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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志海止步,點了點頭:“我只是覺得可惜。”
“大魚身後還有無數的小魚,我們的目的是要一網打盡。”閻剛打著哈欠道,“走吧,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是我們能幫得上的。”
江畔船艙中,吃飽了的鄭蒼穹擦完嘴,將衛生紙捲成團,扔進垃圾桶中,坐正看著唐守正,認真地問:“守正,教唆他人自殺,會怎麼判?”
“從法律上來說,自殺是一種傷害自我身體的行為,自殺者有自己選擇的權利,選擇傷害自己本身不構成犯罪,因此教唆自殺不成立犯罪,但是,用引誘、威逼、脅迫等方法使沒有自殺意圖的人產生自殺意念並實施自殺行為,教唆者主觀上具有故意殺人,客觀上實施教唆行為,應當以故意殺人罪論處。”唐守正一字字清楚地說道,“這只是我所說的一個大概,具體的,要看具體的案情,不過在我看來,教唆自殺和殺人是一個意思。”
鄭蒼穹點頭:“我今晚犯法了,我教唆了一個人自殺,這個人不死,我的局沒有辦法鋪開,錢修業也鑽不進去,整件事我辦完之後,一定會去投案自首的,不過在那之前,我希望,您還是能幫助我,完善這個局。”
唐守正閉眼道:“只要是好事,我就做,我的原則就是這個。”
“一定是好事。”鄭蒼穹起身來,“謝謝你的火鍋,我吃得很舒坦,大概這是我死前吃得最舒坦的一頓飯了。”
唐守正又點燃煙:“如果你真的會死,我會去送你最後一程的,放心。”
鄭蒼穹俯身笑道:“守正,如果我被判死刑,能不能讓你執行?”
唐守正只是笑,依然不抬頭看鄭蒼穹:“現在都是注射死刑,不吃槍子的,你難道想讓我幫你按開關?”
鄭蒼穹直起身子來:“如果可能,你來按最好了。”
說完,鄭蒼穹走了,唐守正終於抬眼看著門口,但只看到鄭蒼穹投進船艙中的那個孤寂的身影。
“為什麼正義總是必須要用鮮血書寫呢?”唐守正盯著依然沸騰的鍋內,喃喃自語道。
鄭蒼穹離開兩個小時後,苟墨領著吳志海出現在了門口,兩人進屋後,看到鄭蒼穹剩下的碗筷,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唐守正抬眼看著這兩個開偵訊公司的退役警察,笑道:“來晚了,鄭蒼穹走了。”
吳志海嘆了口氣,看向外面:“果然是來找你了。”
苟墨直接上前,開啟一瓶啤酒,還沒喝,就先解釋:“我不開車,志海開,所以別告訴我不要酒駕之類的話。”
唐守正只是笑笑,沒說話,吳志海則規規矩矩站在師父苟墨的身後。
苟墨喝完半瓶啤酒後,一抹嘴巴:“我就知道鄭蒼穹會來找你,他找你做什麼?事情很嚴重嗎?”
“要看從哪個角度來說。”唐守正慢悠悠地抽著煙,語氣也很緩慢,“從我們的角度來說,萬清泉、蔡拿雲等一系列人替身的死,算是奇案,但如今也算是真相大白,算是破案了,只是案件無法下一個真正的定義,換句話說,如從前一樣,沒有辦法公佈。”
苟墨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說:“我叫一個人進來,你跟他說。”
苟墨說完,吳志海走出船艙,看著站在那等待中的傅茗偉和閻剛,示意傅茗偉進去。
先前吳志海和閻剛走進院落,發現自殺後的於中原之後,立即按照陳泰東的吩咐離開,陳泰東也立即離開,因為警察快到了,但是沒想到的是,巡警到達的同時,一直密切注意警訊的傅茗偉也帶隊趕到,與他同行的還有吳志海的師父,也就是帶領吳志海開偵訊公司的退休老警察苟墨。
傅茗偉之所以要去找苟墨,也完全是出於無奈,他認為很多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控制範圍,於是想到了祖師爺唐守正,而自己與唐守正只有一面之緣,只能去找苟墨幫忙引見。
傅茗偉進屋之後,吳志海緊了緊手套,問船舷邊上的閻剛:“你說,這算是個什麼事?我原本還想瞞著我師父的,這下好了,我師父被傅茗偉給叫出來了,祖師爺出山,我師父出馬,幾十年來,在哈爾濱這還是頭一次,你說,那個什麼組織就這麼恐怖?”
閻剛看著遠處結冰的江面道:“刑術他們那個行當,有很多事情要解釋清楚很困難。”
吳志海知道閻剛話中的意思,明白多說無益,只得摸出煙來,邊抽邊等。
船艙內,苟墨、傅茗偉和唐守正三人坐在火鍋邊上,唐守正起身拿了一個空碗和筷子,遞給傅茗偉之後,指著旁邊的那些調料:“別客氣,自己弄,要菜冰箱裡邊還有,如果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