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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師公說,那你燒乾淨點,骨灰千萬要按編號放進罈子,不然晚上又得來鬧騰我。
駝子發出一聲鴨公嗓笑聲,劉師公你放心吧,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還信不過我廖駝子啊。
劉師公點了點頭,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待劉師公前腳一走,駝子立馬關上了大門,眼神透亮了起來,散發著貪婪、猥瑣的目光,舔著嘴唇、搓著手慢慢的往周娜娜靠了過去。
菜花說,秦哥,這孫子有點不太對勁。
我趕緊按住他,菜花你別衝動,我看那老頭似乎有點道行,萬一他們是一夥的,咱們就麻煩了,先靜觀其變。
火葬場本來就邪門的很,一個奇怪的老頭和猥瑣的駝子,到底誰是雨靴男呢?
駝子掀開了蓋在娜娜身上的白布,她那美妙、豐滿、白皙的胴體完美的展現在他的面前。
“呼呼!”駝子急促的喘息著,顫抖著手抓住了娜娜碩大的兇器,低下頭像只狗一樣貪婪、瘋狂的親吻、哆食。
他的動作越來越不堪入目,手伸向娜娜重要部位的時候,菜花指著他腿上的鞋,咬牙切齒說:“秦哥,這狗日的就是雨靴男。”
沒錯這駝子腿上確實穿著雨靴,上面沾滿了泥土,可是從他身上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可怕的氣息。
他的氣場遠遠不如那天晚上的雨靴人,我已經沒時間思考了,菜花就像箭一樣衝了出去,揪住駝子的頭髮,照著面門就是一拳,碎了他的鼻樑,再一個膝頂,駝子就氣都沒吭一聲就暈了過去。
菜花正在氣頭上,揪起駝子就要往火化爐裡扔。
我一把拉住他,狗日的,你瘋了,燒了他咱們怎麼洗脫罪名?你想害死我嗎?
菜花紅著眼說,那咋辦?
我說你背上週娜娜,我背上駝子,咱們下山,找郭大炮去。
菜花想了想說,有道理,那我就饒了這鳥一條命,到時候把娜娜的魂魄拿回來再說。
趁著老頭還沒回來,我們倆一人揹著一個撒開腳丫子就往山下跑,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快十一點多了,天黑糊糊的,還在毛毛雨。
可能是因為緊張、害怕,我總感覺火葬場這邊雨跟冰粒子似的落在臉上,一摸油乎乎的,賊磣!
下山就一條道,還是條大道,跑了一陣,我就發現不對勁了。
菜花,停停!我說。
菜花停下來,顛了顛娜娜的屁股問:“賤人,你又咋了?”
我說,尼瑪沒發現不對勁麼?咱們走了這麼久,還沒下山。
菜花仔細看了一下,拍腦袋驚訝的叫了起來,嗨,還真他娘邪門了,按照咱們這速度,這時候是該衝下山了。
夜太黑了,除了能看到這條大路的顏色,四周一片蒼蒼莽莽,黑如松墨,火葬場這邊本來就冷清,連個燈火都沒有,根本沒法尋找參照物。
可能是這一路跑的太急了,我感覺腦子裡就像是一團漿糊似的,有些迷迷糊糊的,方向感越來越差。
我說,菜花,不會是鬼打牆吧。
菜花說,有可能,火葬場孤魂野鬼多的很,咱們很可能是被野鬼迷了。
我說這下麻煩了,咱們兩個大活人,還揹著屍體,這麼熬下去,肯定進不了城。
菜花想了想又說,秦哥,你把左手的紗布解了,把手舉起來。
我解掉紗布,把那漆黑如墨,冰寒的左手高高的舉了起來。
菜花說,你吼一嗓子。
我說,說啥。
你就說,草尼瑪逼,都給我滾開。
我舉起手,吐了口痰清了清嗓子,大吼:“馬了個巴子,都他奶奶的給我滾開。”
喊了一嗓子,四周還是昏沉沉,漆黑一片。
菜花說,完了,咱們是進了陰陣,憑你這隻手,大橋鬼差都然你三分,這一嗓子鬼都閃開,看來咱們不是鬼打牆了。
我說,啥叫陰陣。
菜花點了根菸,吸了一口,皺眉說:“我他媽也不知道,老頭子只教了我陰山咒,陣法我懶得學,太複雜了。”
我說,你就是個幾把,現在咋整。
天上的毛毛雨,似乎下的越來越急,還夾雜著一股奇怪的味道,讓人頭暈目眩,而且那股子寒意直往骨子裡鑽,身子就像掉進冰窟窿裡了,全身從頭涼到腳。
我一抹臉上油膩的雨水,感覺怪的很,頭腦暈,身子沉,有些扛不住了,說話也顫抖了起來。
我的話音剛落,菜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