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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那名內奸是何人?”
衛恆頓了頓才道:“當日吳良將那些被俘的章羽士卒挨個審問,才查出是有奸人給他們通風報信,可惜那人是誰,到現下仍未查出。我命吳良繼續追查,定要將此人揪出來碎屍萬斷。”
其實在此之前,我心中本有個猜測,隱約覺得那故意向章羽洩露錯誤訊息之人,不是別人,就是吳良。可是聽了衛恆所言,查出有內奸之人是他,獻計給衛恆救我的人是他,甚至危急關頭,射落那枚刺向我後心匕首的人亦是他。
或許是我太過小人之心了,吳良看上去清秀文弱,比他長兄吳楨更有君子之風,我卻對他生出這樣的猜疑來,實是有些不該。
我本打算等到下馬歇息的時候,便同吳良道一聲謝,哪知衛恆雖然體恤我,途中歇了幾次,卻無論馬上馬下,都牢牢將我攬在懷裡,不許我離開他半步。
吳良等人都極有眼色,主動離我們遠遠的,以至於直到傍晚到了衛軍大營時,除了衛恆,我同旁人竟是一句話都不曾說過。
衛恆此來,既然帶了五千人馬,便自然不會再領著這些人原路返回。就在他領著三百名精銳去救我時,荀淵已領著餘下數千人攻佔了零陵,糜方棄城而走,直奔桂陽而去。
但他卻並未領軍入城,怕萬一被圍,反被甕中捉鱉,倒不如駐紮在城外,倘若有變,可靈活應對,只等那三萬大軍擊敗章羽後過來同他匯合。
衛恆徑直將我從馬上抱入營帳之中,親自替我打來一盆熱水,要替我梳洗。
這些本是婢女所做之事,我忙推辭道:“公子豈可為我做這些事?”
他卻眼含歉意,“阿洛,是我沒能帶個婢女過來服侍你,自然便當親自上陣來照料於你。”
我也不同他爭辯,只是道:“先讓我看看你的傷?”
他這才脫下鎧甲,方解開一件外衣,我便瞧見那血透過繃帶滲到了他的中衣上。
果然他的傷口還是迸裂了!
我忙命人去拿金瘡藥和新的繃帶,一面道:“你又騙我,明明傷還未好,你還……”
他輕柔地拭了拭我的眼角,“本已好了的,許是方才又裂了。”
“那你還——”還將我抱的那麼緊?
“只要你在我懷裡,我哪還能覺出痛來。”
我抿了抿唇,不想再理他。他這是把前世時沒說出口的甜言蜜語都攢到這一世了嗎?
等他的親兵拿了傷藥繃帶進來,我重新替他清洗傷處,再細細替他上了金瘡藥,複用繃帶裹好。
我不放心,又將他其餘傷處盡皆檢視了一遍,這才發現除了右臂那一處迸裂的傷口外,他身上其餘各處的刀傷、箭傷、槍傷竟已好的差不多了。
“怎地好的如此之快?”我有些疑惑。
衛恆復又將我拉到他懷裡,“夫人怎麼忘了,這多虧了你留給我的那瓶藥膏。”
我這才想起來,我曾按倉公《葦葉集》裡的方子,命人制了些專治外傷的藥膏出來,原是給嫂嫂備下的,在衛恆臨出征前,到底還是給了他一瓶。
既然提到了藥膏二字,我和他都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我所身中的媚、毒。
我正想開口同他解釋,他卻已然搶先道:“阿洛,我早同你說過的,不管怎樣,只要你能平安回到我身邊,就好!”
“便是我因那媚、毒的緣故,身子……已為人所汙,公子也可以毫不在意嗎?”我忍不住問道。
衛恆握緊我的手,答的沒有片刻猶豫,“這些日子,我早已想得清清楚楚,什麼清白、貞潔,這些都沒有你的性命重要!”
這是我前後兩世,聽到過的最動人的情話。
我含笑看著他道:“若是我說,我那媚、毒已解了呢?”
他揉揉我的發,“阿洛,我當真不在意的。”
“我落到江水中時,被一條有毒的水蛇咬了一口,反倒抵消了那媚、毒的藥性,這幾個月都再未發作過。”
他臉色立刻變了,“傷在何處?”
“早就已經好了的。”我將左手伸到他面前,過了這幾個月,那處傷口早已癒合,只餘下兩個極淡極淡的小圓點。
衛恆輕輕撫著那兩個小圓點,突然道:“當日你落水,幸而子文救了你,我固當謝他,但是往後我再不想你見他,更不想你跟他說一個字。”
他這話說得霸道,可我卻覺得這才是他真正的性子,他醋性這樣大,哪裡就能說不在意,便當真不在意。
他的大手在我背上游走,漸漸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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