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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是再迷路了可沒人會帶她出去了。
但是春夏秋冬,一個輪迴過去,時光已經消耗了他所有的耐心,那個女人留下來的那份書信也在他的拆拆疊疊之下,終於有日不堪折騰,碎了。
八墳頭上都已經長起了半人高的茅草,那一碟桂花糕早就爛的渣都不剩了。
範七手中拽著的那幾顆金豆終於花光了,他去當鋪將洞裡多餘的衣服,鞋,鍋碗瓢盆,都拿去當了,換回的銅板又在街上買了許多的饅頭,回到山洞裡,繼續等。
範七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偏要等,等著那個女人回來,明明她的模樣已經都漸漸記不起來了,可是如果不等她,他又該做什麼呢?
後來,有一天山洞外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與他一般,是兩個窮困潦倒,身無分文的流浪漢,乞丐。
他們看中了這個山洞,或許他們與範七想的一樣,這個山洞位置隱蔽,冬暖夏涼,著實不錯。
起初,範七讓他們滾。
他們兩個七尺男人,又豈會被一個孩童威脅,出去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當其中一個乞丐倒在地上,瞪著眼睛死不瞑目的時候,範七沒有來得感覺到了一陣暢快,身體的七經八脈都好像是被打通了一樣,渾身舒暢,體內壓抑著的那股怨氣,恨意,統統隨著那鮮血釋放了出來。
本來只是想教訓教訓這兩人,後來發現,全部殺了也還不錯。
剩下一個乞丐剛開始還揚言要讓範七好看,後來便開始求饒了,他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將腦門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哪怕是磕的滿頭鮮血也不敢稍微停頓。但是當他的一條胳膊被範七砍下來之後,他再次換了態度,他不在苦苦哀求了,他開始罵,罵範七是個雜、種,是個殺人魔,罵他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罵他活該被家人拋棄成為乞丐,活該一輩受人白眼沒人真心相待。
興許是他那一句話戳中了範七的內心,當時範七還沒分析出來,只等著看到他如同上一個乞丐一般,雙目眥裂,滿臉驚恐的躺在血泊中,範七這才疲憊的癱軟在地上,腦中隱約的想起了當初那個女人留給自己的那封信。
不可胡亂殺生,不可輕易傷人。
“呵呵”範七搖頭笑出了聲。
“她沒過她想去哪裡嗎?”鍾琉璃問。
範七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撐著椅,換了個坐姿,“不記得了,興許有,興許沒有,誰記得呢。”
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他怎麼會費了心思去記得。
“那你為什麼去越王府?”鍾琉璃繼續問。
範七睜開眼睛看向她,那雙漆黑的雙眼微微一眯,有些不悅,“鍾少主知道的還真是不少。”
鍾琉璃對此譏諷的話不置可否,清冷的雙眸中突然竄著一股揣摩人心的自信,,“當日還是林輕茵親自找的你,如果我沒猜錯,她應該是早就知道了你與顏樓的關係,所以才哄著你去越王府的吧,不過我奇怪的是,憑藉你這般多疑又桀驁不馴的性,究竟越王府有什麼東西,讓你肯委曲求全了?”
範七的雙眼黑的仿若深潭,深潭看似平靜無波,實則底下早已風生水起,暗湧流動。
“綰溪可告訴過你,我們顏樓有一種功夫,這種功夫,可以窺探人心!”鍾琉璃啟唇莞爾一笑,兀自斟了一杯白水,一應而下。
再抬眸,眼中含笑。
範七蹙眉,雖是不甘被威脅,但是他更不想被人窺探了心思,便坦白道,“一年前,我曾聽人,越王府抓住了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就叫綰溪!”
鍾琉璃如墨的雙瞳,驟然放大。
範七繼續道,“當時我也是聽了姓林的那女人自己是越王府的,便動了心思,不過可惜,謠言終歸是謠言。”
興許,那個女人早就死了也不定,畢竟,她可是顏樓的人,整個武林,整個朝廷,都是她們的敵人!
“你從何處聽了這個訊息?”鍾琉璃卻不敢輕易放棄一丁點關於十二宮主的訊息,她執著問道。
範七擺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一個老乞丐身上,不過他已經死了,他也只是聽了旁人口中那麼一傳,究竟事實如何,誰知道呢。”
鍾琉璃心中思量著,定要讓落緋煙好好查查此事。不過及越王府,有個人她還真的要好好問問了。
“林輕茵,你知道多少?”
範七側眸,嘴角淡淡一撇,“那個女人心思極重,她之所以讓我進越王府,不過就是為了讓我做她的替死鬼罷了,哼,最毒婦人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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