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夏社長依然擋在那裡,趕屍老人遲疑一下,刀片划進她的喉頭,血水把他的白鬍子然成紅色的旗幟。
周李清被那血紅的鬍子一嚇,血衝腦頂,一陣眩暈。在失去知覺前,她看到趕屍老人作勢就要破開她的脖子,這時一股煙幕從木屋裡升騰起(催淚瓦斯),她就什麼也看不見,聽不見了。
……
在去天津的飛機上,周李清因為身子單薄而出現了暈機症狀,張若水忙叫來空姐要了些暈機藥。周李清服下藥,胃裡反而更加的翻江倒海,張若水心疼地攙扶著她去衛生間。
周李清趴在水池旁一陣撕心裂肺的嘔吐,連膽汁都出來了。張若水一邊為她捶背,一邊說道:“都怪我,不該讓你這麼早出院的。”
周李清喘息著搖手。衝去穢物後,她抬頭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髮鬢,忽地,她的身子劇烈顫抖,鏡子裡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張毫無表情的灰白的臉——那分明就是被趕屍老人當活屍趕的K哥的臉!
“啊!”周李清雙手矇住了眼睛。
張若水問道:“怎麼了?”
周李清發瘋似的抄起一把水洗臉,再抬眼看,鏡子裡只有張若水那張滿懷關切的臉,那樣溫馨。她回頭撲進他的懷抱,哽咽起來:“我又犯幻覺了。”
衛生間門外,K哥勾著頭,匆匆向飛機後艙走去。
下了飛機,兩人又轉汽車去北京。時季已經是晚秋了,因為是傍晚,草樹上都結了一層子白色的霜霧,香樟的味道格外濃烈,一些耐寒的麻雀在樹上嘰嘰喳喳聊著無關緊要的天,調著無傷大雅的情。
周李清執意去北×大的校園看一看,張若水違拗不過,只好打的過去。學校快放寒假了,校園裡都是行色匆匆搬執行李的學生。兩人在操場上漫無目的地走了一圈又一圈。偌大的操場上也只有幾個足球隊的學生在練習盤球,身影拉著長長的,面孔都有些沉在霧氣中的不真切。
有些累了,周李清坐到臨著荷花池子的一張長凳椅上,一頭秀髮直垂下來,幾乎蓋住整個臉。微風起時,她裙子上碎白的花朵彷彿要飄起來。
看著眼前一池枯槁的荷花梗,周李清有些感傷地說:“若水,我這三個月就像三個世紀一樣漫長,我懂得了很多以前不懂得的東西。生命是那樣脆弱,風一樣輕。”她轉過來臉,伸手撫摩他因為照顧自己而顯得憔悴的臉龐,“我不該對你使性子,不該對你不辭而別,不該就那樣加入了‘死亡詩社’。我太幼稚了,若水,我總以為自己會查出些什麼,我對自己對你都不負責。原諒我。”
張若水輕輕握住她冰涼的手:“其實,真正該請求原諒的是我。”他長長嘆息一聲,吻一下她的手背,“我曾在你病床前發過誓,如果你能醒轉,我要告訴你關於我的一切,小李子。”
“我給你說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故事,也就是你在我房裡看到的那個新聞。那是十年前發生在北京的恐怖大事件,當時震驚了北京畫壇,甚至中央政府!”張若水的目光越過死水一般的池塘,看向遙遠的虛空。
“有一個窮困潦倒的畫家叫米高,他對藝術有一種天生的偏執性的酷愛,為藝術他甚至可以做出喪心病狂的事來!他的一個畫家朋友甚至稱他為‘梵高二世’,可是他後來剪掉的不是自己的耳朵,而是別人的耳朵——也就是那個稱他為‘梵高二世’的朋友!他不但剪下朋友的耳朵,再將朋友的鮮血變態的用來淋浴溫暖自己之後,還將朋友的鮮血和皮肉用來做顏料和材料,‘畫’出了一幅叫做《第八碗》的恐怖鉅作!你還記得你哥哥那張稿子上用鋼筆畫的畫嗎?那就是《第八碗》的雛形!只是,真正的《第八碗》那隻碗中伸出的手是人肉乾製作而成,手上擎著的那支噴射著火焰的花蕾是人的**和人血塗抹而成!更重要的是,那隻‘碗’是一條毒蛇盤踞而成——在《聖經》中,毒蛇代表淫慾與原罪。
“當時,那幅畫在黑市上得到充分的肯定,竟拍賣出一個天價!宗教和黑幫為了這幅畫幾乎進行了火拼!地下拍賣會上,寮國一個毒品販子一錘定音,拍下了《第八碗》,為了贖下他半生的罪惡,他打算把畫作獻給外國教會,該毒販在飛往梵蒂岡的飛機上被職業殺手槍殺,那幅畫也轉手被西西里某個黑社會老大買得……後來警方成立專案組,高調介入,那個叫米高的捲走一筆錢,入境韓國,從此沒有了音信。直到三年前——也就是‘死亡詩社’在北×大成立的那一年,新鮮的人皮油畫又一次出現在黑市上,黑市上的人評定那些油畫不是米高所作,藝術價值遠遠小於米高的畫,但那些畫一定與米高有所關聯,筆風與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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