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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男子最為要緊之處卻仍是飢腸轆轆,不知夫人可否垂憐,以身伺虎,一解為夫的飢渴?”
他話雖說得露骨,我卻沒被他撩得臉紅心跳,因為我知道他方才真正想的並不是這枕蓆之歡,他便是再渴念於我,也不會在這潮溼陰寒的牢獄內行事。他只是不願我知道他沉鬱不樂的真正原因,才故意這樣說想引開我的心思罷了。
我正猶豫要如何開口勸他,便是在衛疇面前進言時,我也不曾這般緊張躊躇過,生怕我言語間一個不慎,不但沒能勸他回心轉意,反而又激起了他的不快。
見我低頭不語,衛恆忽然笑道:“我不過是同夫人玩笑罷了,瞧把夫人嚇的,我便是再肖想夫人,也當在那錦帳香衾中疼愛夫人才是,絕不會在這種地方,讓我心愛的女人也跟著我一起受委屈。”
他深吸一口氣,“這牢裡陰冷,夫人不宜久待,既已看過了我,還是早些回去吧。”
說完他便扶我起身,要將我送出牢門,情急之下,我忙抓住他袖子有些慌不擇言地道:“難道子恆就不想早日離開這裡,回到那錦帳香衾之間,同妾身夫妻團圓嗎?”
及至話說出口,我才意識到我自己都說了些什麼,羞的再不敢看他。
然而衛恆卻罕見的,沒有像往常那樣趁機調笑於我,反而鬆開握著我的手,沉聲道:“難怪父王會准許夫人來看我,原來是讓夫人來做說客的。”
不知是他溫熱的大掌離開了我,還是在這陰冷的牢房裡待的久了,我忽然有些發冷。
以他的聰穎,便是一時當局者迷,但被關在這牢裡靜靜想了三日,如何能猜不出衛疇的用意。可聽他話中之意,竟是仍不打算去向衛疇俯首認錯。
他寧願放著那唾手可得的世子之位不要,也要同衛疇賭這一口氣,或許在旁人看來是愚不可及,可我卻只覺得心疼,這是從小到大在自己父親處受了多少委屈不公,才會這般憤怒的失去理智。
我澀聲道:“夫君既然什麼都明白,那……”
一時之間,我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衛恆冷聲道:“我勸夫人還是不要白費唇舌的好。父王這二十多年總是偏疼子文和衛璜倒也罷了,他二人好歹也是我的異母兄弟,總是有血緣之情。可是那何彥算什麼?父王竟寧願聽信他一個假子的讒言,也不信我這個他親生的兒子!”
“我知道父王為何要這樣做,不就是想強逼我向他低頭,讓我跟他保證日後決不會為難他那些兒子們,可他越是用這樣的手段強逼於我,我便偏不讓他如願!”
他背過身去,“夫人快些回去同父王覆命吧!莫要再在我這冥頑不靈、頑固不化的蠢人身上浪費時間了。”
在盼著能來天牢探望他的這三天裡,我想過無數次真到了他面前,我要如何溫言軟語,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說他。可真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面對他心底積沉了這麼多年的憤恨不甘、委屈心酸,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無力的。
我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是上前一步,從他背後溫柔地抱住他。
“子恆你別趕我走,讓我留下來陪你可好。你我既然結髮為夫妻,自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錦帳香衾,我陪著你,陋室天牢,我亦陪著你!”
他半晌沒有說話,過了良久,似有一滴水珠落到我抱在他胸前的手背上,滾燙而灼熱。
我還未及多想,他溫熱的大掌便將我的手整個包覆起來。
極其輕柔的,他將我的手從他身上拿開,轉身緊緊抱住我。片刻後,他忽然道:“我這就去求見父王。”
我詫異地看著他,“子恆,你……”
他替我攏了攏耳後的髮絲,“我自己受罪便罷了,總不能累得夫人也陪我一起。既然父王想要我低頭,那我向他認罪便是。”
不等他話音落地,忽然牢門外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道:“不知子恆在孤面前要如何認罪?”
第90章 解鈴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 我和衛恆都是一驚; 抬眼看去,那頭戴王冠、鬢髮斑白,身披黑氅的來者不是衛疇是誰?
怎的衛疇竟也到這天牢裡來了?也不知方才子恆說的那些激憤之語是否被他聽到?
我隨即便心中一喜; 難道是我當日替衛恆求情時,借用慄姬一事所發的感慨到底觸動了他; 這才會親自到天牢來; 若是他們父子能就此解開心結; 那真是再好不過。
見我和衛恆正要跪地行禮; 衛疇擺擺手道:“地上髒; 免了罷。”
早有從人為他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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