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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布蓋住了。
下雨的時候是上午,現在還沒把塑膠布取走,看來這工地上已經是至少一天沒有動工了,張守正暗暗推測起來。
他目光微微一轉,被一些青磚所吸引,這些青磚看起來有了一些年月了,絕大部分都殘缺不齊,而且堆放在一個角落,並且很不起眼。
張守正走了過去,小心翼翼拾起一塊開始打量起來,看到青磚上面的東西,頓時嚇了一跳。
這青磚表面之上竟然銘刻著符文,而且是十分古老的鎮魂符文,要不是在師傅的古籍上見到過,他還無法認識,當然,這鎮魂符文大部分都殘缺了,而且符文深入青磚之中,應該是專門鑄造的符文磚石,這種符文磚石是專門用來建造一些鎮壓邪惡勢力的建材。
李嬸輕車熟路的走到其中一個工棚面前,開始與一個身材健碩,面板黝黑的中年男子在講話,張守正則是站在學校的大門口。
校門已經建立起來,旁邊是一個小小的門衛室,往裡面看去,已經多出不少新建造而出的大樓房,外牆都是紅磚,而校門正中央卻還只是打了一個地基,並沒有開始建造,張守正掃了一眼之後,臉色忽然一沉,直奔這片地基而去。
黃泥空地上有不少香燭,還有未曾燃燒殆盡的錢紙,甚至還有一些貢品,其中就有香橙,燒肉之類的。
除了這些東西之外,地上還有一些暗紅色的血跡,他蹲下伸手摸了摸,這些血跡已經乾涸。
他猛然抬起頭,盯著校園的某處,雙目微微眯起。
這時候外面的工棚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張守正收回目光,往工棚所在之處疾馳而去,很快就看到了伏在床邊大哭的李嬸。
第三章 工頭
工棚內有一股刺鼻的藥油味,簡陋的木床上躺著一個面板灰白的漢子,漢子雙目緊閉,嘴唇發白,身上穿著個黑布大褲衩,左腿包裹著紗布,上面隱隱沁出一絲血汙,整個人不省人事。
張守正進來之後,簡單的辨認一下床上的人,便知道此人是李生財,除了趴在床邊大哭的李嬸之外,還有一個身材高大,肩膀上耷拉著一條毛巾的中年。
這個中年男子印堂之間籠罩著一層黑霧,眼圈發黑,雖然外表看起來還算壯實,但用不了多久,氣血就會衰敗,因為張守正已經確定這個漢子晦氣纏身,這股晦氣一點點消磨他的精氣神,如果精氣神不振,那麼整個人的狀態度會變得很差,所以說,用不了多久,這男人就會得病,甚至面臨死亡。
因為師傅曾經說過,人的精氣神是凝為一體的,不可分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且,一個人的精氣神是與腦息息相關,腦主精神,意識,思維,是其活動樞紐,更是主宰生命活動,古書《本草綱目》之中便有記載,腦既是元神之府,而且張守正自己修煉,每天也要打坐,冥思。
他走到床邊,伸手摸了一下李生財的額頭,冰涼,然後又摸了一下他的四肢,同樣是冰涼無比,最後放在他胸口的位置,心臟還在微微跳動著,胸口也有一絲餘熱,眉頭一皺,自言自語道:“竟然還沒有回來!”
李嬸見到張守正進來之後,停止了哭泣,坐在床邊,帶著一絲哭腔道:“守正啊,你可要救救他。”
“我知道,但是還有一些情況我不清楚,嬸子,你先在這裡照顧生財叔,我和工頭有些話要說。”
張守正臉色陰沉的開口了,此刻,他那傻乎乎的模樣蕩然無存,彷彿是變了另外一個人似的,眼神之中有些驚喜,又有些憂慮。
驚喜的是,他終於單獨面對這種詭事,憂慮的則是師傅不在身邊,自己是否能夠處理好。
工頭原本在張守正進來的時候就一直在打量著他,手裡拿著一根捲菸,吧嗒吧嗒的抽著,見到他主動要找自己談話,微微一愣,旋即點了點頭,帶著他出去了,到了工棚外,張守正咧嘴衝著工頭傻傻一笑,也不開口,直奔學校大門走去。
“等等,還未完工,進去太危險了!”
工頭見到張守正甩開袖袍便往學校大門去,立刻疾步追了上去,一把扯住他的道袍,工頭的臉色不太好看,似乎在隱藏著什麼。
他的眼神有些閃躲,見到張守正那漆黑明亮的眸子,竟然有些心虛。
“我當然知道危險,但是事關人命,看來你也早就知道這裡不尋常,你以為拜祭一下就能夠安然無事?”
張守正停了下來,雙目微微眯起盯著一臉震驚的工頭,語氣陰沉,哪像十四歲的少年?
一般動工都是要酬神祭拜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