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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破風的聲音,他知道,可是他的面前已經有兩柄長劍刺了過來,他的腿已經挪不開步了,要抵擋也來不及了。
“不要——”
“唔!”
身後傳來一聲驚呼,有什麼東西撞了過來,範七站不穩,往側邊倒了過去,這一瞬間,他聽見了痛苦的嗚咽聲,還有什麼重物地面的聲音。
用力甩了甩腦,範七努力的朝前看去,他看到一個灰色的身影躺在自己方才站的位置,一動不動,而他的,蜿蜒出了數道紅色的河,一直往前延伸著,直到自己的腳邊。
範七想要話,一張口,卻只能發出一陣接著一陣的咳嗽聲,他捂著胸口,恨不得將內臟都要咳出來。
“你殺了我們四個人,這下,總該輪到我們殺你了吧!”
隱約間,範七隻看到一個粉色的身影搖搖晃晃的朝自己走了過來,耳邊全是嗡鳴聲,雙手已經連動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眨了眨眼睛,終於緩緩閉上了。
“你、你是、你是綰——”極度驚恐的聲音。
回應的聲音卻陰冷至極,“我不想殺人,滾!”
最後的意識裡,唯有記得這模模糊糊的兩句談話,再多的,卻是聽不清了
範七再次醒來之時,他已經置身於自己的那個山洞裡了,身側,空無一人。
他尋遍了整個山頭,唯見到矗立在山洞門口的一個墓碑,是用上好的大理石雕刻的,他曾經在鎮上的一家店裡見過,聽是很貴,有錢人家才用得起這種墓碑。
這些日以來,他跟著綰溪一邊學武,也認了一些字,墓碑上的字很簡單,四個字,八之墓。
多餘的,卻是沒有了。
範七站在墓碑前,墳包上的泥土還是新泥土,上面擺放了一層碧綠的松柏。墓碑前面放了一疊桂花糕,糕點已經涼了。
晨起的風橫貫而來,穿過的叢林,穿過範七披散的衣袍,將胸膛中唯剩的一絲溫度連著夏季的酷熱,盡數吹散。
他呆呆的看著墓碑,眼淚,不知不覺的就流了下來。
八終於還是死了。
而那個女人,那個叫綰溪的女人,不知所蹤。
若不是見到她留下來的一封書信,範七還以為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酒能醉人,但酒既醒了,那夢也就醒了。
範七抬起手臂,擋住了眼前刺眼的光亮。
冰冷的夜風透過窗柩之間的縫隙,在屋裡纏繞著,呼嘯而去,一如那年山頂上的冷風。
“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範七問道,聲音帶著嘶啞。
鍾琉璃看向他,目光晦澀不明。
綰溪啊
沒想到他竟是酉雞宮宮主綰溪的弟,難怪年紀就有如此修為,果真是天意。
若論年齡,十二宮中除了顧妗寧,便是酉雞宮宮主綰溪年齡最了,但相比妗寧的成熟穩重,綰溪顯得跳脫隨性一些,與落緋煙頗有些相似,但又比落緋煙那完全任性妄為的性格又稍微循規蹈矩一些。
若顧妗寧是由於上一代宮主的緣由而導致繼承了宮主之位,那綰溪就恰恰相反,綰溪雖然平時有些瘋癲不著調,但是在武功修為天賦上卻比任何人都好,她天賦異稟亦不為過。
同樣的武功,同樣的招式,別的師姐弟可能需要花兩三天才能領悟的,她或許只需一眼,甚至只需某一個契機就能頓悟。
在她十六歲那年,她憑藉著自己過人的膽識和卓越的武功,以絕對的優勢力壓所有的師姐師兄,獲得了酉雞宮宮主的位置,成為酉雞宮新一代宮主。
或許真的是傳中的慧極必傷吧,綰溪這人什麼都好,唯有一點卻成為了她的致命弱點,沒錯,她是個路痴,永遠分不清東南西北。
當鍾琉璃聽範七提及他們的第一次相遇,便猜到了對方的身份,這世上除了綰溪,怕是不會再有人會在一個林轉悠數天而不能走出去吧。
“她在信裡了什麼?”鍾琉璃問。
正文 第兩百一十四章好深的心計
範七聞言,卻是有些自嘲的笑了兩聲,“什麼?無非就是讓我以後勤奮練武,不可胡亂殺生,不可輕易傷人,來來回回,都是這些冠冕堂皇的言語罷了,你們江湖上的人不都愛這些假惺惺的話嗎?呵呵。”
綰溪為什麼突然就離開了,範七始終想不明白。
開始的那一年,他還在山洞裡守著,想著興許她會回來,畢竟那個笨女人是個絕頂的大路痴,如果沒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