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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長宜最後看了看錶,然後看了一眼蘇聯將軍莫洛托夫,眼神和馬克西姆上校對了一眼:“馬克西姆上校,你們的人到位了嗎?”
“這,我們的一個師早已準備好了,而且已經提前到達了出發位置,並且已經開始朝中國人的側翼運動了,對了,我忘了告訴他們我們還要進行一次炮火準備,轟炸機帶著固體燃燒彈將在五分鐘後對目標區域進行一次轟炸。我得去看一下他們,但願他們不要運動的太靠前。”他說完推了一下有些滑落的眼鏡連忙鑽出了掩體。
“開始吧!”莫洛托夫也說。
“炮火襲擊開始;五分鐘準備”參謀長拿起電話說。
五分鐘以前,我站在山峰上,經過幾次較射,我已經完全掌握了遠端火炮的一些發射資料。我拿起電臺話筒:“1號炮群,打擊目標,後退1千米,裝高爆彈,碎甲彈,1個基數連續發射;放——”我把自己完全當成越軍的戰場炮觀人員。
就在範長宜下命令的時候他完全不知道,他的遠方炮群發射的炮彈正向他飛來。
馬克西姆剛跑出掩體不到五十米的時候,連續的,帶著橘紅色,尖利呼嘯聲的遠端炮彈落在掩體上,一顆,兩顆,三顆”他的周圍變成了硝煙於火的地獄。
“二號炮群,左移三百米,三號炮群,右移1000米,四號炮群,以某點,某個座標為中心,無差別,連續打擊,開始”我大叫著。
“轟炸機,攻擊機,掃射你們看見的所有移動的目標,指導目標消失”
“直升機大隊,我在某處,請以煙火最高點為訊號引進你們的先導,請以煙火最高點為訊號引進你們的先導,請不要輕易打擊目標,以免誤擊”我不斷的重複著呼叫。
第五十七章 突出重圍(三)
“匕首在我們兩個人中間推來推去,我猛的一推,沒有推開他,反而給了他發力的機會。他的匕首直接穿過我的右手掌,離我的眼球只差0。05毫米”。
馬克西姆上校摸索著找到自己只有一個鏡片的眼鏡,哆嗦著用手擦乾淨泥土,忍著頭部劇烈的疼痛,艱難的抬頭望向自己五分鐘前走出來的指揮部掩體:只見掩體已經全部坍塌,燃燒的木頭髮出‘噼啪,噼啪’爆裂聲,周圍是一片漆黑的焦土,再縱橫交疊的漆黑的燃燒的木頭和樹木軀幹裡,堆疊的幾具焦黑的屍體,分不清那具是莫洛托夫將軍的,那具是越南將軍範長宜的屍體,也不知道那具屍體是那個剛才還和自己拋媚眼的黎姿特工的屍體,有的只有紛飛的血肉肢體殘件,幾個步兵的屍體掛在樹上,掩體前的那挺機槍卻毫髮無損的還擺再沙袋工事上,操作機槍計程車兵的屍體爬再沙袋上,腦袋達拉著,嘴角流出的紫黑色的血,自己的周圍也爬滿了被震死計程車兵。
“有沒有人呀!快來救救我——”一個女聲傳來。聲音彷彿來自天際,又彷彿又在自己左近,耳朵裡還有一些其他的聲音。
他搖晃了幾下自己的頭,頭很痛,他不得不雙手抱著頭再次蹲下身來,好一會兒,頭才有些好受,耳朵裡的聲音也清晰了起來,轉身向四周觀望:周圍的山頭都沐浴在炮火之中,森林再也不是森林,低矮的枯樹枝上掛滿了肢體,倒伏的樹幹中間是還在掙扎的越軍和蘇聯軍人計程車兵;指揮部後面山谷裡的炮兵陣地上此起彼伏的爆炸聲,巨大的蘑菇雲告訴他,那是彈藥在殉爆,連續的爆炸,連續的,空中交織的火網,巨大刺耳的呼嘯聲,炮彈在空中相撞後灑下的彈雨又帶來了士兵們的混亂,總之,好像到了世界末日,好像遭受了一場終極魔法攻擊過,那讓所有看過西方魔法小說的人都能想象到的——“末日審判”。
也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無法接受這殘酷的現實,馬克西姆上校只感到一陣頭暈,頭一下插進泥土中,再也沒有醒來。
當我看到我親手導演的一場戰爭變成一場地獄場景的時候,我也被震驚了,如此大火力,如此近的距離感受所有遠端火炮,一個大的集團炮群的集火射擊的場面,就是再好的國內導演也不會想象的到,也不可能在那有限的攝像機鏡頭裡表現出來。
多少的越軍,多少的蘇聯軍人,就這樣變成了焦炭,變成了泥土,變成了炮灰,我才理解為什麼那些小說裡經常要出項“炮灰”這個字眼了。現在我腳下的這些人們就是炮灰。
人海也比不過更多的炮彈呀!人真的是很很很聰明的動物,他可以製造毀滅自己無數次的武器,並且不怕被武器毀滅。
此時我才知道,珍惜生命,是個很困難的事情。毀滅是哪麼的輕易。
“啪咔,”我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