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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談一談我們目前的不正常狀況。他突然被丟回我的生命,然後大家似乎期望我們立刻就能變成一個快樂完美的家庭……
潘蜜拉在本子上寫了幾句話。
你覺得伊森適應得如何?
對我嗎?
對你、對班恩、對他的新工作、對所有的一切。
我不知道。就像我說的,我們又不能坐下來溝通,我被允許說實話的物件只有你一個。
這倒是沒錯。
潘蜜拉轉回去面對泰瑞莎:你曾經發現自己對他知道什麼感到好奇嗎?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伊森本來是狂歡會的主角,卻成了松林鎮有史以來第一個成功脫身的人。你難道不好奇他是否真的逃到鎮外?他看到了什麼?為什麼他會回來?
可是我從來沒有問過他啊!
可是你在心裡想過。
我當然想過。這簡直就像他死了,可是之後又復活了一樣。他知道我一直在想的問題的答案。可是我真的從來沒有問過他。
你和伊森發生過親密行為了嗎?
泰瑞莎瞪著天花板,但感覺自己的臉漲得通紅。
是的。
幾次?
三次。
感覺如何?
和你一點他媽的關係都沒有。
可是泰瑞莎還是說:前兩次有點不大順利,不過昨天就好多了。
你高潮了嗎?
什麼?
沒什麼好害羞的,泰瑞莎。你能或不能高潮是你真實心態的直接反應。潘蜜拉不自然地笑了兩聲,當然和伊森的技術也有關係。身為你的心理醫師,我必須過問。
是的。
是的?所以你高潮了一次?
昨天,是的。
泰瑞莎看到潘蜜拉在紙上畫了一個代表高潮的〇,然後在旁邊畫了一個圓圓的笑臉。
我很擔心他。泰瑞莎說。
你丈夫嗎?
他昨天半夜跑出去,直到黎明才回來。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我不能問,我明白。我猜他一定是去追想逃離鎮上的人了。
你曾經想過要離開鎮上嗎?
好幾年沒有了。
為什麼?
一開始,我確實想離開。我覺得我還活在原來的世界裡,以為這個鎮是座監獄或實驗集中營。可是很奇怪……我在這兒住得愈久,就愈覺得這樣其實還蠻正常的。
什麼還蠻正常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在這兒,不知道這個鎮的真面目,不知道鎮外到底有什麼。
你為什麼會覺得這樣愈來愈正常?
也許這是我適應或放棄的方式,可是我發現雖然這個鎮很奇怪,但是和我之前的生活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差別,我認真將兩者一一比較之後,就產生了這個新體認。原來的世界裡,人和人的交往大多也是相當膚淺,我在西雅圖一家專辦保險公司案件的律師事務所裡當法務助理,幫助保險公司推卸責任,儘量不理賠客戶。在這裡,我整天坐在辦公室,幾乎不和人交談。同樣都是沒有實質意義的工作,不過至少現在這個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傷害。原來的世界充滿了我不能理解的謎——宇宙、上帝、死亡後會發生什麼事;這兒一樣有許多我不明白的事。同樣的動態,同樣的人性弱點,所有的事在這個小山谷裡其實一樣發生。
所以,你的意思是,所有的事都互相關聯嗎?
也許是吧!
你相信這是死亡後的生活嗎,泰瑞莎?
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你知道嗎?
潘蜜拉微笑不答。她的笑容只是在敷衍,沒有安慰的成分,只是一張面具。泰瑞莎的腦子裡又浮現了她之前就想過的問題:我將所有的秘密一五一十地說給她聽,可是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在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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