋金史水準只是個半調子。也逐漸將自己前世地知識努力回憶和思索。讓自己能儘快融入這個社會。今天中年男子提到了天水郡王。他覺著好似在哪裡聽過。但是無論如何是想不起來。這個郡王大人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看著洪過一臉地迷茫。中年男子微微一愣。而後又恢復了那淡淡地表情:“故天水郡王生前朝覲了我大金太祖皇帝地神位後。曾被太宗皇帝親封昏德公。遷往五國部安置。這天水郡王地爵位。乃是先帝時期才追封地……”
洪過腦中轟地一聲炸響。什麼。金太宗時候封地昏德公。天啊。北宋地亡國皇帝宋徽宗趙佶被金人擄走後。不就是被封了這個屈辱萬分地爵位麼!難道說。那個天水郡王。就是指宋徽宗?
眼見洪過不敢置信地樣子。中年男子露出自得地表情。隨即感覺自己這個樣子有些輕浮。馬上又板起臉靜靜地看著洪過。
洪過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作為一個來自後世地研究生。他清楚地知道一幅宋徽宗地書畫地價值。他依稀記得。在後世。一本宋徽宗親手臨摹地花鳥。在佳士得拍出八位數地天價!即便現在是一千多年前地大金國。也絲毫不影響那位被譽為“若為王爺當是個藝術史上最光彩奪目地宗師”地皇帝地書畫價值。
且不論眼前中年地老子到底是個什麼人物。擁有怎樣地權勢。光是這幅千金難求地名畫。就足以讓洪過吐血了。
賠?聽到中年男子的話,洪過只覺著天旋地轉,他現在一窮二白,能拿的出手的只有那兩件寶貝,可如果真的賠了出去,他的路費怎麼辦,他心中的理想又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實現了。這可真真應了那句話——“一夜回到舊社會”,要他賠,還不如直接要他的命算了。
想著千金難求的名畫,洪過又聯想自己的前世今生:後世念研究生是歷史這個被評為最沒用的專業,工作找不到不說,連女朋友也在畢業後分揮揮手向了南方。自己跑去和鐵哥們的考古隊混日子,竟遇上穿越這檔子事。
別人穿越不是皇帝身子就是皇子龍孫,至不濟也是富商巨賈。他可好,得了一個窮到幾乎當褲子的身世不說,還是個單親家庭。剛剛計算了下家裡的財產,又規劃了未來一兩年的出路,拼了老命的巴結上金國的皇帝,小心翼翼的掩飾好自己心底的想法,一切還不都是為了偷偷溜回宋朝,現在好似晴天一個霹靂下來,要他賠錢!媽的,老天爺,你還有半點天理麼,是不是你以為我這個平頭老百姓就能可著勁的欺負?
突然之間,一股子後世就養成的呆氣從洪過冒了出來,那是一種書念多了的酸氣,也就是書呆子氣,不過,在今天這股子呆氣倒是更像流氓的光棍氣度:孃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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