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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就捺印指紋啊?”特警隊隊長笑著說,“你也太心急了。”
“兇手的指紋特徵點我都牢牢地記在這兒呢!”林濤指了指自已的腦袋說,“所以啊,在這兒就捺印了指紋,在這兒就能證實犯罪!”
“兇?什麼兇?”瘦高個兒臉色煞白,“我……我……我就見……見……見個網……”
“他不是兇手。”林濤對著燈光看了看油墨印在指紋卡上的印記,一臉沉重。
我剛剛平息的雞皮疙瘩,又重新立了起來:“什麼?你說什麼?”
在諸多特警一臉茫然時,大寶瘋了似的衝到電梯口,拼命地按鍵。電梯從11樓開始緩慢往下降。大寶又轉身向樓梯間跑去。回過神來的我們,緊隨其後。
一路衝到五樓,樓道里一如既往地安靜,沒有人走動。畢竟這裡是特護病房,進來的都不是能自主行動的人。為了保證病房的無菌化,特護病房不允許夜間陪床。所以到了深夜,病房裡連聲音都聽不見。平時,先進的監護裝置一旦發現病人生命體徵有異,就會立即報警。在值班室的護士、醫生可以在第一時間趕到。另外,護士也都會每個小時巡查一遍病房,確保病人們的安全。
可是,當我們衝到寶嫂的單間時,看見的只有空空的病房、還能看到壓跡的病床、耷拉在床邊的各種線頭,還有黑黑的監控器螢幕。
大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失聲痛哭。
我沒有放棄,跑去走廊中央的護士站,發現兩個護士正在裡間聊天。“23床的病人呢?”我吼道。
玻璃隔斷的隔音效果顯然非常好,我這麼大的聲音,裡間的護士硬是沒有聽見。
我走上前去,使勁拍打著玻璃隔斷。
護士站起來,開啟玻璃門,一臉疑惑:“幹什麼?怎麼了?”
“23床的病人不見了!”我說。
護士的臉色驟然變了,和我們一起跑回病房。看到還在左右晃悠的線頭,護士傻了眼:“這……這是怎麼回事?半個小時前我們還巡視的,—切都正常的。”
¨你們這是不負責任!”林濤說。
“平時都有完善的監護設施,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啊。”護士一臉委屈,“多少年都這樣過來的,也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啊!”
¨可是病人被人轉移走了,你們卻不知道!”我說。
“先關了監護器,再轉移病人,確實不會報警。”聽見聲音後從值班室裡跑出來的醫生睡眼惺忪,敞著白大褂,“可是正常情況下,誰會這樣做呢?”
是啊,誰會這樣做呢?誰又能想到一個高智商、極度危險的人,會來這裡作案呢?
“現在怎麼辦?”林濤焦急地說,“小羽毛呢?”
3
二十分鐘前。
在回程的路上,陳詩羽已經將自己的發現彙報給了專案組,專案組也表示會立即部署影片偵查,所以陳詩羽打算和大寶一起到省立醫院看看寶嫂。許久不見,也不知道寶嫂現在有沒有更進一步的恢復。
警車把陳詩羽和大寶送到了省立醫院門口,就離開了。兩人並肩步行,朝黑洞洞的特護病房走去。
大寶咬著嘴唇,沉默著,陳詩羽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些天來,大寶無條件服從她的安排,起早貪黑,從無怨言。她想,如果她做的一切,都指向錯誤的人的話,實在是有些對不起大寶。
不一會兒,他們走到了特護病房的樓下,大寶仰頭看了看這一半有燈光、一半隱藏在夜幕之中的大樓,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陳詩羽伸手拍了拍大寶的肩膀以示安慰。就在那一瞬間,陳詩羽瞥見了停在特護病房大樓門口一角的摩托車。
“怎麼會這樣?”陳詩羽衝到了這輛倒車鏡上還掛著黑色頭盔的摩托車旁邊,觀察摩托車的坐墊磨損情況。
大寶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愣在原地。
“坐墊還是熱的!”陳詩羽摸了摸坐墊,叫道,“快!快!”
在陳詩羽看來,駕駛摩托車,走省道,跨越300多公里的路程,至少也需要五六個小時吧。沒想到,B系列的兇手,居然比他們還先到了龍番!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來到了省立醫院特護病房!
一種強烈的不祥之感湧上心頭,陳詩羽一把拽起還沒回過神的大寶,衝進了一樓大廳。
電梯正緩慢地經過三樓向樓上移動。
寶嫂住的PVS專護ICU,正是在五樓。
此時的大寶,已經回過神來,兩人沿著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