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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傳話的寺人尹平,本是衛家家奴,因隨衛恆在一次戰事裡受了極重的傷,又傷到男子要緊之處,衛恆體恤他,待他傷好之後便讓他做了自己的貼身侍宦,一向對衛恆極是忠心。
他朝案上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躬身道:“小奴遵命。”
我本以為衛恆當晚該不會再到我房裡,誰知他雖喝的醉醺醺的,卻還是被寺人尹平扶到了我房裡。
“將軍醉成這樣,小奴本想扶他回書房安寢,免得擾到夫人,可誰想將軍便是醉的人事不知,也仍是半步不錯地徑直往夫人房中行來,只得有勞夫人了。”
不等我再說什麼,尹平已快手快腳地將衛恆放到榻上,躬身退了出去,其抽身退步之迅捷,簡直動若脫兔。
我冷眼瞧了瞧橫癱在榻上的衛恆,滿身酒氣,也不知同他的那幾個知交好友喝了多少酒。
以為他醉成這樣,便能在臥榻之上好睡不成?
因嫌他身上酒氣刺鼻,我索性連內室也不讓他睡,直接命婢子把他昨日用過的氈毯鋪到外間,再把他抬出去。
又是一夜好眠。
可無論我怎樣明示暗示,也不知衛恆出於何種顧慮,竟似是假扮恩愛扮上了癮,一到晚間,便會到我房裡。
他也確是遵從約定,莫說對我動手動腳了,便是連曖昧的話也不曾說過一句,見我不願同他共處一室,寧願默默地到外間去打地鋪,也硬要賴在我房裡。
對他此舉,我自然極為不悅,可他的親姐姐衛華,卻對此更為不滿。
第四日一早,衛恆前腳剛去丞相府同衛疇商議軍機,宮裡便來人傳衛貴人口諭,命我進宮去見她。
衛疇自搬來鄴城後,雖未把雍天子聖駕正式從許都搬過來,但卻在鄴城城郊給雍天子修了座行宮,一年大半時候都讓雍天子及其宮眷住於其中。
我本想稱病不去。自我憶起前世片斷後,若說我最為厭惡的人是衛恆,那他姐姐衛華便居第二。也不知怎地,一見她我就覺得心中發堵,半點也不願見她。
不想衛華派來的宮人竟是有備而來,除了四個宮女外,還有四名宦者並四名羽林郎,要我入宮的姿態極其強硬,擺出一副若是我不願,綁也要將我綁進宮的架勢。
既然衛華這般想見我,我只好“抱病前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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