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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你就成了機密內的人了,我們成了機密外的?”林濤很不服氣。
韓亮憨憨一笑,說:“之前我們在網路上也做了大量工作,所以瞭解的情況比較多,這次肯定是要被用起來的。”
“那你們現在盯的結果怎麼樣?,.我問。
韓亮說:“是這樣的。把景呈樣放出去以後,市局那邊就組織精幹力量,分成幾路對其進行監控。一路是跟蹤他,只要他一放訊息,就立即抓捕;一路是調查他的社會關係;一路是監控通訊裝置、在他住處安裝竊聽竊視的裝置,並且設法侵入他家的電腦;最後一路是幾個電腦高手,他一旦離家去網咖或去別的地方上網,這些高手會第一時間對其網路行為進行破解。我就是第三路那組人裡的,侵入他家的電腦。
“我們之前花了大力氣查各種線索,想發現A、B兩個系列專案案犯的聯絡方式,但都沒有任何進展。所以嘛,他們肯定是用境外代理伺服器,上境外網站聯絡,甚至還有可能加密。所以我們也做好了擷取資訊後立即解密的準備。
“幾組人同時工作、互通訊息。景呈祥放回去的第一天,應該是在家裡睡覺,沒有任何動作。我想,他應該是在思考和謀劃吧。”
“從第一天晚上開始,景呈樣就去上班了,回家後頻繁開電腦,頻繁在自己家裡翻找。他雖然做這麼多動作,但實質上並沒有聯絡B系列案犯。無論是跟蹤他的同事,還是我們這些監控他電腦的人,都有一個感覺:他是在試探自己有沒有被監控。然而,他也不過是刀俎上的魚肉罷了,我們多精啊?他當然啥也沒發現。
“試探了一天一夜,今天白天,他從書架上拿了一沓白紙,開始寫著什麼,或者是演算、對照著什麼,這次應該不是虛的了,估計這幾個小時之內,他就會放訊息了。因為我太疲倦了,所以被要求立即休息,由其他人頂崗,一旦景呈祥放出訊息,我立即歸隊。另外,刑警、特警那邊都已經整裝待發了。
我心裡的石頭放下了—半,說:“社會關係調查那—組,查出點兒什麼沒有?”
韓亮說:“景呈樣是一個窮山溝裡出來的大學生,從小凡事做得井井有條,學習刻苦認真,啊,就是你們說的有點兒強迫症症狀吧。考上大學以後,原本前途一片光明,但因為他透過替別人考試來換取生活和打遊戲的費用,有一次被抓了現行,導致被學校開除。他回老家後,面對鄰居的冷眼和輕蔑,抬不起頭來。”
“他有個要好的老鄉,在鐵路局工作,很能理解他的苦衷。在老鄉的引薦下,景呈祥成為一名鐵路基層工人。景呈祥平時唯唯諾諾,工作也很認真負責,並沒有什麼大的毛病,尤其是他智商很高,凡事懂得變通,獲得了領導的肯定。這次他突然被捕,回到單位後,又有很多入圍著問他是怎麼回事,他顯得很傷自尊的樣子,沉默寡言,不做任何回應。但是,這改變不了單位同事戳他脊樑骨的現實。”
“懷才不遇,飽受冷眼,情緒壓抑過度,容易產生極端思想。”我點點頭,說,“加之這個人內心極其陰暗,如果再有個什麼誘因,就形成了他殺人的初始動機了。”
我的話音還沒有落,韓亮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一條簡訊,只有兩個字:“歸隊!”
2
我和林濤蹲在東大樓的樓下,寒風中,我們“風流涕淌”。
雖然凍得全身發抖,但我和林濤沒有絲毫要離去的意思。我們知道,幾個月來的拼搏,可能在這一天晚上就要見到成果了。我們作為專案組的重要成員,都不願意放棄見證這一偉大時刻的機會。當然,我們也有著我們的擔憂。能順利嗎?能保證不再有無辜的人遇害嗎?能獲取全面的聯絡證據嗎?
對這些未知事物的渴望,使我們忘卻了寒冷。
7點多的時候,天完全黑了。手機突然振動了起來,我非常不情願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顫抖地看著螢幕:大寶。
“大寶打電話來了,我怎麼說?”我問林濤,“要不要告訴他傷害寶嫂的渾蛋已經被控制了?”
林濤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手機在我的手裡頑強地振動著。
我硬著頭皮划動螢幕接聽了手機:“大寶?”
“我長話短說。”大寶的語氣非常急促,“小羽毛調監控,發現每次案發前都有一輛摩托車停在一個網咖門口。開車的是一個173厘米左右的瘦子,戴帽子,我們覺得這人有嫌疑。可惜網頁瀏覽記錄被網咖的系統自行抹去了,只能確定他玩境外遊戲,有使用代理伺服器的可能。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