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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下。他兇狠狠地竟想回手,當場被家父喝住。“
“唉,你倒善於用手!”
“如果明槍交戰,我什麼都不怕。可是躲在暗底裡放冷箭,我倒有些受不住。但阿三是一個粗坯,這回事他一定幹不出的。
“你再仔細想想,你在外面的朋友很多,難道沒有一個和你過不去的?
“我相信沒有不過一今年夏天有一個朋友叫盛家森的,曾因著買狗票的借款和我吵過一次。我因他逼得厲害,不給我一些面子,也幾乎動手。後來我把錢還了他,他就重新和我做朋友,上禮拜他還曾到我家裡去瞧過我。我想他也決不會幹這種陰謀。所以我想來想去,除了麗雲的姘夫,不會有第二個人。
霍桑沒有答話,又釀成片刻的靜寂。我正要旋轉去瞧,甘汀蓀又說話了。
“霍先生,你只要能夠查明白他的姓名地址,那我就感激不盡。至於以後的交涉,我儘可以自己來辦。我只怕他也許請了什麼有法術的道土,畫了這種撈什子的符,謀害我的性命!
“唉,你又來了!我想不到像你這樣的年齡,又多少受過些新教育,竟會這樣子迷信。
“這不能算我迷信。我在小說上見過不少用妖法神符害人性命的事。況且雙十節那天,我在跑馬場裡的確輸掉了”
“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說。這是你自己的心理作用。現在你最要緊的,必須拋棄這無意思的迷信,否則也許當真會鬧出亂子來。
“好,霍先生,你打算用什麼方法調查他?
“我可以兩方面進行:一方面,我打算到南強女學方面去調查一下;另一方面,你最好在家裡留心些。我想令妹總有什麼方法和伊的情人通訊息的。
“這倒很為難。我平日白天不常在家裡,那三個僕人又不見得肯聽我的話,代替我偵查伊的行動。
霍桑又站了起來,似乎已準備送客。
“那麼,你姑且留心些,說不定會有什麼機緣。我如果有什麼資訊,會隨時通知春波兄的。”
“謝謝霍先生。但這一番話,你不能給任何人說起,否則我真不能在外面做人了。
“你不必一再叮嚀。不過你須聽從我的叮囑才好。再會吧。
我等到霍桑送甘汀蓀走出了前門,就立起來伸一伸腰。我先開亮了餐室中的電燈,將那板壁孔上的木節重新塞好,又投去了門上的鐵栓,走進辦公室去。
霍桑回進來時,笑著向我說道:“包朗,你剛才險些地露出馬腳。
我答道:“什麼事?我借重了你的熱茶,咳嗽都沒有咳出來。
霍桑道:“你的紙菸的煙霧,曾一縷縷從那小孔中吹送出來。幸虧他粗。已沒有眼見。
我笑道:“唉,這一著我倒沒有注意。
霍桑又笑道:“你如果犯了罪,就在類乎這樣的不注意上,要給人家利用了做把柄哩。現在我問你,據你觀察,這甘汀蓀是一個什麼樣人。
“他是個專門享樂不作別用的浪蕩,而且還近乎流氣。
“是。他的性格方面呢?”
“我看他的性情很粗暴,胸無城府,但因著歡喜賭博,又非常迷信。
霍桑點頭道:“很對,很對。包朗,你的觀察力委實有了驚人的進步。不過他的迷信的原因,不止好賭的一端,他的知識也太淺薄了。知識淺薄的人,理智失卻作用,對於一切事物,勢不能有明瞭的理解;因為不能理解,便不得不認為神秘而處處迷信了。所以這種人體格雖很勇偉,膽力也不弱,可是一遇到比較複雜的事情,便沒法應付;等於那些理智充分而體格不健全的,同一無用。
我道:“這種人成事不足,肇禍有餘。他儘可以開罪了別人,他自己還不知不覺。”
“是啊,我也有這樣的見解,可惜他得罪什麼人,自己卻指不出來。就所知的事實而論,現在我們探討的物件,只能集中在他的妹妹甘麗雲身上。
“你想用什麼方法查明伊的情人?”
“最簡捷的方法,自然是當面和伊談一談,不過事實辦不到。
“即使辦到,關於這樣的隱秘的事情,伊也不容易出口;並且你既然還毫無把握,伊也決不會貿貿然承認。
霍桑想了一想,搖頭道:“‘這倒還說不定。現在最困難的,我不能直接去見伊。我想先從南強女學方面入手。若能找到一個居間的介紹人,那麼無論直接間接,多少總可以得到些線索。
“這樣說,你的進行步驟一定很費時日。但那‘七日死’的警告,你想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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