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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少婦推著嬰兒車從“猶大”面前走過,拿撥浪鼓逗引著孩子。剛才那一群農民工忽然一下子又湧了回來,將“猶大”和墨鏡男包在中間,拿粗話罵了一回墨鏡男,又很快散開。
柳處長覺得不對頭,對著耳機說道:“那群農民工有問題,都給我盯住!——猶大,怎麼不上前交接?!”
那個墨鏡男忽然摘下眼睛,露出一雙白晃晃的眼睛,竟是個盲人。盲人伸手向前探著,說道:“你們回來!我的柺杖呢!我的導盲犬呢!”“猶大”回過頭來,一臉無奈地攤攤手。
柳處長忙對著耳機說道:“把那群農民工攔截住!”
人群中躥出幾個便衣警察,將那群排隊買票的農民工截住,一個便衣警察出示了證件,厲聲道:“誰指示你們去接觸那個盲人的?”
“你們幹嘛呢?!俺們沒做犯法的事兒!”農民工憤怒地叫囂,“俺們聽剛才那位好心的大姐說,那個盲人是俺們徐州老鄉,是個大善人,願意饋贈俺們回家的火車票,俺們就歡天喜地的去了,誰知那啥人根本不是徐州人!那大姐原來是耍弄俺們!”
“那個大姐?”柳處長趕了過來。
“就是剛才那個有孩子的啊?咦,人呢?”一個平頭農民工臉上掩飾不住驚詫。
柳處長飛奔到一個嬰兒車前,裡面哪裡有什麼孩子,只是一個癟氣的充氣娃娃。一隻撥浪鼓殘忍地插在娃娃的大眼睛上。柳處長恨恨地摘下耳塞。
“猶大”跟了過來,將一本《瑞麗》雜誌在手上晃一下:“對不住,柳姐!那捲東西被掉包了,唉!”
車站西側一家精品衣店裡,出來一個妖豔的檳榔西施,嘴唇比火焰還紅。
店長追上來:“小姐,您的衣服!”
檳榔西施把嘴裡咀嚼的檳榔吐了,嫵媚一笑:“等你的老婆生了孩子,送給她穿吧。88。”她對著遠處柳處長氣急敗壞的背影擺一擺手,消失在人群中。
店長光著眼看著檳榔西施銷魂的背影,嚥下一口口水。他手上捧著的正是剛才那個推車少婦的連衣裙。他的手忽然覺得連衣裙裡有什麼東西硌手,把裙子一翻,裡面露出一個精緻的金盒子。他忙伸手開啟盒子,裡面“嗤”一聲,斜斜射出一顆子彈,正中他的咽喉。他眼睛裡的笑意來不急散去身體就失去了溫度。
第二十八章 一千零一
第二十八章一千零一夜
黑暗中燃著一星螢火蟲的火光。一個冷酷的聲音說道:“我應該給你取個名字,你以後就叫‘夏娃’!因為你必將成為那組不朽雕塑中的‘夏娃’!”
“是。”周李清的聲音很輕很淡,已經失去原始的恐怖,“那我怎麼稱呼你呢?”
“叫我‘上帝’!——現在,讓我看一看你三天的成果,究竟給我雕塑的是怎樣一個模子!”米高的銳利的指甲在黑暗中將螢火蟲切為兩截,“嗤——”一聲,他的指尖燃起一根火柴,點燃壁龕上一隻羊角燈,“自人類發明電燈以來,就失去了夜晚該有的詭異和神聖!以後你注意牆上的鐘點,一到19點就必須熄滅所有的電燈!紅蠟燭必須在畫油畫時點燃,白蠟燭必須在搞人骨拼圖時點燃——現在的羊角燈是為看雕塑而燃!我不想重複第二遍,聽明白了嗎?”
“明白。”周李清在火光中揭開一個幕布,露出一個沒有臉的大理石雕塑。
“我在你心中就是這個樣子!”米高微怒道,“你就是這樣給上帝鑄造模子!”
“上帝不該有模子,所以《摩西十誡》裡不容許為上帝鑄像,因為一切東西實體化之後就變得俗套,不再有神聖感。”周李清在羊角燈下仰起倔強的臉,“就像你說的,如果夜幕下都是燈紅酒綠,就失去原有的神秘——”
“夠了!”米高打斷她的話,然而怒氣明顯消散不少,“我知道你們的心理,沒有把我鑄造成殺人惡魔就算手下留情!”
米高將羊角燈的火光擰小些,忽然問道:“你對趙柄彰瞭解多少?”
周李清被這一問,再次陷入苦痛的記憶:“不多——”
“你對雕塑的明暗處理明明是他那一套!”米高冷冷道,“你曾是他最得意的弟子——除了張若水!”
“是的。”周李清咬著嘴唇,勾下頭去,不讓米高看到她眼中的憤怒。
“我在黑市上看到他模仿我的人皮畫,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他模仿我的那十三張人皮油畫有半數都是我出錢買下的!”米高皮笑肉不笑,“他把筆法藏在人皮和人血後,我嘗試著把人皮和人血從油布上分離出來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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