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解釋,兩隻楓葉形耳墜卻止不住的打顫。翻了半天,張若水終於從箱底抽出一本破舊的《聖經》,嘩嘩亂翻,額上的汗水滴滴答答將昏黃的紙張打溼了一片。
“這是《聖經》‘啟示錄’中的典故,末日宣判到來時,神派遣七個天使分別將七隻大金碗中盛著的罪惡傾覆在人間,”張若水雙眼盯著書,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回答她的話;窗外的天空漸漸有了陰霾在飛湧,層層疊疊,老天開始變臉了,“第一碗倒在那些有獸的記號和拜獸像的人身上,引來惡性的毒瘡;第二碗倒在海洋中,海水就化為死人的血,毒死一切海洋生靈;第三碗倒在人間的泉源上,使人飲的水化為毒血;第四碗倒在太陽上,太陽因而得了能力,以火烤人;第五碗倒在獸的座位上,獸的王國就黑暗了,人因為痛苦而咬自己的舌頭;第六碗倒在幼發拉底大河上,河水就枯乾了,為了要給那些從東方來的王預備道路;第七碗倒在空中,就有大聲音從聖所的寶座上發出來,說:‘成了!’於是有閃電、響聲、雷轟和大地震——自從地上有人以來從末發生過的大地震!”
他的話語中摻雜著顫抖和畏懼,彷彿一切盡在眼前一般。“這七大碗,一碗比一碗可怕,摧毀力也越來越強大,至於第八碗,《聖經》中沒有說,那也許就是你哥哥想象中恐懼的極致了!究竟代表什麼,我也參不透。”張若水的目光忽而一頓,將那紙稿子翻過來,背面用紅藍墨水畫著一張普通的課桌,桌面寫著一行字:死亡之桌,開啟你的恐怖之旅。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周李清起身去關木窗,窗外的風已將稿子翻得“嘩嘩”亂響,有大朵大朵的雨點飄打進來。
“我……我的爺爺是個基督徒。”張若水低下頭去,眼中閃過一絲騷動不安。
周李清狐疑的看他一眼,目光不自覺地打在床頭貼著的一張舊得泛黃的報紙上,那張報紙依稀可以看出是老版的《法制日報》,黑白版面,上面頭版頭條寫道:“……貧困畫家兼殺人狂以人血當顏料,以死人為模特……渴望溫暖,以人血沐浴自己……人皮畫作《第八碗》在黑市流通,競出天價,為寮國一個毒品販子所收藏,打算獻給外國教會,該毒販在飛往梵蒂岡的飛機上被職業殺手槍殺,那幅畫也轉手被某個黑社會老大買得……事發,該畫家即攜鉅款逃往韓國,國際警察出動搜尋未果……”報紙發稿時間是十年前,上面那個模糊的兇手的側面似乎在那裡見過,更多的卻是陌生,兇手的脖子上被人用鋼筆打了無數個鮮紅的×,似乎那人要致兇手於死地而後快。周李清心絃亂顫,隱約覺得自己正陷入一個謊言中。
附著舊報紙的下面,貼上了豆腐大的一塊彩印的新報文字,墨香猶存:“黑市上一群富人——尤其是某些高居人上的政府退休官員、房地產開發商和股市的暴發戶,以及那些黑社會老大,不惜高價購買人體器官,包括腎、肝、肺、心臟等,以增強‘性趣’,美容養顏,延緩生命……”
“別看!”她正陷入好奇和恐慌中,張若水整個人忽而闖到她面前,面色發青,聲音生硬而決絕,“你該回去了!”
周李清驚詫的看他一眼,咬著嘴唇悶聲將地上的稿件收拾好,頭也不回的踏著木梯去了。她的牙齒咬破了嘴唇,在木梯上濺起一小朵血色櫻花。
不一會,她美麗的身影瘋狂地投入那一片暴雨中。張若水癱倒在地,透過窗戶看著周李清離去的背景,落下痛苦的眼淚。
他猛地爬起,悶吼著一把推開窗戶,讓粗暴的雨點把自己淋溼、鞭打。窗外一道紫電閃過,他從懷中摸出一隻懷錶,那是一隻老上海出產的懷錶,針腳早已不走了。他的手指輕輕一按玄關,“啪”一聲開啟琺琅蓋子,裡面現出一張模糊的老照片,在電光的照耀下甚是詭異,與牆上那個兇手米高的黑白畫像遙相呼應。
第七章 畫家的兒子
第七章畫家的兒子
在張若水和女護士長的精心照顧和調理下,周李清的身子漸漸得到恢復。大概過了三個月,在樹葉凋零的晚秋,她如願出院。
期間,兩個便衣和一個專案組組長盤問了她那日兇案的經過。周李清咬牙含淚說起那個白房子裡陰森的夜晚。那個從木門後破門而入的趕屍老人,他的手一揚,就用黑色刀片殺死了一對**男女和那個依著門的大忠,趕屍老人衝上前要殺死她時,夏社長竟拼著性命擋在她身前,叫道:“猶大,你不能殺死她,她是上帝的傑作!”
趕屍老人咳嗽一聲,惡狠狠地把刀片剜進夏社長的眼睛,挖出那隻帶血的玻璃眼珠子,陰沉著聲音說:“她必須死!警察就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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