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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我的手道:“若是吳良沒有利用你的名義去行此陷害子文之事,我雖罰他,但仍會重用於他。可他竟然……”
他長嘆一聲,“我曾最為倚重於他,如今看來,卻是再也留不得了。”
我微微一驚,衛恆這是當真要為我,從此遠了吳良不成?
他忽然輕輕笑道:“夫人為何這樣看著為夫,可是覺得為夫會捨不得他吳良一個男人嗎?”
“你——”前世時無論我同他說什麼,他都是冷著一張臉,如今倒好,同他一本正經地就事論事,他也能隨時變臉同我說些調笑之語。
他起身坐到榻上,將我抱到他懷裡,“夫人放心,昔日周幽王為博美人一笑,連家國都不要了。我雖比不上週幽王那般的荒淫無道,可為了夫人,不要個把男人女人,總還是做得到的。”
“何況!”他語聲轉厲,“吳良此舉膽敢對你不敬,便是對我這主公不敬。若是引得你我夫妻猜疑失和,更是罪無可恕!這樣的人,我是決不會再留他在身邊!”
他語聲微微有些消沉,“父王曾言道吳良此人,雖智計百出,但不甘為臣下,必會干預吾家之事。當時我不以為然,以為是父王不願我得一強助,現下看來,若論識人之明,我仍是比不上他。”
衛疇便如擋在衛恆前面的一座巍峨高山,讓他敬仰欽佩,又盼著能越過這座高山。或許他之前始終將吳良留在身邊,除了欣賞吳良的才幹,也是為了同他父親暗地裡較勁。
對他這樣隱秘的心結,我自然不好出言勸慰,只微微側過身子,緊緊抱住他,將臉依偎在他懷裡,輕輕蹭了蹭。
他原本始終有些僵硬的身體漸漸柔軟下來,靜靜地任我抱著,吻了吻我的額角。
“夫人且等我幾日,我定會給夫人一個交待!”
我忽然想起一事,忙道:“子恆,若是你此次當真要嚴懲他們,他們不忿之下,會不會寧願魚死網破,告到父王面前,反咬一口,說是你指使他們這麼做的。”
衛恆眸色沉沉,輕撫著我髮絲道:“你只管放心,我既然敢就此棄了吳良,自然有辦法封住他兄妹二人的口。只要我不殺他們,給他們留上一線生機,他們便不會去父王面前反咬於我,畢竟真要鬧到父王面前,我不過就是得不到世子之位,他們兄妹卻必死無疑。”
我細細一想,確是如此,竟是我關心則亂,一時沒慮到這一點。
衛恆行事,歷來果決,極是雷厲風行,從來不會拖泥帶水。短短數日間,吳宛便被他許給帳下一名校尉,行過婚儀後,衛恆將那校尉升為交州司馬,命他帶著新婦即刻往千里之外的交州赴任。
至於吳良,則被衛恆打發去了幽州任匈奴中郎將臧原的軍師,助其防守匈奴。
他將吳家兄妹打發了之後,便來相告於我。
其實以衛恆的心性,最是恩怨分明,雖然恨吳良此番太過肆意妄為,可念在他之前的功勞,還有欠他亡兄那一條命的人情上,也是不會要了他兄妹二人的性命的。
再者,若真要殺了吳良兄妹,恐又節外生枝,怕也會冷他了其餘幕僚的心。倒不如將這對兄妹遠遠遣出鄴城,讓他們往後再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吳家兄妹之事總算是塵埃落定,可是衛玟卻仍舊被關在天牢之中,我雖然對他從不曾有過男女之情,卻他畢竟是我的表弟,又曾捨身救過我性命。
何況他之所以被衛疇關在牢裡那麼久,也是因為我之故。衛疇說得明白,只要衛玟交待清楚當日他是為哪名女子所邀,又是被何人偷走兵符,便會立刻將他放出來。
可是他卻以為邀他之人是我,為了不將我牽連進去,始終不肯開口,這才被關了這麼久。若是再這樣僵持下去,那他豈不是要一直被這樣關在天牢裡?
我便忍不住問衛恆道:“子恆,你可願念在骨肉之情的份上,在父王面前,替衛玟求求情,好歹將他放出天牢?”
衛恆立刻便沉下臉來,“那他怎不顧念兄弟之情,曉得你是她的嫂嫂,不該再生出非份之想?你也別覺得他是被吳氏兄妹所害,無辜可憐,若不是他對你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就吳良那點伎倆,他焉能上當?一個不好,便會連累到你,活該他被關進天牢裡好生思過!”
見我垂頭不語,他頓了頓,勉強安慰我道:“父王素來疼愛他,不會這麼一直關著他的。等過些日子父王氣消了,母親再求上一求,自會放他出來的。”
一旦提及衛玟,他便醋勁極大,可他所說的這些,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可言,我只得點了點頭,暫且將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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