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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要是聽見你所說的這番話,一定很高興,因為她體內畢竟流淌著朝鮮王族的血。”
“是皇族!”申東俊糾正道。
孫沐言笑了笑:“對,皇族!”
此時,旁邊的蒙面人睜眼,直視著申東俊。
孫沐言又道:“我已經在自己許可權內為你做了一切可以做的事情,要知道在滿洲國的內閣中,真正忠於皇帝的也只有那麼幾個人,其他人都是為了自保而成為了日本人的忠實走狗,此事要保密,需要我幫助的時候,你還是按照老辦法來找我。”
申東俊點頭,起身鞠躬:“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
孫沐言仰頭看著他:“一切小心,如果我們成功,幾十年後,我們就是各自帝國的英雄,我們的故事將會被世人傳誦。”
申東俊再次點頭鞠躬,開門離開。
離開的申東俊見走廊上空無一人,兩頭都站著穿著風衣戴著禮帽的男子,他知道那是孫沐言的貼身保鏢,這些人都是滿洲隊中精挑細選出來的高手,曾經也是東北軍中的奇人異士,也難怪孫沐言敢讓他直接進房間,原來這一節車廂全是他一個人的,這個滿洲國財政部秘書長出行的規格快趕上部長了。
度過了漫長的五天等待之後,刑仁舉按照約定的時間趕到了奉天站對面的商店之中,也看到了站在那拿著一份報紙的潘佳明,他立即上前買了煙,然後轉身出門。
走到街口,潘佳明叫住他,假意道:“先生,借個火。”
刑仁舉裝作四下摸索火柴,潘佳明同時道:“十間房大街有個基督教會叫‘奉天老會’,那裡有座教堂,教堂旁邊有一片民居,你要找的人就住在那裡。”
刑仁舉拿出火柴給潘佳明,潘佳明點燃之後,順手將疊好的紙條和火柴盒還給他:“地址寫在上面,你自己小心。”
潘佳明隨後道謝,轉身離開,刑仁舉站在那等著潘佳明走遠上了電車之後,這才離開,他知道,自己與潘佳明這一別,可能就是永別,可悲的是,在這個時代,他們臨別前,連多餘的話都沒有時間說。
刑仁舉知道,他找上潘佳明,其實給他添了很大的麻煩,也增加了他的危險,原本象潘佳明一樣的地下黨,潛伏人員,身處這種環境中,任何一個小失誤都有可能讓他完全暴露。
潘佳明就是一個生活在敵人槍口下的英雄。
刑仁舉隨後立即趕往了潘佳明地址上所說的地點,按照地址找到了那個簡陋的閣樓之中,當他敲開門的時候,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卻不是老態龍鍾的張墨鹿,而是一個不足三十歲的年輕人。
刑仁舉愣了下,隨後問:“請問,張墨鹿張老先生在嗎?”
年輕人用犀利的眼光飛速打量了一下刑仁舉,隨後反問:“沒看錯的話,您是我師父的同行。”
刑仁舉一驚,覺得年輕人眼光很毒,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他也立即察覺到年輕人的身份,問:“請問你是陳汶璟還是陳大旭?”
“果然是師父的同行。”年輕人低聲說了句,然後將門全部開啟,閃身到一側,“先生請進來說話。”
刑仁舉走進房間,年輕人將門關上鎖死,刑仁舉看到房間內堆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但其中不乏有幾件上好的古董,但更多的都是筆墨硯臺,畫紙顏料之類的工具。
“先生好,我就是陳汶璟。”陳汶璟用溼毛巾擦了擦手之後,向刑仁舉伸出手去。
“年輕有為,看來你盡得你師父的真傳。”刑仁舉微笑道,“不知道張先生在何處?”
陳汶璟搖頭道:“先生不知,我師父已經仙逝了,但他讓我隱瞞了這個訊息,叮囑我們,不管去哪兒,都要散播出我們和他在一起的訊息。”
刑仁舉嘆氣:“原來是這樣,節哀。”
“沒事,師父說了,他已經活夠了,再活下去,也只能是個動彈不得的廢人,還不如死了的好。”陳汶璟微笑道,“他很樂觀,所以,我和我師弟也很樂觀。”
刑仁舉點頭:“那好就……”
刑仁舉欲言又止,回頭看著陳汶璟旁邊的一幅畫,所畫的是一株菊花。
刑仁舉看著那幅畫道:“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是元稹的詩。”陳汶璟看著刑仁舉道,“先生,你找我師父是有什麼事兒吧?師父說過,他過世之後,如果有一位姓刑的同行上門,那麼務必要替他代勞答應先生的一切要求。”
刑仁舉先是詫異,隨後點頭道:“張墨鹿不愧是張墨鹿呀,當年不過只有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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