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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刑仁舉要找到張墨鹿,主要目的是為了將奇門的線索變得更加複雜起來,他很清楚“奇門再現”的意思是指有人盯上了奇門,也許是一個,也許是一批,也許是很多人,總之他現在要做的並不是模糊奇門的線索,而是將其複雜化,複雜到讓那些追蹤的人根本不知道從何下手。
不過,刑仁舉並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出現在奉天的時候,他的照片和一部分資料早就擺在了當時偽滿警察廳情報科科長申東俊的桌子上,而申東俊在拿到那份資料之後,立即乘坐火車趕往了奉天,但申東俊卻沒有想到,自己會坐上那列偽滿政府專列,更沒有想到,他在火車上遇到了孫沐言,那個曾經許諾他可以得到一切的人。
兩人在餐車的不期而遇,讓申東俊隱約覺得自己能坐上這列專門的火車不是巧合,而是孫沐言安排的,因為他在偽滿政府和日本人跟前,都是一個不受待見的人。
當孫沐言朝著他走來的時候,申東俊下意識側身讓到一邊,隨後孫沐言在走過申東俊身邊的時候,低聲道:“十分鐘後,來我的房間。”
孫沐言說完這番話,故意高聲問了下前方的列車員:“我的房間是多少號?”
列車員翻閱著手中的本子,隨後說出了號碼,孫沐言點頭向前走去,申東俊在腦子中記下房間號之後,抬手看錶,他知道孫沐言從不喜歡人遲到。
十分鐘後,申東俊開啟孫沐言房間的門,進去的那一刻,他看到房間內還坐著另外一個用黑布蒙著面的人,那人與孫沐言對坐著,見他來了,立即坐到對面,緊挨著孫沐言。
申東俊將門鎖死的同時問:“對不起,我不知道孫秘書長這裡還有客人。”
“自己人。”孫沐言平靜道,“坐吧。”
申東俊坐下,目不轉睛地看著蒙面人道:“既然是自己人,為什麼要蒙面。”
孫沐言冷冷道:“這和我平日內假裝和你不熟是一個道理。”
“明白了。”申東俊下意識點了下頭,“請問秘書長有什麼指示?”
孫沐言看向窗外:“你辦公桌上的資料,你都看完了吧?”
申東俊點頭:“看完了,並且已經焚燬。”
“嗯。”孫沐言應聲,“這次你去奉天,用的什麼理由?”
申東俊摸出一份摺疊好的檔案:“奉天方面發現了朝鮮獨立軍的重要成員,但並沒有打草驚蛇,只是盯著,等我過去之後再實施抓捕。”
“朝鮮獨立軍?”孫沐言皺眉,“他們的人數並不多,不足為患,最麻煩的是和國民黨方面,共產國際都不足為患,畢竟蘇聯人已經承認了滿洲帝國,不過,你這個訊息是真的,還是偽造的?”
申東俊道:“是真的,其實半個月前就發現了,原本我不打算插手,但這次要去奉天,我必須有一個恰當的理由,否則我們尋找奇門的事情就會被發現,一旦發現,就會前功盡棄。”
“很好。”孫沐言露出微笑。
申東俊發現,他與孫沐言的對話過程中,蒙面人一直沒有插嘴說話,而且一直閉眼,坐在那一動不動,毫無生氣可言,這讓申東俊對這個人產生了興趣,同時也感覺到有那麼一絲絲寒意。
許久,孫沐言又道:“只要找到奇門,復國有望,咱們再也不用卑躬屈膝。”
申東俊遲疑了一下道:“秘書長大人,我依然對奇門中的寶藏抱著疑問,我不相信裡面所藏的東西真的可以讓我們建立一支足以光復大清,光復朝鮮的軍隊。”
孫沐言看向申東俊,卻說:“我同時也懷疑你的目的,不管怎麼說,你有一半的朝鮮血統,但是,平日內你表現得相當厭惡自己的朝鮮身份,雖說你還有個朝鮮名字,但這也是被迫的,因為日本情報部門的上層根本就不相信你,所以不讓你使用日本名字,也等於說,不給你機會融入他們,他們很聰明,知道你是個危險分子,所以,你這些年,在對付朝鮮獨立軍方面,比日本人還狠,我知道,這些事情你都是在演戲,但是不是有些演得過頭了?我記得你今年年初還寫過一篇文章,在文章裡面你大肆抨擊金九(注:後被稱為朝鮮國父),說他才是真正的朝鮮賣國賊,但你過火了,演過火了。”
申東俊搖頭:“我和金九、李奉昌(1932年曾在日本東京刺殺日本天皇未遂)、伊奉吉(曾在上海虹口公園投擲炸彈,炸死日軍大將白川義則)、李承晚他們這些人都不一樣,我希望建立一個強大的朝鮮帝國,而不是一個柔弱的,任人欺凌的藩屬國!”
孫沐言笑道:“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