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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九棋皺眉道:“你是想告訴我,我的祖宅有危險?”
伍自安依然搖頭:“我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會怎麼做。”
唐倩柔開口問:“我不明白,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找到奇門,還是為了找到神蹟的所在地?”
伍自安還是搖頭:“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我已經累了,我之所以告訴你們這些,只是因為我累了,這個遊戲我玩了一輩子,再也不想玩了,我們都被錢修業耍了,被他掌控了一輩子。”
刑術看著連九棋:“連先生,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連九棋卻反問刑術:“你認為呢?”
刑術看向伍自安,伍自安將封冥刀遞給他,他拿在手中:“不管怎樣,先把鑰匙拿出來。”
庵古傻了,轉身就要往上面跑,被墨暮橋一把拽了回來,伍自安卻慢慢地一個人走了回去,古拉爾和維克多對視一眼,維克多疾走兩步攔下伍自安,古拉爾則問:“你既然沒有什麼神力,那海森是怎麼活過來的?”
“巫神的憤怒,那是一種藥。”伍自安回身看著他,“至於那種藥是幹什麼的,你問問刑術,他應該比我還清楚。”
唐倩柔一愣:“公司那些年,費盡心機研究巫神的憤怒,其實就是為了能夠在這裡控制渤海遺民?用那種毒品來偽裝成所謂的神蹟?”
伍自安苦笑道:“那你以為呢?這就是錢修業的以小博大,換個角度說,也許當初先知也是用這種方式來展現神蹟的,誰也不知道過去,誰也回不到過去,不是嗎?”
古拉爾又問:“那海森到底是什麼?活人?死人?”
伍自安仰頭看著上方:“活死人,殭屍,隨便你怎麼定義吧,總之,如果不定時喂他那種藥,他就會慢慢枯竭死去,但就算是一直餵養,到一定時候,他還是會死去,他原先始終是人,你們之後要做什麼,我管不了。”
伍自安說著,慢慢朝著上面走去,維克多也沒有再阻攔他,只是看著古拉爾。
如今再深究伍自安這樣做的目的,以及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也許真的如他所說,他已經累了,他到現在才看清楚,過去的一切,曾經的貪慾,到頭來變成的都是空虛和疲憊,這也是他為何認為鄭蒼穹和陳泰東早年的選擇是正確的主要原因——只有他們兩人才看清楚了未來,看清楚了隱藏在表面之下的無奈和未知。
刑術提著封冥刀,看了看那入口,問唐倩柔:“你們怎麼辦?”
唐倩柔看著阿樂,阿樂微微搖頭,唐倩柔道:“我們要離開這,我答應過他,我退出,其實我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要求。”
刑術道:“說。”
唐倩柔道:“有一天,如果你找到了奇門,知道了裡邊到底放著什麼,一定要寫封電郵告訴我。”說完,唐倩柔將自己的電郵地址告訴給了刑術。
隨後,阿樂和唐倩柔也走上階梯離開,離開時,阿樂走到古拉爾跟前道:“走吧,再留下沒有任何意義了。”
古拉爾搖頭:“我還沒有拿到我該得到的酬勞,你們應該慶幸,如果不是那個老頭兒,我肯定不會放過你們,這是你們欠我們的,幾十條人命,值多少錢,你們自己算。”
阿樂遺憾道:“古拉爾,人命是無價的。”
“所以,我必須要拿到酬勞。”古拉爾讓開一邊,“你們要走就快走,否則我說不定會後悔。”
阿樂牽著唐倩柔走上階梯,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上方之後,刑術才領頭鑽進那個洞穴之中。
……
哈爾濱,呼蘭,連九棋祖宅。
夜,零下三十五度,這是入冬以來,哈爾濱地區最冷的一晚。
於中原如從前一樣,提著燈籠,拿著手電在佈滿積雪的院落中巡視了一圈,用手電照了照牆頭,確定那裡沒有人攀爬過的痕跡之後,這才轉身慢悠悠回到那個由牲口棚改成的鍋爐房中。
整個祖宅中的暖氣,都是由這個鍋爐房來提供,因為裡邊有些東西,如果一直保持在零下的溫度,會凍裂的,所以,幾十年來,只要入冬,於中原都會守在這個鍋爐房中,隨時注意著室內的溫度。
當於中原走到鍋爐房門口的時候,他聽到有什麼東西落在了院內,他慢慢轉身,舉起手電照著,卻只看到了雪地中有半個不是太清晰的腳印,那腳印很快就被天上落下的雪花所覆蓋。
於中原笑了笑,沒有進鍋爐房,而是透過廊簷走向了中間的主屋,將燈籠掛在旁邊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