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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說,“那就不利於偽裝現場了。”
“明白了。”楊大隊說,“我現在命令還在上海工作的同事,立即拘留楊少業,並帶著他平時的行李,—起回湖東。”
“只要找到另一截揹包帶,就可以進行整體分離鑑定,確定勒死人的繩索就是從他的揹包帶上截斷下來的。”林濤說。
我補充道:“還有,現在動車購票都實名制了,查一查他身份證的購票記錄,—切自有定論。”
“可以回家嘍。”林濤轉臉對陳詩羽說,“後天是你的生日吧?我們慶祝一下?”
第二天一早,楊大隊就來到了我們住的賓館,告知我們好訊息。
據楊少業交代,他接到電話時,只知道家裡出了事,卻完全沒有想到出了這麼大的事情。26日早晨,楊少業乘坐最早一班動車趕到了湖東,回到村口的時候,恰巧看到了孫閒福騎摩托車送王壯英到村口,二人舉止親密。
躲在一旁的楊少業已經醋意大發,卻沒想到回到家裡看到的是自己的至親已然死亡。這種雙重打擊,讓楊少業幾乎瘋狂。他趁王壯英不備將其掐暈,然後思考偽裝自殺現場的辦法。正在他切斷自己揹包繩的時候,王壯英出了一口氣。
楊少業嚇了一跳,立即用揹包帶繼續勒王壯英的脖子,直到她絲毫沒有生命體徵。
殺了人的楊少業趁上午時分村裡沒有行人,悄悄將王壯英轉移到山裡,偽裝了一個縊死的現場,隨後忍痛離開湖東,到上海繼續裝作沒有事情發生的樣子。
第七案 孩子們
世上存在著不能流淚的悲哀,這種悲哀無法向人解釋,即使解釋人家也不會理解。它永遠一成不變,如無風夜晚的雪花靜靜沉積在心底。
——村上春樹
1
在韓亮發動汽車的一剎那,我改變了主意。
“等等,我記得,還有一具白骨,我們還沒了解情況吧?”我說。
“那不是交給他們勘查二組進行了嗎?”林濤說。
“可是,我們既然來了,就不能袖手旁觀吧?”
“我們就這幾個人,也總不能全省的案子都過問一遍吧。”林濤顯得有些反常,好像有一些怠工的情緒。
“師父說過,首問負責制。”我說,“既然我們在第一時間就過問了此事,那麼我們最好就管到底。”我堅持我的觀點。
“那……那……那小羽毛明天過生日怎麼辦?”林濤低著頭,說出了心中所想。
“哦,我說怎麼了。”陳詩羽說,“誰要過生日了?再說了,和你們在一起辦案,生日過得才比較印象深刻。”
說完,陳詩羽看了一眼韓亮。
韓亮毫無察覺,轉臉看著我說:“到底怎麼辦呢?”
我笑了笑,指了指前方,說:“走,縣公安局。”
楊大隊看到我們回來,顯得有些吃驚,一臉惶恐地看著我們說:“怎麼了這是?又有啥事兒嗎?這案子證據沒問題了啊,我……我沒和你們說嗎?”
我被楊大隊吃驚的表情逗樂了,開玩笑地說:“技術室等級評定。”
技術室等級評定是公安部要求各省省廳組織的一項考核,每兩年一次,就是對各地刑事技術室的人員、設施、裝備以及工作情況進行綜合評定,形成一定的分值。然後根據分值,分別把技術室評定為“一級示範技術室”“一級技術室”和“二級技術室”。
為了能透過領導層面把技術室建設成標準化,省廳也把這項工作關聯到各地的績效考核中,因此各地都非常重視技術室等級評定工作。
其實,我省是在逢奇數年的年初進行評定,所以今年並不是技術室等級評定年,但是聽我驟然這麼一說,楊大隊立即漲紅了臉,慌張地說:“我們……我們材料還沒準備,今年怎麼搞突然襲擊了?”
我哈哈大笑,說:“開個玩笑而已,別緊張。”
楊大隊拍了我腦門—下,說:“嚇死哥了,敢來玩兒師兄了?”
我嘿嘿一笑,言歸正傳,說:“我只是放心不下那具白骨。”
“哦,那具白骨啊。”楊大隊說,“我剛才初步瞭解了一下,透過初步屍檢,並沒有發現明顯的外傷痕跡。但穩妥起見,我已經向局黨委彙報了,要求各派出所排查符合條件的失蹤人口,尋找屍源。找到屍源,可能就水落石出了。我昨天不是說過嗎,我們這裡到山裡自殺的人以及誤入山林餓死的流浪漢,還是蠻多的。”
“你們這裡是山區,尋找屍源可沒那麼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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