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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等內情?華兒當日都做了些什麼?”
衛恆只淡淡地說了一句,“兒子不願拿她那些下作的手段來汙父王的耳朵。”便不肯再多說一句。
顯是對方才衛疇又有疑他之意心生不悅,故意不肯把詳情說起來,想看看他父親這次能否不問原由,只憑他口中之言就信他一次。
這一次,他的父親終於沒再讓他失望。
衛疇伸出手按在他肩上,“為父信你!”
只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衛恆卻不知盼了多久,他眸中隱隱有水光閃動,又怕被衛疇看到,將臉扭到一邊說道:“兒子知道父親為何憂心,但父王今日既已對兒子交心,兒子便不願再說些矯飾之詞來欺瞞父親。”
“兒子素來恩怨分明,以德報德,以直報怨,均倍而還之。是以兒子不敢對父親承諾有生之年,保諸兄弟姊妹萬事均安,因為世事難料、人心難測,誰也不知他日將會如何。”
“但兒子敢對天發誓,只要他們以兄弟之情待我,我必善待諸弟姊妹,使其安享尊榮,但若是他們不顧念骨肉親情,則兒子亦無法以骨肉之情而善視之。還請父親明鑑!”
我心道這才是真正的公平,人與人相交,無論是夫妻之間,還是兄弟姊妹、同僚友人,若真要情深意篤、綿綿不絕,均須有來有往,彼此互愛互敬,方能長久,斷沒有隻讓一方包容體諒另一方的道理。
衛疇聽後看了他半晌,緩緩點了點頭,便欲攜著他手一道去看衛玟。
我拜送他二人時,子恆到我身前低聲道:“夫人先行回府安歇,我陪父王看完六弟便回去陪你。”
說罷,又握了握我的手,才跟在衛疇身後,步出牢門。
我將杯盤碗盞一一收入食盒之中,剛走出牢門,便見尹平匆匆奔來,他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牢舍,正欲發問,我便道:“丞相方才來過,他們父子二人此刻一道去看六弟了,咱們先回車裡等著,等子恆出來,一道回府。”
尹平這才面露喜色,他低聲同我稟道:“夫人,小奴方才去打探了一下,那些把守大門的軍士之所以沒有強行將那秋月趕走,是因為她出手極大方,每日都會給那些軍士送上千錢求其通融。是以,他們雖不敢違令放她進來,卻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她每日都守在門外。”
看來那秋月確是有些古怪,若真如她說的那樣,她一個從夫家逃回鄴城,走投無路只得投奔舊主之人,身邊能有多少盤纏,如何能夠出手這般大方,動輒給出上千錢去討好那些守門的軍士?
這一千錢可不是小數目,足夠一戶普通百姓三個月的衣食日用,秋月守在這裡三天,給出去了數千錢,以她的身份而言,算是一筆鉅款,她哪裡來的這許多錢財?
幸而先前,我打定主意不讓她跟著進來,又命人將她帶回府中。待我回府後,便可好生查上一查,看看她到底是何來路?又是否和那吳家兄妹有關?
不知怎的,明明她和吳宛生得一點也不像,可我卻總覺得在她身上看到了吳宛的影子。
先前在那地底牢舍時,幾乎不覺光陰流逝,待到走出天牢大門,才發現竟已是金烏西墜、暮雲四合,到了掌燈時分。
雖然衛恆讓我先回去,但我如何能讓他孤零零地獨自回去,自然是要夫妻雙雙把家才好。
我便進到馬車裡繼續等他,可是這一次的等待再沒有焦灼擔憂,提心吊膽,有的只是期待即將團圓的甜蜜和雀躍。
便是等的再久,我也不覺得心焦,只是靜靜等著那甜蜜時刻的來臨。
終於,車窗外響起尹平有些激動的喊聲,“中郎將!”
我正欲下車去迎他,車門已被推開,一個溫暖的懷抱將我緊緊抱住。耳鬢廝磨了許久,他才道:“不是讓你先回去嗎,怎麼還在這裡等著我?若是我陪父王一道走了,豈不是要勞夫人空等。”
我衝他嫣然一笑,不答反問道:“那父王呢?”
“父王帶子文回去見母親了。”
“那這回子恆可還吃你弟弟的醋?”
先前在牢裡,他一聽衛疇到了天牢後,竟把衛玟放在一邊,先來看他,立時堵在心口的那股氣就順了,跟他父親主動示好。
可是現下,衛疇帶了衛玟回府,卻沒帶他,不知他這個小心眼的,是否又會吃醋。
衛恆恨恨地在我臉上捏了一把,“夫人這是故意笑話我呢!有了夫人接我回家,誰還要同他們在一起。”
他把我抱在懷裡,坐到車榻上也不肯鬆手,仍是這麼抱著我。
“阿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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