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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怎麼換號碼了?”
菜花說,我上次看了照片就覺得怪,想讓一個師父幫我看下照片到底是不是鬼,嗨,還真他娘邪門了,剛把手機連上電腦,系統就崩了,手機也報銷了,我一看不對勁,得叻,看來還挺兇,我還是趕緊過來,怕晚了,你小命就沒了。
車來了,我拎了包上車,包裡叮咚響,我問菜花,這裡面是啥。
菜花小說,都是寶貝,今天晚上看我不草死那三八。
菜花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一臉的橫樣,嚇的一旁司機臉都綠了,我怕那司機多問,也沒再說什麼、
到了家裡,菜花從包裡掏出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玩意,八卦鏡、銅鈴、紅線、羊毫、鐵牌,符紙,還有許多我叫不出名字的玩意。
我操,還挺齊全,敢情這是幹上了?
菜花嘿嘿一笑,秦哥,兄弟我今天開張,能不齊全點麼?
開張?合著,還真幹這行了?我說。
菜花說,那還有假,店都開了半個多月了,秦哥,你今天可是我的第一單生意,咱可不能搞砸了。
說完,他拿了個羅盤裝模作樣的在房間裡轉了一圈。
完了,這孫子是拿我當小白鼠了,“菜花,你能看懂羅盤麼?”我有些心虛的問。
菜花毫不猶豫的說,不懂。
我有些火了,不懂,你他媽裝幾把毛啊。
菜花扶著我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說,秦哥啊,這你就不懂了,這叫套路,管他懂不懂,這架勢得了,放心吧有本天師在這,今晚準備讓那女鬼服服帖帖的。
我說,“在我這你就別裝了,來點真本事吧,我看這次有點懸,兄弟的命就全捏在你手裡了。”
菜花說,秦哥,你䝼好呢!
他拿起一把紅繩子在中間繫了個鐵坨坨,仍在床頭,又拿了一把符,仔細辨認了一會兒遞給我,“秦哥,這是護身符、這是平安符、這是驅鬼……”
沒等他廢話,我一把抓起全都塞在口袋裡,“行了,別嘰歪廢話,就這點了?”
菜花說,咱們還得出去趟,買點糯米,買只雞,買雄黃。
我問,有啥用?
菜花裝深沉笑道:“別廢話,走著。”
到了南門菜市場,菜花挑了一隻紅色的大肥公雞,要了一斤糯米,買了雄黃酒。
買好了,走到勝利橋的時候,這孫子一拍額頭說,哎呀,尼瑪,忘買剃鬚刀了。
我說,剃鬚刀我有,三環水洗,保管幹淨。
他眨了眨眼說,那玩意不管事,必須得買刀片的那種。
我說,都啥年代了,你還用刀片,小心破傷風。
“你懂個屁,是給你用的,不是給我。”他白了我一眼說。
我看這天都快黑完了,心裡更有些慌了,說,還是算了吧。
菜花看了我一眼,秦哥,這可是你說的,待會刮不掉,你他媽可別怪我。
我說,老子是飛利浦的,刮你鳥毛都不成問題,回家。
走了沒幾步,懷裡的大公雞就喔喔的叫了起來,我抬手就甩了它一巴掌,奶奶的,離天亮還早著呢,叫個屁啊。
我越打,那大公雞叫的越歡了,我伸手就要扭斷它的脖子,菜花攔住我說從手裡把雞搶了過去,秦哥,這雞可不能扭死了,今晚還得靠它呢。
也怪這雞到了菜花手裡就不叫了,走了幾分鐘,我老覺得後背有些發涼,一打寒顫,全身都麻了。
秦哥,你們這的人真小氣,裝這麼多路燈當擺設的?
我也在納悶,平時不是這樣的啊,車來車往的很熱鬧,今晚是挺怪的。
“不知道,可能是維修吧。”我說。
在說這話的時候,我覺得有雙眼睛在背後冷颼颼的盯著我,忍不住回頭看了幾眼,橋那頭一片漆黑,啥都沒有。
別問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可能是人的一種潛意識吧,這跟人的體質也有關係,就好比有人天生能看到鬼,天生童子身,具體我也說不上來。
“我說,秦哥,你沒必要怕成這樣吧,都說了有本天師坐鎮,今晚那小騷貨必定魂遊西天。”菜花見我老是回頭,給我點了根菸,寬慰說。
快要下勝利橋的時候,對面一輛汽車飛快的從橋頭掠過,藉著燈光我回頭一看,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正靠在橋欄杆上,我和她的目光相接時,她衝我詭笑了起來。
第十章 菜刀刮毛
這張臉我熟悉,正是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