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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顯然不能。但是,我們在檢查女孩會陰部的時候,發現陰道口有不少泥沙。因為泥沙是溼潤的,所以誤導了我們,讓我們認為是入水的時候進入的。”
“其實不是。”林濤說,“若想泥沙進入內褲,必須脫掉內褲,黏附泥沙,再穿上內褲。”
“對!”我說,“這就是我的輔助依據之一,女孩在落水前,被脫掉了內褲。”
“那會不會是上廁所,摔跤了或者蹭到了呢?”朱大隊說。
我點點頭,說:“我也想過要排除這種可能。現在我說輔助依據之二。孩子們的衣服被吹乾後,男孩子的衣服都是正常的,唯獨女孩子的衣服後背部有青綠色的痕跡,這樣的痕跡怎麼來的呢?唯一一種可能,就是在有綠色素的地方仰臥過,甚至還有一定重力的壓迫、摩擦。”
“會不會是孩子們打滾胡鬧?”
“如果是打滾的話,該是男孩子打滾才對吧。”我說,“哪有女孩子打滾,男孩子在旁邊看的道理?”
朱大隊點頭。
我接著說:“接下來,是最為關鍵的依據,就是孩子背部的點狀壓跡。”
“這些壓跡的產生原因你找到了?”朱大隊問。
我點點頭,說:“開始我單純地認為是在地面或者三輪車上,會有這樣的物體,壓迫孩子的背部導致壓跡。可萬萬沒有想到,造成這些壓跡的,居然是女孩子胸口的水鑽。”
說完,我點選出一張幻燈片。
這張幻燈片是我昨天晚上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用我不熟練的PS技術拼出來的一張圖。我根據圖中的比例尺,把女孩衣服的照片和男孩後背部點狀壓跡的照片調整成大小一致,然後把女孩衣服的照片鏡面反轉,調成半透明後,和男孩後背的點狀壓跡進行圖片重合。
比對的時候,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兩張圖片居然驚人地重合了。
“也就是說,男孩子背部的壓跡,是女孩子胸口的水鑽形成的?”朱大隊說,“這一點確實可以判斷男孩被人用力壓在女孩子身上,但是怎麼判斷這是強姦殺人案?”
我說:“不知道朱大隊知道不知道,其實解剖的時候,最先發現壓跡的,不是男孩的背部,而是女孩的背部。”
“女孩的背部怎麼可能也有壓跡?”朱大隊說,“難道她自己的後背能壓在自己的胸口?”
這一句話引來鬨堂大笑。朱大隊一時慌亂,甚至沒有想通這個簡單的道理。
“是女孩子的外套被掀起,前襟翻轉至頸後,所以才會在肩背部形成這樣的壓跡。”我笑著說,“從這一點可以判斷,女孩子的上衣也被掀開了。掀上衣、脫褲子,還能做什麼?至於為什麼沒有強姦成,我覺得就是因為被其他幾個男孩子發現了,所以兇手不得已殺人滅口。”
“可是,”朱大隊皺著眉頭說,“為什麼女孩子衣服一會兒是穿好的,一會兒又是掀開的?男孩子是在女孩衣服穿好的時候就壓在女孩身上的,那衣服掀起來的時候,男孩子去哪裡了?”
“我覺得應該是先掀起來造成女孩子的損傷,被男孩發現後,兇手又把女孩的衣服恢復了,再把男孩壓在女孩身上。”我說,“這樣解釋,更合理一些。不過,具體的作案過程,因為現場情況的約束,我也沒法更進一步分析,只有讓犯罪嫌疑人自己交代出來了。”
“他根本就不會交代。”朱大隊說,“你之前都說了,這樣挨千刀的行為,劉兆國他死也不會交代出來。交代出來,他自己的兒子都沒法在村裡生活了。當然,如果你能找到物證,我想,他就不得不認罪了。”
“物證,還是蠻難找的。”我說。
說完,我開啟了女孩衣服的細目照片,把胸口的水鑽放大,說:“唯一的希望,就是這些水鑽了。現場附近還處於保護狀態嗎?”
“方圓一公里,現在還是禁止進入的。”朱大隊說。
“那好,那就試試吧。”我說。
重新回到現場附近,我在各個玉米稈堆周圍轉悠了起來。
“你在找什麼?”陳詩羽在我旁邊問道。
我扶著眼鏡,一邊弓著腰看著地面,一邊說:“女孩衣服胸口的水鑽,都是用膠粘在衣服上的,用力過大就會脫落。實際上,那些水鑽已經脫落了四分之一。很幸運,從脫落的痕跡看,我找到了兩三個新鮮的脫落痕跡。也就是說,水鑽很有可能就是掉落在附近,掉落的原因是兇手強行脫衣,掉落的地點自然不會是廣闊平原,而應該是在這些遮擋物後面。”
說完,我指了指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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