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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國成見勢不妙,忙組織兩個排堵上缺口去。面對瘋狂的倭軍,這兩個排竭盡全力,才暫時頂住成群的,密集的,咆哮而來的倭軍。
戰鬥拉鋸了兩個小時,就當霍國成的第二團就要全面崩潰的時候,南臺海的主力“及時的”“恰巧的”趕到了戰場。
三千人的隊伍,三十門大炮,六十挺機槍,羅凱的王牌近衛團一出場就炮襲了倭軍的火炮陣地。扭轉乾坤!
第九十三章 大清
時間倒回到倭國艦隊發動炮擊的那一天。
就在倭國西海艦隊的艦炮和南臺海軍的海防炮轟鳴不斷的時候。一艘德國商船同時掛著代表中立的旗子和德意志的旗子,從南臺海最大的貿易港南羅港出發向聳立在東方的老朽帝國大清駛去。
又是掛著中立旗子又是掛著德意志的旗子,船中還滿載著西方各個強國的商人,這艘船的安全程度不言而喻。
漫說是現在明治維新國力剛剛開始增強的倭國,就是打贏了甲午打贏了日俄戰爭,欺軟怕硬的倭國也根本不敢拿這艘商船怎麼樣。
商船之中,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親切得體的笑容,陳浮生,這位曾經的馬車伕已經大變模樣。
友好的和船上的各國友人打著招呼,身份為南臺海特派員的陳浮生把自己能說會道的天賦發揮得淋漓盡致。
古語有云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更何況是相隔半年之後。能夠從數十位候選人中殺出重圍,陳浮生的語言能力和外交天賦不是吹出來的。
滿腹著羅凱交代下的重要使命,陳浮生踏上征程。他的第一站就是直隸總督府。
這直隸就是河北,地處京畿要地。直隸總督總管直隸、河南和山東三省軍民政務,相當於後世華夏河北,河南,山東三軍區的總司令員,兼三省水利局總局長,兼三省紀檢局總局長等等要職於一身,是為大清朝封疆大吏之首。
數天之後,天津直隸總督府衙門。
直隸總督,兼北洋通商大臣,授文華殿大學士李鴻章接見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來客。
略微消瘦的臉頰寫滿上位者的寒辛勞苦,幽深的眼睛裡閃耀著智慧的火花,黑黑的鬍鬚就像是下巴的延伸,那是接受過歲月洗滌的象徵,
這位曾經的湘軍幕僚,淮軍的組建者,平定太平天國起義的功臣,現在的洋務重臣封疆大吏,圓滑而不失威嚴的黑臉上寫滿笑容。
一位自稱是南臺海信使的特派員送來了一張令李鴻章倍感意外的信件。
“臺海者,是為漢人所經營,中華之土地也。滿漢一家,和平友好。吾藩遁跡荒居,非可與外國之賓臣者比。現倭國來犯臺海,平海水師全滅,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望天朝遣兵速援,救子民於水火,保百姓於無虞,波浪不驚。臣拜謝之。”
有使者有印信,這是做不得假的。臺海羅家竟然選擇了臣服!
在臺海羅家割據臺海期間,清政府始終堅持招撫態度,曾多次致函、派官,許下“朝廷誠信待人,若釋疑遵制,削髮登岸,自當厚爵加封”的諾言,力爭和平解決臺海問題,但是屢次被臺海羅家所拒絕。
李鴻章沒想到現在的臺海羅家像是轉了性一般,竟然主動稱臣。而且從其言語中“吾藩遁跡荒居,非可與外國之賓臣者比”這句可以看出這還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臣服。臺海終於又要回歸到大清的懷抱。
不過所謂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南臺海羅家既然破天荒的主動稱臣求援,那麼作為天朝上國的大清定然不能不派兵支援。
而如何面對這倭國的入侵也是一個令人頭痛的問題,以李鴻章之智,當然明白大清的水師和倭國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李鴻章的好友,曾經執掌船政的沈葆楨在彌留之際說過:“鐵甲船不可不辦,倭人萬不可輕視。”一言道出了鐵甲艦的重要性和倭人的威脅性。
在定遠號和鎮遠號兩艘一等鐵甲艦沒有入籍之前,大清水師無疑是處在最為虛弱的時刻。
如果兵敗,不但剛有起色的大清水師會被斷送掉,臺海島也很有可能會被倭國佔據,一個不好,就是喜劇變為悲劇的下場。
“小小一倭國,要是等到明年定、鎮兩艦歸國,何需看你臉色。”
如同後世的軍迷們喜歡大談航空母艦一樣,在近代但凡有點才學知識之人都喜歡談論鐵甲艦。談論、研究,進而議論購買以及購買何種鐵甲艦,在當時是樁相當時髦的事情。
李鴻章也不例外,行伍出生的他甚至比那些自詡愛國書生的人更加關注海防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