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和父親一樣,陰陽不相見。這有什麼不好?”
“我願意償命!我願意償命!”老獵戶激動道,“只願姑娘你放過我兒子!”
衛初晗只笑著不說話。
她語氣不強烈,面部表情無起伏,正是這種平淡的態度,才讓老獵戶覺得這個姑娘並不會饒恕自己。他多麼害怕,擔心那個與衛初晗一路的青年為什麼還沒回來,是不是已經在山下對他兒子出手了。心中焦急又煎熬,卻是靈感突發般,猛地高聲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當年我本來不想去報官的,是有人百般慫恿,催著我這麼做的!還說我不報官,他就告我一家窩藏逃犯……”
衛初晗眸子這才定住,倏地站起來,厲聲,“誰?!那個人是誰?!”
……
洛言從山下回來時,看到衛初晗一個人坐在院子裡,臉色淡淡的,說不出來什麼表情。太過安靜,讓洛言站到她面前。他停頓了一下,手在她肩上搭了搭,有些僵硬地拍了拍,給她無聲的安慰。
衛姑娘就著他的手,慢慢依了過來,以坐著的姿勢,靠向他懷中,整個人埋入他懷中。
一人站,一人坐,無聲地擁抱。
洛言低聲,“老獵戶死了?”
“嗯,”衛初晗聲音也低低的,疲憊不堪,“說完該說的,就上吊自盡了。”
洛言就不說什麼了。
他下山前,就知道衛初晗會對老獵戶出手。什麼把罪放到他兒子身上,那都是衛初晗隨便說說的。殺人者償命,別的人,卻不連坐。衛初晗連顧諾都放過了,老獵戶的無辜兒子,她也不會斬草除根。都是不知情的無辜者,前人的恩怨,在前人能夠了結的時候,何必把後人牽扯進來。
“那個人叫李懷來,”衛初晗說,“十年前,老獵戶在山中打獵,打的獵物就下山賣出去。當時為方便行事,他一直交好一個叫李懷來的小吏,好在鎮上給予他方便。”
“那李懷來雖只是鎮上的一個小吏,卻有一個考中了進士、去鄴京奔前程的兄長。因為有這個兄長來,李懷來在鎮上頗為得意,連縣老爺都不會給他臉色看。藉著兄長的官名,那李懷來行了不少方便之事,攬了不少好處。為人又很放蕩,老獵戶才找他打點關係的。”
“十年前,老獵戶下山,看到了貼文公告,很是害怕。不知所措時,遇到了這個李懷來。李懷來悄悄說,他在京中的兄長來信,說這家人犯了謀反大罪,都是要斬立決的。知情不報者,也要斬。那李懷來巧舌如簧,把老獵戶說的更為惶恐,老獵戶聽到斬立決就嚇得腿軟,只想逃回家去,把那家投奔的人勸走,說自己家小,容不下大佛。那李懷來卻是逼著讓老獵戶去告官,並說只要告了,他就能升官了,升了官,就更能護著老獵戶一家了。總之百般說辭,又是利誘又是威脅,讓老獵戶答應了下來。”
聽到這裡,衛初晗曾諷刺笑,“他說日後升了官,護著你們家?十年了,你還住在這裡。可見他的話也當不得真。”
老獵戶木木點頭,苦笑,“李公是大官,是文化人,哪裡會把我們一家看在眼裡。不給他惹麻煩,他就放我們一條生路。這已經是恩惠了。”
這就是當年的隱秘。
雖有人利誘,做決定的人,終究是老獵戶。老獵戶為自己的錯誤付出性命代價,他死得並不冤。
“他是不冤啊,”衛初晗喃聲,“我父親是多麼冤。”
“李懷來現在何處?”洛言問。
“他現在是這個小縣的縣令,”衛初晗說,“我懷疑他不僅是利誘之罪,他是真的要我們一家的性命,畢竟如他所說,他在京中有做大官的兄長……有兄長提前告密,他自然會踩著我們一家往上升。那些官兵,正是他領著去的。為了取討朝廷,連我父親的屍首都不肯留!”
“好,”洛言沒有多餘的話,“我幫你。”
衛初晗靠著他,輕嘆口氣,“幸好有你在。”
洛言抱住她無話。
幸好有他活著,她才有個可以支撐的人。
……
隨後,將老獵戶的家做了處理,兩人就離開了。他們並沒有取通知那個獵戶的兒子,什麼時候能發現父親的屍體,就看他什麼時候記掛起來回家了。說起來,衛初晗還是心硬如鐵的,並不想多給人提供方便。
卻說兩人到縣城後,便去打聽縣令老爺的作息時間,好尋到機會下手。
先聽說李縣令家中有母老虎,人卻愛美色,常偷偷摸摸出入青樓時,兩人以為有了機會。正打算佈置時,洛言卻又打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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