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第1/4 頁)
�閎夢�贛瀉蚊婺磕莧鞝憂澳茄�儔�閎牖常�實貿瞿切┗襖矗俊�
我終於明白為何衛疇這般冷待衛恆的原由,並不是他偏心,眼裡只看得到衛玟和衛璜兄弟倆,他的心中從來都是有衛恆這個兒子的,只是因為愧疚,更是因為自己最不堪的一幕落到衛恆眼中,這才做不到再如從前那樣父子間親密無間、其樂融融。
人心怕是這世上最為複雜難言之物,難得衛疇今日卸下他身為亂世梟雄的層層面具,以一顆慈父之心將自己心底最幽暗的那些心思都說了出來,盼著能解開兒子積鬱已久的心結。
為父的,在時隔經年後,終於主動朝兒子伸出了求和的手,卻不知那為人子者,是否願意接過老父這雙手,父子二人就此握手言和,重續天倫之樂。
這一次輪到衛恆久久地沉默,他微垂著頭,緊抿雙唇,不發一言。
衛疇眼底的微光漸漸黯淡下去,他顫巍巍地從坐榻上起身道:“罷了,你們夫妻這就回府去罷!孤再去看看子文,孤已有半年不曾見他了……”
衛恆卻突然問道:“父王……是先來看兒子的?”
衛疇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不妨他坐得久了,腿部氣血有些不暢,步下坐榻時,忽然腳下一軟,巍峨的身形朝前倒去。
第91章 同歸
眼見衛疇腳步踉蹌; 就要栽倒在地,衛恆忙搶步上前; 穩穩地扶住他的身子。
待衛疇站穩後; 衛恆仍未放手; 他看著自己的父親,猶豫片刻後道:“子恆亦有半年不曾見過六弟; 願陪父親一道前往。”
聽他如此說,我懸著的一顆心漸漸落了回去。不想衛疇卻是多疑慣了; 見衛恆終於流露出修好之意; 不但沒有欣喜之情; 反而多問了一句,“吾兒此話當真?”
見衛恆神色一冷,扶在衛疇臂上的雙手慢慢鬆開,我忙道:“父王何出此言?”
“請恕兒婦抖膽說一句; 子恆心中委屈; 不只是因您這些年冷待於他; 更是因為您總是不信他。”
“無論是當年璜弟亡故時子恆勸您以身體為重,還是這一回子恆因同您置氣而不肯替子文求情; 您總是存著一點疑心,擔心他會因為宛城之事遷怒於兩位幼弟; 不肯顧念兄弟之情善待他們。”
我說到這裡; 便不再說下去; 而是看向衛恆; 他也正看著我; 眸光熾熱而溫柔,還帶著隱隱的感激。
他轉眸看向衛疇道:“阿洛所言,正是兒子藏在心中積壓許久的委屈。既然今日父親垂憐,願意對兒子吐露心曲,兒子也想問父親一句。”
“人言知子莫若父,兒子自幼受您教導,讀的是聖賢書,習的是君子六藝,兒子自認對子文做不到如同母兄弟那般親近,但他總也是我的弟弟。可為何在父親眼中,卻總是視兒子為罔顧骨肉親情,不知孝悌為何物的冷酷無情之輩?這樣百般試探於我?”
被兒子這樣質問,衛疇倒是神色如常,“初時孤確是怕你會因當年之事遷怒於他們。”
衛恆立刻反駁道:“當年宛城的慘劇,兒子的確永生難忘,可若是兒子因此對無辜之人耿耿於懷的話,那兒子根本就不會娶阿洛為妻。”
衛疇看我一眼道:“為父當年強逼你娶阿洛,起心不純,你可怨為父?”
衛恆拱手道:“多謝父親當日起心不純,才讓子恆能得此佳婦,以慰平生!兒子最為感念您的恩德,一是養育之恩,再則便是您將阿洛許配給了兒子,讓兒子終於知道何為人間至愛。”
衛疇點點頭道:“自阿洛嫁你後,你整個人確是柔和許多,再不若之前那樣冷硬酷烈,為父原本已有些安心,不想你竟會對華兒出手,她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姐姐,你母親臨終前命你好好照看於她,可你卻拆穿她假孕陷害符氏的真相,又讓她身染重疾,逼的為父不得不將她從宮中接回,送到城外的別院去。”
“對同胞親姐,尚且如此狠心,你讓為父如此能放心得下?”
想不到竟是因為當年衛華之事,讓衛疇對子恆的猜忌之心愈發厲害。
我正想開口替衛恆解釋,他已搶先開口道:“那父親為何不想想,此前二十多年,兒子一直對長姐敬愛有加,百般照拂,為何在她入宮後,反那樣對她?”
“若不是長姐太也過份,一而再、再而三地害到阿洛頭上,我如何會出手反擊?阿洛是我結髮妻子,我既是她的夫君,便要護她一世周全,豈能讓她為人所欺,即便那個人是長姐,做了不該做之事,亦當受罰!”
衛疇問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