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傻子,這兩名警察也忒不是個玩意兒了,逗一傻子玩兒?成何體統!
那名副隊長似乎發現了我們臉上怪異的表情,趕忙收住笑意,露出一臉正色的向我們解釋道:“你們兩個別誤會,我們並不是在拿這老爺子尋開心,他是我們這個鎮裡五年前一起滅門慘案的唯一目擊證人,因為兇手作案時,手段極其殘忍,並且死者都是這位老爺子的直系親屬,所以老爺子承受不住打擊和驚嚇,腦子出了點問題。後來我們向老人瞭解情況時,只要我們一把臉繃上,老爺子就會嚇的又哭又鬧,沒辦法,我們只能這麼和他嘻嘻哈哈的,希望能從他嘴裡得到些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不好意思,讓兩位見笑了。”
“那你們得到些線索嗎?”我見這位警官說話挺和氣,就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副隊長搖了搖頭:“一無所獲,這案子至今都還在懸這呢,一提到那個案子,老爺子只會說‘紅色’‘妖怪’,‘妖怪’‘紅色’。唉,其他的什麼也問不出來。那紅色還好說,可能是血,那妖怪呢,這世上哪來的什麼妖怪。”
“那他這麼又會來這裡了呢?我是說,這位老爺爺為什麼又做起了醫院停屍房的看護員了呢。”我接著問道。
副隊長聞聽,有些不悅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顯我話太多了,不過他很快又向我說道:“那是因為,我們後來把他送到醫院,希望能夠來醫院治好他的瘋病。老爺子接受了一段治療之後,病情有了很大改觀,醫院方面呢,剛好這裡缺人手,經過我們的同意,就把他安排到這裡了,一方面給他繼續治療,一方面也讓他有個安身之處,兒子老伴都沒了,家裡就活下他一個,也挺可憐的。我們呢,也希望……希望他看到停屍房這些死屍,能夠觸景生情的想起些什麼。我們知道,這麼做,有些悖常理,不人道。對老爺子來說,更是有些殘忍,不過,他如果能夠因此想到些什麼,讓我們能夠成功把案件破獲,老爺子也算是間接的給他們家人報了仇,你說是不是?”
我衝著那名副隊長牽強的笑了笑,心想,還觸景生情間接報仇呢,你們這招可夠損的,而且這麼重要的目擊證人安排在這裡,你們也不怕那名作案兇手前來殺人滅口,老頭真出了什麼意外,到時候,你們哭都來不及了。
不過,那紅色妖怪?會不會就是我夢裡那個紅色怪物呢?應該不是,這世上哪會有這麼巧的事,但我可以肯定,老爺子全家滅門,只怕和妖邪作祟脫不了干係,要不然,憑現在警察的那麼高明偵破手段,這麼大的血案,怎麼會拖幾年都沒被破獲?並且還要用上這麼荒唐而又下三濫的手段,只怕真的是迫於無奈黔驢技窮了。
我搖了搖頭,把自己從思緒中強行拉了回來,自己的親爺爺現在還躺在停屍房等著自己去哭呢,哪來的閒功夫去哭這些亂墳崗子呀!
停屍房的門,被那名負責做筆錄的警員推開了,一股難聞的怪味兒,從裡面一湧而出,別提有多噁心,幸好肚子裡都東西,要不然我非一口全吐出來不可。我趕忙捂住鼻子,扭頭示意站在我身後的小悅,在門口等我別進去。
兩名警官,似的對這種怪味沒啥感覺,抬腳便進,我皺著眉頭跟在兩名警官後面,一前一後魚貫而入。
停屍房裡只有一個房間,而且空間不大,由於房間除了門之外,沒有一間窗戶,並且是一個坐南朝北向,屋子裡常年照不到陽光,顯得即陰暗又潮溼。
此時停屍房裡只有一個一人多高的白色帆布包,直挺挺的擺放在屋裡一米多高的水泥臺子上,包裹裡鼓鼓囊囊的,裡面包裹著的好像一具屍體,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應該就是爺爺的遺體了。
兩名警官走到口帆布包裹近前,抬手拉開了上面的拉鍊,然後向在門口站著的我擺了擺手,示意我走過去辨認。
此時,我的兩隻眼睛,莫名其妙的酸了起來,眼淚湧出眼眶,不自覺的劃了下來,鼻子發塞,喉嚨發堵,兩條腿也像灌滿了鉛水似的沉重無比,想起爺爺生前的音容笑貌,恍如昨日,歷歷在目。我不敢相信,這個帆布包裡躺的就是我爺爺,我不敢相信,我再次見到爺爺會這樣一個情形。門口距離帆布包只有幾步的距離,我卻一步步好像走了好幾年的光景,每一步都走的那麼辛苦,那麼傷心……
當我走到帆布包近前時,臉上已經被淚水劃滿,低下頭,淚眼朦朧的向帆布包裡看了一眼,我頓覺整個身子如遭雷擊,忍不住放聲痛哭——爺爺!!
帆布包裹裡,正是我離家五年的爺爺,此時那張熟悉的臉上,再也看不到昔日的慈祥與鎮定,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驚懼,似乎死前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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