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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滿滿的白銀。火光搖曳,金銀之物讓人耀了眼,不覺呆住。
“幹什麼?”衛初晗吃驚,“給我的?……都是給我的?”
他點了頭。
衛初晗皺眉,“你不必這樣。我並不是貪圖你的銀錢,試圖榨乾所有。”
光暗交影中,青年靜聲,“你一個人在外面,很多不宜。有了這些錢,你能過得好一些。還有你要的訊息我讓人去打聽了,慢慢會有回覆的。”
他話不多,言語貧瘠。而且他頗沒有生活常識,連下雪時躲雪都要她提醒。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偏偏說了這樣的話。一徑說下去,中途沒有停頓。想來,他心裡想這些話,打了無數遍腹稿,不是一時衝動才說的。
“你要離開?”衛初晗問。
他點頭,又不說話了。
衛初晗沉默一下,抬頭,“你是殺手。我能僱你為我做事嗎?”這樣,他們依然能同行。
他說,“你僱不起我。”
衛初晗略詫異,“你居然知道僱你要掏錢,而我沒銀子?”
她被他無聲地……瞪一眼。
衛初晗忽然笑,“知道了。多謝你前來跟我道別。”
她將他送出門,離別前,突然問他,“我能知道,恩人你叫什麼嗎?你從來沒告訴過我。”
他沉默著,半晌都沒回答。衛初晗心中失望,想他果然不待見她,連個名字都不願意告訴自己。但她已經轉過了身,卻聽到身後人開了口。
“洛言。”他聲音淡淡,“我叫洛言。”
衛初晗若有所思地點了頭,待回到屋子,望著桌上墨跡未乾的計劃表,卻再沒有那份心情。
洛言走的第一天,想他;
洛言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
洛言走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洛言走的不知道多少天,衛姑娘咬牙切齒,分外地想他。若他在自己對面,她很難剋制想掐死他的衝動!
每天,衛初晗都被大大小小的痛楚折磨。有時候是腰腹突然被撞般,硬生生把她從睡夢中疼醒;有時候是寫著字,手腕陡然被什麼扎一下,脫力後,筆墨汙了整整一大片宣紙;有時候去看自己的身體,青青紫紫一大片,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上山打虎去了呢。
衛初晗苦不堪言。
她對洛言那點兒本就不多的好感,飛快告罄——就算你是我的恩人,我每天被你這麼揍一頓,這恩情,也該還完了吧?你能不能消停點,不要總讓自己受傷啊?你受傷沒關係,可你忘了你會連累到我嗎?我熱愛這個人間,你就算想自殺,也別拉著我一起好嗎?
衛初晗多希望自己的一腔悲憤,能被千里之外的某殺手感應到。但也許悲憤他感覺到了,他卻不知道她為何悲憤,所以該怎樣還是怎樣。由是衛姑娘真成了藥罐子,每天都要給自己上藥。她自認為修養極好,但每次看到身上的青痕,都要忍怒。
洛言走前,衛姑娘曾託人幫她查“衛初晗”。現在,衛姑娘簡直一天三趟地往販賣情報的酒樓去尋,倒不是為自己想要的情報,而是明裡暗裡暗示他們,能不能給洛公子帶句話:求他不要再受傷了。
這間酒樓不知何來歷,從老闆到跑堂,都是情報中人員。老闆娘年輕守寡,容顏豔麗,自幾年前無意與青年相遇,就此一顆芳心投放,無奈人不回應。此刻見多了衛初晗,老闆娘滿滿敵意,“洛公子的行蹤保密,我們是不會透露給你的!”
衛初晗變戲法一樣,掏出一瓶瓶藥膏藥丸,“那請把這些藥給他好麼?”
“不行!”老闆娘惱這個姑娘聽不懂人話,“你這麼關心他做什麼?”
衛初晗說,“我有不得已的苦處。”她嘆口氣,向屋中幾個攔住老闆娘衝過來想打她的人行個禮,言辭懇切,“拜託了。”
“你別走!你什麼意思?你跟我說清楚……”老闆娘快被衛初晗氣到吐血。那白蓮花一樣的架勢,皺著眉說什麼“我有不得已的苦處”,矯情得要命。肯定是這副白蓮花的樣子,把洛公子騙了!她絕不相信洛公子會喜歡這樣的姑娘!
只是衛姑娘這個金絲雀,她心念洛大哥的方式,就僅僅是送些藥嗎?若是如此,他們仍然覺得失望。直到一次打烊後打牌時,跑堂甲從外面帶回來一本書,神情古怪。將書丟在桌上,跑堂喝口酒緩氣。
“這是什麼?”美豔的老闆娘伸手捏過書皮,“霸道殺手別惹我?”她紅唇微張,被這霸氣側漏的書名震得面孔皸裂,驚駭地看著跑堂甲,“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愛看這樣的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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