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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他隱去了少許不易察覺的情緒,便行禮告退了。
一夜過去,明疏影確實沒覺得哪裡不舒服,倒是冬苓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臉色也有些憔悴。明疏影見她精神不濟,便不讓她再伺候著,催著她臥床歇息,還命楚聶再去太醫院瞧瞧,看看能不能找到太醫的影子。
豈料楚聶走了沒多久,一群不速之客就登門造訪了。
由於寢殿內外只有幾個膽小怕事的小宮娥,定安侯手下的人馬不費吹灰之力,便得以直闖公主閨房。
其實,這群直來直去的大老爺們也不想這樣,可誰讓這痴兒的屋外實在沒個像樣的人負責通報,事急從權,他們也只好親自入內了。
對於這些男人的冒犯,明疏影倒也沒有大驚小怪——只是,這定安侯請她前往那金鑾殿外,所為何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明疏影覺得,定安侯不會無緣無故“請”一個的痴傻公主前去那般重要的處所,所以……
她隱約感到,此行怕是並不簡單。
這樣一想,她也不去知會正在另一間房裡歇著的冬苓,徑自裝出一副呆傻痴憨的模樣,樂呵呵地跟著來人走了。
一路頂著東風來到金鑾殿外的廣場上,明疏影一眼就望見了幾個跪在青石板上的白衣囚犯。奇怪的是,囚犯的附近還立著個素衣女子,春寒料峭,那看不清相貌的女子衣衫單薄,似乎正在涼風中瑟瑟發抖。
明疏影鬧不清何者是何,眼珠子一轉,便又瞧見了另一片光景。
延綿的階梯之下,定安侯已不再是昨日那身的武將裝束,而是換上了一席素色的錦袍。他正襟危立,雙手交疊,掌心抵著一柄做工精良的寶劍,一雙鳳眼波瀾不驚地注視著前方。
詭異的是,他的身邊立著兩個面容姣好的女子,還有一個由宮女牽著的小女娃,看起來也不過就是四五歲的模樣。
明疏影偷偷打量著她們的儀容裝扮,見兩個女子皆是珠光寶氣的,身後又各自有婢女侍候著,便思忖著她們乃是宮中的其他幾位公主。
就在這時,其中一人也注意到了她的出現,隨即便向她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看來還真是了。
被領路人帶到了三位公主的身旁,明疏影故作痴傻地朝兩個年紀稍長的笑了笑。那個方才就很嫌棄她的公主越發厭惡她了,翻了個白眼就把頭一扭,當沒看到,另一個倒是沒有表現出明顯的不喜,不過明疏影覺得,這大概是因為另一個太過畏懼那不苟言笑的定安侯,是以除了縮著脖子、繃著臉,再也沒法表現出任何其他的情緒。
明疏影又垂眸瞧了瞧那個宮女牢牢拉拔在身前的小女娃,見她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面容冷峻的定安侯,然後……冷不丁抬起一條小胳膊,把手指伸進了自個兒的嘴裡。
明疏影霎時無語。
到底是個小孩子,還什麼都不懂呢——她哪裡知道,此刻自己對著啃手指、流口水的那個美男子,只一句話就能決定她的生死。
明疏影悄無聲息地看向那一語不發的男人,恰逢他慢條斯理地開了口:“既然幾位公主已然到齊,那沐姑娘,你可以動手了。”
62。熱鬧除夕
對於這位女祖宗終於被送出宮去的結局,宮中的大多數相干人等都是喜聞樂見的。畢竟,這位公主殿下心高氣傲又與人不善,宮裡沒了這樣一位主子,於他們這些奴才而言,自然是件好事。
大家覺得,原來,成天冷著張臉的攝政王也是會做善事的。
不過,這件對於後宮來說皆大歡喜的事情,落到前朝眾臣的眼裡,卻是成了另一番光景。
這老大難的五公主都嫁出去了,他們是不是可以趁機再提一提皇上的婚事了?
蠢蠢欲動的大臣們終究是按捺不住,於次日早朝時分提及了半個月前的舊事。
攝政王君寧天面色如常地聽罷,卻像是早有預料一般,不慌不忙地眸光一轉,看向了專心在龍椅上玩手指的女子。
“皇上,想嫁人嗎?”
明疏影循聲抬起腦袋,看著他的臉,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眾臣無語。
攝政王您這做得也太明顯了吧?鐵定是老早以前就吩咐好了,讓皇上當眾拒絕國婚的吧?!
個別心繫皇室的老臣不服氣了。他們無視了攝政王森冷的俊臉,直接拱手向皇帝發起諫言。
“皇上!您貴為天子,自當為皇室開枝散葉,豈有不成婚生子之理?”
你們跟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