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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出一口氣,心想,你要真能遵守今日之言,不再說什麼我的才華比孔明高之類的,我也放心了:“小子多謝先生的愛護了。其實趙如平生所求也不過盡一己之力,護的更多的天下百姓不再流離失所,人人可以安居樂業罷了。到了不需要小子的那一天,小子也願意像先生般,就著清風明月,對酒吹笛,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司馬徽輕嘆一聲:“年輕人的血總是熱的。”他端盅一飲而盡。
我慢慢把玩這手中的美酒,淡淡地說:“其實,人生便如這酒一般,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方式。比如先生,您是世外高人,清雅脫俗是您的氣質,便如這竹清酒一般;醉雨於淡雅中帶少許叛逆,乃遊戲人間之高士;趙如乃世俗商人,終不免為名利所困,只是還能努力剋制自己不墜入紅塵世俗的名利場罷了,做不了那沁春,能成為百花也足奕,總要留香於人世才不枉來人世間一遭。”司馬徽望著我一笑:“百花佳釀,流芳一世,也是很好的了,老朽已經明白公子心意了,水鏡山莊會隨時歡迎公子前來的。”到此,我和司馬徽之間的暗鬥終於落下了帷幕,大家心照不宣相對一笑。
好酒,特別是世間難得的美酒,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就被品嚐完了的。當龐德公嘆著氣,把最後一口酒倒進嘴裡後:“唉,這酒就這樣被你們糟蹋完了,可惜。”司馬徽看著他:“也不知道是誰糟蹋了這等美酒。”我哈哈一笑:“龐老喜歡,以後,我每年讓他們送一罈到這裡好了。”龐德公眼一瞪:“一罈?一罈能喝一年?你可真會做生意。”我淡淡一笑:“先生錯了,竹清和醉雨永遠不賣。”不理睬他瞪大的眼睛,我命秦勇他們把茶具等東西拿了進來。
司馬徽看著我慢慢拿出一套品茶的茶具,笑道:“久聞眼下流行飲茶之用具,未想到趙公子也愛此道。”我淡淡道:“不瞞先生,這飲茶之道,卻是小子最愛的。”輕輕擺弄著手中的茶具,我對司馬徽輕聲說:“久聞先生琴技高超,不知能否請老先生撫琴一曲?以助茶興?”司馬徽沒有拒絕,徐庶急忙將琴捧了過來。在司馬徽的琴聲中,我慢慢地烹水沁盅,洗滌茶具,洗茶,浸茶,沖茶,每個步驟都作的精緻無比。在司馬徽一曲終了之時,一股幽香的茶氣已經飄在了屋中。
三人接過我奉上的香茗,一時間竟都沉浸在茶水的香氣中,不忍喝下去。我自己端盅慢飲:“此茶名曰雨露,產於餘杭山中。是採清明前一旬日的茶尖一片葉製作而成,一年也只得三斤,是春茶之極品。烹製它的水卻是用的先生此處十里外,山中清泉,故而,它的清香之味便如淡雅之君子,恰好能配竹清之餘味,兩者倒也相得益彰。”
剛才喝酒一直不曾說話的龐德公這個時候開口了:“趙公子行事果然與眾不同,這飲茶與品酒都要做到極致,從中也看得出你心思縝密之處。不過,這茶的確好,唉,我今日來此處真是有口福呀!”說完,他看了看徐庶,微微搖頭。我一笑,明白他的意思,他已經明白徐庶已經被我圈住了,司馬徽對我的旁敲側擊,何嘗不是為了試探我對徐庶是否有害。我看,這裡四人中,怕只有徐庶自己還不曾明白這一點。
望著龐德公看徐庶的眼神,我暗笑,你擔心徐庶德同時,有沒有為你的好侄兒擔心過?不過,我還是應該給你們兩個一個保證才是。想了想,我說道:“其實,倒不是小子故意如此安排的,我一直認為品茶與飲酒都是陶冶情操之事。我的師傅就深愛此道,師傅曾對小子說:人生如酒,人品如茶。”龐德公聽得一愣:“人生如酒,人品如茶?”我點頭,邊烹製著茶水,邊說:“所謂人生如酒,就是說,人的一生經歷頗多。少時便如那未成釀之源酒,都是一種滋味,濃厚勃發。但個人在世間經歷一遭後,因各自的經歷不同,自然形成的人生經歷就不同。凡夫俗子不過就是村釀之酒;官府衙吏就是官賣之酒;高堂權勢是那精釀之酒;修身之輩就是那用心之酒。酒與酒不同,飲酒之法也不同;人與人不同,做人之法也是不同。”
望著三人的不同神情,我笑著奉上茶水:“所謂人品如茶,就是說,人的品德可以用茶來描述。下等人品,上下鑽營,不顧顏面,不尊孔孟之道,是為名利小人,這等人便是那茶腳粗渣,不過被人所唾棄;中等人品,就是碌碌無為之眾,每日不過為一日三餐,四季寒暖操心費神,其人品無有低下高上之說,所作所為不過出自必需,這等人便是清茶淡水,無品無味;上等人品有兩種:一種是為國為民,勞心傷神,不計較個人名利得失。他們的人品便如香茶一盅,品過之後,餘香存在人們心中以至久遠;還有一種便是清淡如水的君子。名利在其心中不過是轉眼而過的雲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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