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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手的錢財也不拿。”
“根據影片,案發時間大概是20日深夜1點。”趙局長說,“死者當時已經熟睡,兇手是從一樓窗戶進入的,行兇後,從原路離開,燈都沒開。從小區其他探頭隱隱約約可以判斷,兇手從翻牆入小區,到離開小區,只用了二十分鐘。”
“對了,通知湖東縣附近的幾個縣了嗎?”我說,“還有,通知南和省了嗎?注意高檔小區的防範工作,這樣看起來,應該是針對富豪作案的平行兇案。”
“案發當時,我們就第一時間發出協查通報了,明確說明了防範工作。”趙局長說。
“別墅為什麼不裝防盜窗?”我說。
趙局長聳聳肩,說:“自認為保安措施得當唄。其實這幾個孤立的攝像頭,再加上保安並不認真的巡邏,防範措施形同虛設。”
“那現場有足跡什麼的嗎?”林濤問。
趙局長說:“前期工作做得很細了,除了在窗臺發現一枚灰塵減塵手印,其他的痕跡物證都沒有鑑定的價值。”
“也就是說,手印有鑑定價值?”林濤有些興奮。
趙局長說:“哦,兇手戴了手套。”
“那叫手套印!”林濤頓覺掃興。
隨後的屍檢工作進行得索然無味。我們感覺自己都已經用上了百分之兩百的力氣,但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可用的線索。古文昌是在睡夢中被襲擊致死的,甚至都沒有一絲抵抗的跡象。致命傷也都是在頭部,根據挫裂創的數量,兇手大概打擊了他的頭部二十次。和前面三起案件一樣,那神秘的致傷工具又出現了,可是我們怎麼也想象不出,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制式工具。
一整天的工作,沒有太多的收穫。平行兇案就像謎一樣,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我省西部各市以及南和省東部地區,並沒有報來相似的命案。雖然我很希望是因為我們防範力度的加大,而使犯罪分子無法下手,但我清楚,最大的可能,還只是沒有案發而已。
夜幕降臨,我身心俱疲。
回到家裡,我拿出了隨身碟,開始研究A系列專案的規律。我知道,古文昌被殺案中,我們掌握了更多的線索,除了那條有希望做出DNA的毛巾以外,還有各影片探頭隱約拍下的犯罪分子的輪廓。
我一個人躲在書房,在漆黑的環境中,一遍遍地看兇手行走的模樣。影片中的兇手,穿著深色的風衣,行色匆匆,風衣的腰間貌似凸出來一塊。當我辨認出這是一件灰色風衣的時候,我的眼睛像是在噴火。
電腦螢幕上的兇手,在我不斷地快進和快退下,來來回回地走著。可惜現在並沒有多少學者去研究步態。由於步態是因人而異的,考慮到特徵點難以設定,所以步態分析是比較複雜的研究專案。
可是眼尖的人,完全可以根據一個人的步態,來辨認這個人,熟悉程度不同,辨認率也不同。我反反覆覆地看著這段枯燥的影片,就希望有哪一天,我可以在大街上認出他。
當然,這只是美好的願望而已。
關上影片,我翻出龍番地圖,開始用犯罪地圖學的理論,試圖圈出兇手經常出沒的位置。可惜,城市不同於偏遠地區,我嘗試著圈了幾次,框定的範圍,都是全市最為集中的居民區。這個範圍裡,少說也有數萬戶居民,又如何從這茫茫人海中尋找兇手呢?
當然,如果公安部專家檢出了DNA.又該另當別論。
在書房裡,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一覺醒來,我已經睡在了自己的床上,真是由衷佩服鈴鐺(鈴鐺是秦明的太太),文武雙全啊!
我重新抖擻精神回到辦公室,居然遲到了。師父已經在辦公室裡等我了。
“防範還是沒用。”師父一臉嚴峻,“今天清晨,南和省某國道邊,發現有一輛瑪莎拉蒂。車主是一個富二代,叫查淼,25歲,平時在自己父親的公司做事,也不是很胡鬧的孩子。昨天晚上,估計是出去玩得比較晚,今天凌晨3點開車經過國道收費站。早晨6點半被人發現瑪莎拉蒂停在路邊,查淼已經在車內死亡。”
“啊?交通事故?”我說。
師父說:“你還沒睡醒嗎?我在說平行兇案!車主是被人勒死的。”
“在車裡怎麼會被人勒死?兇手和他一起乘車?”我說。
“不可能。收費站卡口,可以看清,只有車主一人。”
“那車主怎麼會停車被人勒死?”
“現場有剎車痕跡,估計兇手用碰瓷兒的手段,讓車主停車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