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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夫,兩人就你一杯我一杯地拼起酒來,氣氛倒也還算融洽。
姐姐願意姑且放下成見,和白將軍的部下以酒會友,慈青花本是高興的,可眼瞅著姐姐一碗接一碗——越喝越多,她就不能不緊張起來了。
“阿姐,阿姐!你……你少喝點吧……”
她這樣勸著,奈何除極少數人外的大夥兒都喝高了,她的阿姐也不例外。
慈青花無奈,生怕她再這麼喝下去,到時候連路都走不了,剛好又見席上已有人離開,她便也打了招呼,扶著雙頰發紅的女子往院裡去了。
好在女子在外的這幾年裡,竟已練就了“千杯不倒”的本事——本該是慈青花攙著她的,後來卻演變成她摟著慈青花的腰肢,一路興致昂揚地回了房。
少女見狀哭笑不得,扶著女子坐下,說去給她煮解酒湯。可是,等到少女忙活了一圈,匆匆忙忙趕回來的時候,椅子上的女子卻已不知所蹤。
葉紅綃並不認為自己醉了,她隻身一人在偌大的宅院裡走著,走著走著就來到了主帥歇息的那座院子。院門處守著的兩個士兵見她意欲闖入,自是伸手把她攔下。
葉紅綃微眯著眼,瞧了瞧左側的這一個,又瞅了瞅右側的那一個,甩甩手讓他們先去通報。
是了,別看她方才跟周涵二人你來我往、喝得不亦樂乎,實際上,她的餘光可留意著白九辭呢,一早就知道他已然提前離席了。所以,此時此刻,她才會站在他的院門口,耐著性子等著別人去通傳。
得虧那姓白的是個拎得清的,沒多久,便命人請她入內了。葉紅綃不著痕跡地笑了笑,旋即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院子,然後,一眼瞧見了從屋裡走出來的男人。
哼,算他是個知禮數的,還曉得要避嫌。
本來就沒打算進屋,葉紅綃站定在距離來人二丈之外的地方,雙手抱胸著注目於他。須臾,她眸光一轉,瞥見不遠處大樹下掉落的兩根枯枝,抬腳一語不發地走了過去。
白九辭也不說話,眸色清明地看著她走到大樹底下,一腳挑起了兩根樹枝,隨後直接甩了其中一根過來。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女子飛來的枯枝,目視其不緊不慢地踱步回來。
“久聞白將軍武功了得,我葉紅綃今日願討教一二。”
說完,她也不等男子反應,就徑自一個閃身、招呼上去。
白九辭並不介意同一女子比武,何況,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他也躲避不得。
就這樣,一男一女各自拿著根枯樹枝,在寬敞的院子裡比劃起來。白九辭暗暗驚歎,對方雖是個看似纖弱的女子,還恰好喝了不少酒,卻是身手敏捷、出手狠厲,沒有半點多餘的動作。他甚至都一瞬覺得好奇,想知道她師從何人。
不過,他終究是個不喜言辭的男人,只以退為守,一招一招地應付著不讓他喘息的女子。
直到兩人過了幾十招且誰也沒佔到便宜後,他忽然聽到葉紅綃邊打邊問:“為什麼要娶青花?”
白九辭默了默,答曰:“她已經是我的人。”
“她不需要你的憐憫。”
“不是憐憫。”
葉紅綃冷笑:“呵,那就是愧疚?”
白九辭沒有馬上接話。過了一小會兒,他才沉吟道:“我會對她好。”
葉紅綃馬上就瞪圓了眼珠子:“廢話!你要敢待她不好,老孃將你挫骨揚灰!”
“……”
白九辭突然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明明他才是當兵的那一個。
誠然,想那小丫頭柔柔弱弱的,多看他一眼都會怯生生地垂下腦袋,怎麼她這個姐姐卻是……
總之,什麼叫做“天壤之別”,他算是領教了。
默默無語之際,白九辭看到女子神色一改,冷不丁收起了那扎人的枯枝,停止了對他的攻擊。
“白九辭,你給我聽著,青花她是個好孩子,別人待她一點好,她就會對別人加倍的好,她從來不抱怨什麼,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是自己扛著,頂多就是躲到角落裡一個人偷偷地掉眼淚,完了又跟沒事兒人似的,對你笑,跟你說話。可是,這不代表她心裡就不難過。往後的幾十年裡,你要敢讓她過上這種人前強顏歡笑、人後暗自垂淚的日子,我葉紅綃就算是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說這話的時候,葉紅綃的臉上沒有分毫的威脅之色,相反的,她說著說著,竟情不自禁地紅了眼眶——想到自己從小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小妹妹就要被迫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男人,想到這八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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