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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兩隻眼睛更是瞪的大的出奇,似乎要從眼眶裡蹦出來一樣,嘴巴也是張開到了一個誇張程度,樣子十分嚇人。不過,我哪裡還顧得上這些,趴在帆布包上,一邊喊著爺爺,一邊放聲痛哭。
此時,那兩名警察似乎已經見慣了眼前的情形,對我並沒有阻攔,更沒有勸解,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等著,靜靜的看著……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哭的自己聲嘶力竭,眼前一陣黑一陣白的冒金星,腦子裡一會清醒一會模糊,感覺就要昏厥了似的。直到整個身體也幾乎快要虛脫,才漸漸止住哭聲。
當我把頭緩緩從帆布包上抬起來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小悅也站在帆布包前,哽咽著抹著眼角的眼淚,見我把頭抬了起來,她趕忙給我遞來一個手絹,讓我擦去臉上的淚水。
我把手絹慢慢的接在手裡,並沒有去擦眼淚,而是死死的盯著爺爺那張死狀極其悽慘的臉,緊緊把手絹握成了一個亂團。
就在這時,那名副隊長說話了:“年輕人,請節哀吧,既然你可以肯定這死者就是你爺爺,那就請你在這上面籤個字,我們也好結案,你也可以把你爺爺的遺體領回去了。”
我衝著那名副隊長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站起身子,接過他遞過來的一份寫滿字跡的單子,我此時頭腦不是很清醒,暈乎乎的,也沒看單子上寫了些什麼,拿起筆,就在家屬簽字欄中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就在我剛要把單子遞還給那名副隊長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一身黑衣,頭髮煞白,正是那名看屍房的老頭,就見老頭一副很小心,很鬼祟的樣子,一步步來到來帆布包前,兩眼好奇的向包裹裡看了一眼。
不想,這老頭看了爺爺遺體一眼之後,竟然大驚失色,失聲大喊道:“就是他!就是他殺了我全家!就是他,紅色……紅色……紅色的妖怪,殺了我全家……就是他……就是他……”
☆、31
看門老頭看到帆布包裡爺爺的遺體,竟然驚慌失色的大喊大叫,一邊叫喊著,一邊向後倒退,腳下一個沒注意噗通一聲,仰面朝天摔倒在地。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轉臉向摔倒在地上的老頭看去,就見老頭仰躺在地上,手腳痙攣,不住顫抖,就像抽羊癲瘋似的,在他襠部,我看到有一片明顯的溼痕,顯然是被嚇尿褲子了。在他嘴裡。仍不住胡亂說著,紅色,殺人,妖怪,就是他等等之類的字眼,老頭沙啞而又斷斷續續顫抖的聲音,在這陰暗潮溼的停屍房中,顯得格外詭異可怖,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此時,正是午休時間,醫院裡很少有人走動,並且這停屍房地處醫院的偏僻角落,老人的嘶喊,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停屍房裡那兩名警官見狀,他們警惕地互視一眼之後,大步走到老頭近前,一人一邊,伸起手摻著老頭的兩條胳膊,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就見那名副隊長,小心地向老頭問道:“郝老爺子,你不要害怕,有我們在這裡呢,有什麼話你可以大膽的說,沒有人敢把你怎麼樣,你告訴我,你肯定這名死者就是殺你全家的兇手嗎?”
老頭此時似乎已經被嚇得神志不清,嘴唇哆嗦著,回答道:“不知道,不知道,沒有人殺我全家,都是妖怪不是人,妖怪,你們全都是妖怪,就……就……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妖怪,你們也是妖怪,紅色的……紅色的……就是他,就是他把我兒子的腸子從肚子裡扯出來的,紅色……就是他……就是他!”
見老頭已經語無倫次,那名副隊長聞聽皺了一下眉頭,隨即向那名警員使了個眼色,那名警員會意,抱著老頭的肩膀,扶著老頭走出停屍房,把老頭扶進了他那間小屋裡,估計要對他進行安慰和開導。
此時,站在爺爺遺體旁邊的我,被看門老頭突如其來的舉動,搞懵了,臉上表情也非常不自然,疑惑、尷尬、手足無措,我緩緩把目光從地上,轉回到爺爺那張死狀悽慘的臉上,淚水忍不住又從眼眶裡流了出來,呆呆地看著爺爺的樣子,腦子運轉速度都緩慢了許多,原本剛才見看門老頭可憐,想安慰他幾句,可嘴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他剛才口口聲聲指認的殺人兇手,是我爺爺。無形中把我這當孫子的,推向了一個尷尬境地,站不是,做不是,好言安慰也不是,當時若是開口,只怕不免也會遭到老頭恨屋及烏的惡語相加,默不作聲靜觀其變,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不過,他說我爺爺殺了他全家,這根本不可能,我爺爺待人一向寬厚,從沒有和人發生過口角紛爭,又怎麼可能去殺人呢。這看門老頭就是個瘋子,剛才還說我和小悅是什麼金童玉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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