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越過警長,走向房門。
他握住把手。
被鎖住了。
你他媽的坐回去。我們連談都還沒開始談。
開門。
波普慢慢站起來,轉身,擠到伊森旁邊。距離近到伊森可以聞到他呼吸中的咖啡味,看到他牙齒上的黃垢。他比伊森高四寸,至少重四十磅。
你覺得我沒辦法強迫你坐下嗎?伊森?你覺得我沒有能力去執行這種事嗎?
這是非法拘留。
波普微笑。你想錯了,小朋友。在這個房間裡,既沒有法律,也沒有政府。只有你和我。在你以牆為界的小小世界裡,我就是至高無上的唯一掌權者。只要我願意,馬上殺了你也沒關係。
伊森放鬆他的肩膀,高舉雙手,掌心朝外,擺出希望讓波普以為他被擊倒、打算乖乖服從的姿態。
他拉高頭,放低下巴,說:好吧!你說的對。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
話沒說完他的雙腳一蹬,彷彿裝了彈簧似的,將自己的前額猛力撞上波普的鼻子。
伊森聽到軟骨斷裂的聲音,立刻攻擊波普強壯堅硬的大腿,伸手抓住他的腳踝,將他倒吊,警長掙扎著要用前臂和二頭肌夾住伊森的脖子,可惜晚了一步。
波普的靴子沾到地板上的血,變得十分滑膩,很難抓牢。伊森可以感覺到他的靴子就快掉了,他的重量也在逐漸下滑。
他用肩膀猛力撞擊警長的胃,將他重壓在水泥地上。
波普肺裡的空氣一瞬間全吐了出來,伊森起身,跨坐在警長身上,右手拉回,擺出空手道中掌底攻擊的姿勢。
波普用力扭動臀部,讓伊森的臉直接撞上木頭桌腳,速度之快差點把他的臉劈成兩半。
伊森的視線模糊,刺眼的亮點微粒不停地在眼前跳躍,他掙扎著要爬起來,可是在他終於搖搖晃晃地站直身體時,他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在伊森腦袋清楚、反應靈敏的時候,他應該能避開波普的這一拳。可是以目前的狀況,他的速度太慢,遲了半秒鐘。
波普這一拳力量大到讓伊森的頭幾乎轉了一百八十度,讓他不禁懷疑胸骨是不是折斷了。
他發現自己昏眩地趴在木頭桌面上,用僅剩的右眼往上看,氣到抓狂的警長正準備揍他第二拳。他被撞爛的鼻子好像被炸彈空襲過似地黏在臉上。
伊森擧起手臂想保護自己的臉,可是警長的拳頭輕易穿過他的雙手,直接打上他的鼻子。
淚水從雙眼裡不斷冒出,鮮血馬上流進伊森的嘴裡。
你到底是誰?警長咆哮。
即使伊森想回答,也不知道答案,他的意識逐漸模糊,眼前的審問室開始迴轉,和另一個審問室混合交錯……
他又回到波斯灣旁貧民窟裡有著骯髒地板、棕色牆面的房間,看著光禿禿的電燈泡在他頭頂上盪來盪去。穿黑長袍、戴黑頭巾的耶許夫瞪著他,只露出一對兇惡的棕眼和一張微笑的嘴。他的牙齒太潔白也太整齊,絕不可能是第四世界落後中東的賤民產物。
伊森的身體被吊在空中,手腕被焊在天花板的鐵鏈扣住,他的腳同樣無法著地,但偶爾可以讓大姆指碰到地面,緩和一下血液不能迴圈的痛苦壓力。可是這樣的腳尖著地他一次只能做個幾秒,否則體重可能會讓趾骨骨折。要是它們真的斷了,他就完全沒有辦法減緩他雙手血液流失的速度了。
耶許夫站在伊森面前,距離他不過幾英寸,他們的鼻子幾乎碰在一起。
讓我們來談一個你絕對可以回答的問題……你是從美國的哪個地方來的?伊森·布林克准尉?他略帶一點點英國腔的英語說得非常完美。
華盛頓。
首都華盛頓?
不是,是華盛頓州。
喔。你有孩子嗎?
沒有。
可是你已經結婚了。
對。
你太大叫什麼名字?
伊森沒有回答,閉上眼,做好要捱上另一拳的心理準備。
耶許夫微笑。放輕鬆點。現在我不會打你。你聽說過『千刀萬剛之死』嗎?耶許夫將一把單邊剃刀舉高,刀鋒在燈炮下閃閃發光。它是一種中國人發明的處決方法,名為『凌遲』,在一九〇五年時被廢除了,翻譯成英文就是『慢慢宰割』或『延長死亡』之類的意思。
耶許夫揮手指向桌子上開啟的手提箱,黑色泡綿裡排列著一大套伊森在過去的兩個小時一直避免去看的刀器。
波普又揍了伊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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