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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查被偷的車子和破窗戶,等球王那樣的人吹口哨喊你,使喚月期,要你天天去買三明治。沒錯,不想做也得做,但有人只做一年,有人卻忙了二十年。假如可以選擇,你希望多久就能離開?”
“當然是越快越好。”
“我想也是。我向你保證,就像我剛才說的,我會仔細觀察你的表現。每回我們組裡有空缺,我最先想到的就是幫過我的人。我不敢保證我朋友球王也是這樣。告訴我,就我們兩個知道:他知道你姓什麼嗎?”
史帝芬沒有回答。 “所以,”我說, “我想可能的後果算是解決了,對吧?那就只剩道德問題。我有要你做任何可能妨礙你處理案子的事嗎?”
“目前沒有。”
“我也不打算這麼做。任何時候,你只要覺得我的存在干擾到你,讓你無法專注上級交代的任務,儘管向我開口,我立刻從你眼前消失。我向你保證。”永遠記得給他們自由離開的權利,即使他們根本用不到。 “夠公平了吧?”
他語氣不是很確定: “嗯。”
“我有要你違抗其他人的命令嗎?”
“這是雞蛋裡挑骨頭。好吧,肯耐迪警探是沒有不准我和你交談,但那是因為他根本沒想到我會這麼做。
“所以呢?球王應該想到才對,假如沒有,那是他的問題,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你不欠他任何東西。”
史帝芬伸手梳攏頭髮。 “但我確實欠他,”他說, “是他找我辦這個案子的。他現在是我老闆,規矩是我聽命於他,而且只聽他一個人的命令。”
我下巴差點掉下來。 “規矩?搞什麼……我還以為你說你想進臥底組。你剛才是在搞我嗎?我可不喜歡被男人搞,史帝芬,很不喜歡。”
他立刻坐直身子: “不是,我當然——你在說——我當然想當臥底!”
“你以為臥底有時間成天捧著規矩手冊嗎?你以為我花三年時間深入販毒集團,靠的是守規矩嗎?跟我說你只是開玩笑,小子,拜託。我千挑萬選才揀中你的檔案,告訴我不是在浪費時間。”
“我沒有要你讀我的檔案。就我所知,這星期在你想找眼線刺探案情之前,你根本沒想到要看我的檔案。”
這小子有一套。 “史帝芬,我現在給你的機會,局裡每一位支援警探,每個和你同期受訓或你明天會在組裡見到的傢伙都夢寐以求,就算要他們把外婆賣了,他們也二話不說。而你現在只因為我不夠注意你,就打算將機會扔了?”
史帝芬連雀斑都脹紅了,但還是堅守立場。 “不是,我只是想做正確的事情。”
天哪,果然是年輕人。 “兄弟,你要是到現在還不曉得,最好趕快寫下來,牢牢記在心坎裡:正確的事和規矩手冊吩咐你做的事不一定永遠相同。不論動機或目的,我給你的都是一項臥底任務。臥底一定會遇到道德的灰色地帶,你要是做不來,最好現在就搞清楚。”
“這不一樣,你要我做的臥底是對付自己人。〃
“乖寶寶,等你知道這種事有多常發生,肯定會嚇死你。我說過了,要是你做不來,不僅你要明白,我也需要知道。我們可能都得重新評估你的生涯規劃。”
史帝芬繃起嘴角。 “假如我不做,”他說, “就別消想進臥底組了吧?”
“我沒有惡意,小子,只是別騙自己。就算是同時搞我姐姐和妹妹,把畫面上傳到You Tube的傢伙,只要我認為他能把事情搞定,我也樂於和他共事。可是假如你讓我覺得你顯然不適合臥底,那很抱歉,我不會推薦你。你要說我瘋了也好,但就是這樣。”
“我可以考慮一段時間嗎?”
“不行,”我將香菸彈開,說, “你要是無法當機立斷,就根本不用考慮了。我還有地方要去,還有人要見,我敢說你也一樣。總而言之,史帝芬,未來幾周你可以繼續當肯耐迪的打字員,也可以成為我的警探。哪一個聽起來比較像你想做的事?”
史帝芬咬緊下唇,一手勾著圍巾尾端纏呀繞的。 “假如我們這麼做,”他說,“我說假如,你會想知道哪一方面的事情?只是舉例。”
“只是舉例。好比指紋鑑定出來了,我會很樂意知道是誰的指紋,比如手提箱上、箱裡的東西上、那兩張字條或凱文墜樓的窗戶上,我也會想知道他的詳細驗傷資料,最好加上圖片與驗屍報告。這些應該夠忙上一陣子,說不定最後發現知道這些就夠了,誰曉得。我想,檢驗這兩天就會有結果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