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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而過,回頭竟已是這般局面,她的一顆心就難受得跟被刀子割了一般。
可是,她能怎麼辦?誠如妹妹所言,既然已經被這男人佔了身子,與其害得家人和自己一塊兒被人說三道四,倒不如承了他的好意,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女人。畢竟,這個男人的名聲還算不錯,為人也算正派,最重要的是,他對妹妹有愧,願意對妹妹負責,承諾會照顧妹妹一生一世。
只是,縱使白九辭今時此日乃是出自真心實意,她葉紅綃也實在不敢肯定,一年以後,五年以後,十年以後,他是不是還能堅守他的初心?
彷彿能從女子異常的言行中讀懂她作為一個姐姐的顧慮,白九辭注視著她好像要哭出來的面容,緘默良久。
忽然,他也扔掉了手中的枯枝,站直了身子,對著女子鄭重地抱了抱拳。
“我白九辭願以身家性命起誓,請姑娘放心將妹妹交付與我。”
23。烈火焚身
面對男人如此鄭重其事的承諾,葉紅綃其實挺意外的。她不由自主地愣了愣,過了有一會兒,才冷不防哈哈大笑起來,可笑著笑著,又像是在哭。
白九辭看不懂她的表情,後發現她身形晃悠,心道大約是喝醉了酒,這才舉止異常。
他開口欲喚來侍衛扶她一把,可轉念想到男女有別,便吩咐侍衛去喊兩個嬤嬤過來。
“叫嬤嬤做什麼?”
“葉姑娘喝醉了。”
“嘁——老孃頭一次喝酒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
“……”
白九辭覺得,葉紅綃絕對是喝醉了——他明明比她年長。
正不予理會地眸光一轉,他就瞧見了一個打院外匆匆而來的倩影。
“阿姐!”
慈青花在自個兒的院子裡找了一圈,沒找著人,就猜到長姐是不是去了白九辭那兒。果不其然,她還沒跨進院門,就瞧見姐姐同男子似是互相對峙著——關鍵是,姐姐還在拿著根樹枝胡亂比劃。
完了完了,阿姐一定是喝多了,跑白將軍這兒來耍酒瘋了!
惶惶不安的少女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長姐的身邊,一面扶穩了她的身子,一面尷尬地看了看白九辭的臉色,見他並無怒容,她才勉強鬆了口氣。
“對不起,白將軍!我、我阿姐她喝多了,我這就帶她回去!”
說罷,她迅速向他行了個禮,作勢就要拉著女子往外走。
“誒——姐姐我才沒喝醉。青花乖,陪姐姐去外頭溜達兩圈。”
豈料葉紅綃愣是把腳粘在地上不肯挪位,還笑眯眯地摟住妹妹嬌小的肩膀,口中前言不搭後語地說著。
慈青花臉都白了,白了之後又是一陣紅。她微窘著看了白九辭一眼,雖說沒覺著姐姐給她丟人了,但還是深深地感覺到,自己沒法在他眼皮底下待著了。
於是,她只得好聲好氣地哄了哄足足大自己八歲的大姐,一路聽著她高亢的說笑聲,逃也似的離開了白九辭的視線。
實際上,葉紅綃也沒有料到,這軍營裡的酒水竟是後勁十足。原本還保留著些許意識的她,回了房就開始胡言亂語。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摟著慈青花的脖子要親親,鬧得人家當妹妹的哭笑不得。
不過,到底是自己最親最愛的姐姐,慈青花雖覺無奈,卻也好脾氣地握著長姐的手,柔聲問她要不要聽故事。
業已稀裡糊塗的葉紅綃咧開嘴傻笑幾下,點頭說好啊好啊,好久沒聽我們青花講故事了。
少女聞言,莞爾一笑,這就輕輕拍打著女子的手背,輕聲細語地講起了以前用來哄弟弟入睡的小故事。
“從前,山裡有戶人家生了個三個女兒,大女兒聰明能幹,二女兒溫柔大方,三女兒乖巧可愛,一家五口和樂融融地生活在一起,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大女兒最喜歡照顧妹妹、孝敬爹孃,經常剪出漂亮的窗花、做出逼真的玩偶,給爹孃到山下去賣,哄得兩個妹妹開心……”
慈青花一邊講著故事,一邊帶著柔和的微笑,殊不知此時此刻的窗外,竟有個人在側耳傾聽。
白九辭也不曉得自己這是著了什麼魔,目送姐妹倆離開後,居然鬼使神差地跑了過來,還莫名其妙地躲在人窗戶外頭聽牆角。
可是,當少女清潤柔和的嗓音翩然入耳,他聽著那並不怎麼吸引人的故事,竟神奇地沒有挪地兒。
他想,這大概是因為,那丫頭在自己跟前,總是唯唯諾諾、戰戰兢兢的,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和聲細語地給人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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