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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的拖動到後來的生拉硬拽,似是要將他的身子從炕上拉起來似的。這種形容也不對,策感覺整個身子還是軟綿綿的全無著力之處,根本就是沒有力量在拉動身子,偏偏那股力量又是越來越強的拉扯著。
到底是在拉什麼呢?
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的意識,根本無法解決這種高難度的問題,事實上,策已經無力思考,耳邊好似響起了一種縹緲的音樂,在遙遠的天際,竟像是有一股仙樂在歌唱,渺渺而來,似有似無。
策腦中忽然生出一個念頭:好美的樂曲啊,真想到音樂響起的地方去看看……
就在這時,一聲斷喝將策的所有意識重新拉回來:
“住手!”
不僅如此,斷喝聲也像一盆冷水,瞬間將馮狗心頭的興奮澆熄。
馮狗扭頭看去只見一個光頭不戴帽連皮裘都沒披的年輕壯小夥子站在門口處,手裡一柄插草的鐵叉正指著他,看著年輕漢子眼中冒火的表情,馮狗完全相信,只要自己繼續打下去,這個漢子就敢把那根鐵叉塞進他的後背。
但是,剛剛的驕橫與恣意,容不得馮狗就這樣放手,另外,來的這個人他也不大害怕,於是氣哼哼的道:“林鐘,你這奴隸娃子少他媽管閒事,他們洪家欠了我們質坊的錢,我們只是來要賬的……”
不等馮狗說完,就覺著臉上被人猛地一抓,立時出了五道血印,只見老婦人臉色猙獰的張著兩手,十指對著馮狗的臉上抓過去,恨不得每一下都能撕下一塊肉來:
“放你孃的狗屁,誰欠你們的錢了,你們這兩個腌臢奴才,給我滾出去,滾出我家!”
看著老婦人不斷揮動的十指,無論馮狗還是倒在炕上的他,都毫不懷疑,如果馮狗稍有遲疑,就真的會被人從臉上撕下一塊皮肉。
這種情形馮狗哪裡還在乎什麼臉面,更不要分辨了,倒退兩步被身後倒著的嚴五一下絆倒後,忙不迭的從地上扶起哀叫不已的嚴五,兩人飛也似的跑出了洪家的門。
稍稍跑出百多步,馮狗這才想起自己的面子,當著村道兩邊不斷走出屋子的村人的面,對著洪家大喊:“臭小子,你等著,你馮爺爺還會回來的。”
被年輕漢子扶到了家門口,策對著漸漸遠去的馮狗與嚴五二人,突然用盡全身力氣,放聲大喊:“日你孃的狗奴才聽著,你家爺爺叫洪過!”
長長的聲音在村子上空迴盪著,久久不能散去。
可是,待到策吐出最後一個字,已經是全身無力的癱在年輕漢子身上,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苦笑:
‘以前的策已經已經隨著以前的洪過死掉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洪過,洪過就是我,過去的一切已經與我再無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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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四章 姓洪,名過,字……改之!??
耳邊又是一陣陣的吵雜聲:
“胡醫官,怎麼過兒還沒醒,你不是說他的熱已經退了麼。”說話的是一個略顯蒼老的女人。
“希奇,以脈象看,過兒早就應該甦醒才是,難道,是因為浸了河水,又從高處跌下,被山中邪神侵體?若是那樣,就不是老夫擅長,要巫醫官出手才成。”說話的是一個語氣慢悠悠的男子。
此話一出,又聽旁邊響起了七嘴八舌嗡嗡的議論聲,天知道有多少嘴巴在一張一合的:
“對對對,要論驅邪祛病,還是巫醫官最拿手。”
“如果不成,只怕要請天慶寺的法師過來驅魔了。”一個人怯生生的提議道。
“天慶寺那班和尚?他們沒有個二三十貫肯來我們這個窮地方麼?”另外一人反對道:“還是巫醫官吧,又便宜又可靠。”
“是哦,巫醫官不僅驅邪拿手,到了這極北所在與那蠻人學了些薩滿,神力大是提升,恐怕那些鑽進錢眼的和尚法力也要大大不如呢。”
正在那些人七嘴八舌的功夫,策的心頭卻是大驚失色,‘薩滿,我靠,跳大神?暈死,跳大神的能當醫生使喚?治病到了要跳大神的神漢大仙出場的地步,那就不是救人是坑人了,不成,不能由著這些傢伙在自己身邊開跳。’
再也躺不下去,即便千難萬難,策還是奮力出聲:“啊,啊,啊……”
屋內眾人一時皆驚,齊齊盯向躺著的策,稍稍寂靜的功夫過後,又是一陣驚呼:
“巫醫官神力通玄。這還沒開始跳。過兒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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