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因為年紀太小被拋下,只能痴痴看著我們離去的方向,只是他手上多了手機,正用飛快的速度發著簡訊。“女朋友?”我朝手機努了努下巴,這麼問他。
他聳聳肩說:“算吧可能,但也不是。我還不想定下來。”
“這表示你物件不只一個。小凱,你這賤狗。”
他咧嘴微笑。“那又怎樣?她們都曉得情況,而且她們也不想定下來。大家只是找找樂子,又不犯法。”
“沒錯,”我同意,“只是我以為你應該幫我搞定老媽,而不是用愛的手指找今晚的樂子。你幹得怎麼樣?”
“我正在這裡幫你搞定老媽。她弄得我快瘋了。只要她想出門去找戴利一家人,絕對會被我逮個正著。”
“我可不希望她打電話給全世界,還有戴利他老婆。”
“她不會打的,得等她親自拜訪戴利太太,掌握所有訊息才會行動。她正在洗碗消耗體力,我想幫忙,結果被她訓了一頓,說我叉子擺的方向不對,萬一有人走到瀝水器附近摔倒戳瞎眼睛怎麼辦,所以我就閃了。你去哪裡了?去找曼蒂·布洛菲嗎?”
我說:“假設你想從三號公寓到忠誠之地盡頭,但無法從前門去,你會怎麼做?”
“從後門,”凱文不假思索,答完又繼續打簡訊。“翻過後院圍牆,我都不知道翻過幾百回了。”
“我也是,”我手指對準房子,從三號延伸到盡頭的十五號,“六個後院。”七個,還得加上戴利家的院子。蘿西可能正在其中一個院子等我。
“等等,”凱文放下手機抬頭說,“你是指現在,還是從前?”
“有區別嗎?”
“當然有,霍利家的死狗藍波,那個小混球曾經把我屁股給咬了,還記得嗎?”
“老天,”我說,“我都忘了那個賤坯,我踹過它一回。”藍波是隻帶有狽犬血統的雜種狗,全身浸溼了也只有兩公斤多。取這個名字讓它有了拿破崙情結,外加強烈的地域觀念。
“現在五號住著那群白痴,加上天線寶寶漆,我會走你說的路線,”凱文指著我比的同一條線。“但換作從前,有藍波躲著虎視眈眈,門都沒有。我會走這裡。”他說完轉身,我順著他的指尖望去:經過一號,沿著忠誠之地入口的高牆一路走到十一號,翻過十六號的圍牆到路燈那裡。
我問:“你為什麼不直接從入口繞到馬路上?幹嗎費勁走我們這一邊的後院?”
凱文咧嘴微笑說:“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不知道這條路?你難道從來沒有拿石頭扔過蘿西的窗戶?”
“戴利先生在隔壁房間住的時候沒有,我還想保住小命。”
“我有一陣子在追琳達·朵耶,十六歲左右吧。你還記得住在一號的朵耶家嗎?我們通常夜裡在她家後院碰面,這樣她就可以隨時止住我要摸她胸部的手。那道牆——”他指著馬路起點說,“那道牆的另一面很滑,沒有踏腳的地方,只能從角落翻過去,靠另一道牆往上攀,這樣就能進到後院了。”
“你真是百科全書,”我說,“那你有闖進琳達·朵耶的胸罩裡嗎?”
凱文白眼一翻,開始解釋琳達和聖母軍錯綜複雜的關係,我則陷入沉思。我很難想象週日晚上會有心理變態或性侵犯者躲在後院裡,孤零零等待被害者出現。要是有人抓走蘿西,他一定認識她,知道她會來,而且有起碼的下手計劃。
翻過後牆就是卡波巷,那裡跟忠誠之地很像,但規模更大,也更熱鬧。假如我要沿著凱文指出的路線安排秘密碰面或突襲,尤其是涉及打鬥和棄屍的碰面,那麼我會選擇十六號。
那天我聽到的聲音。我為了祛寒不停踏腳,在路燈下等待,忽然聽見男人低吼,女孩悶聲尖叫,還有碰撞聲。戀愛中的少年精蟲衝腦,看什麼都戴著玫瑰色的眼鏡。我以為男歡女愛無所不在。我想我當時一定認為自己和蘿西如此迷戀對方,那一種氛圍會像春藥瀰漫在空中。
那一晚,一切都聚在一起,在自由區盤旋,讓每個吸到的人陷入瘋狂:疲憊的工人在睡夢中互相擁抱,街上的青少年忽然彼此接吻,彷彿不吻就活不下去。老夫妻吐掉假牙,撕扯對方的法蘭絨睡衣。我以為自己聽見的聲音一定是情侶在做那檔事,其實並不一定。
我費了好大力氣才說服自己,蘿西或許是要和我碰面的。倘若如此,那字條表示她很可能沿著凱文的路線來到十六號,而箱子則表示她再也沒有離開。
“走吧,”我打斷凱文,他還在發簡訊(“……才不在乎,只是她奶大得……”)。“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