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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與我平視,他眼也不眨地道:“不錯,我是同他們幾個最為親信之人提過,我想要早日當上世子,只有擁有更多的權力,我才能更好的守住你。”
“吳良也確是為了我能當上世獻了不少計策,但沒有一個是方才夫人所說的那等下作之法。事實上,我是從江左趕回來之後,才知道他竟然揹著我,偷偷行此陰毒之計。”
他怒不可遏道:“我當時覺得子文連番醉酒誤事,太過巧合,覺得有些不對,便逼問吳良,他只說是買通了子文身邊親信之人,慫恿他每日飲酒作樂,卻並提及竟然是讓他妹子利用夫人的名義來接近子文。若不是夫人信我,同我言明真相,我還被他們兄妹矇在鼓裡,不曉得他們竟然這般放肆,竟敢把主意打到夫人頭上!”
他抱住我的雙臂,“阿洛,你信我!我固然想當這世子,但卻絕不屑於用這等下作的手段,何況還是利用你去……你是知道我醋勁有多大的,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蠢事敗壞自己夫人的清譽?”
我想了想,“若是你能解釋清楚那塊帕子是怎麼回事,我便信你。”
衛恆兩道劍眉已擰成了一團,他道:“若不是夫人告訴給我知道,我竟不知那賤人竟是憑著這塊帕子取信於子文的。”
他伸出手去想拿那方帕子,又似忽然想到什麼,重又將手收了回來。
“不知夫人可還記得,當日南下荊州攻打章羽時,夫人時常用這塊帕子給我擦汗。後來,你落水時我撲過去救你,只從你袖中搶到了這塊飛出來的帕子……”
“我明明記得我當時緊緊地把這塊帕子攥在手裡,生怕一旦丟開它,也就是鬆開了你。可是等到半個月後,我從昏迷中醒過來時,卻怎麼也找不見這塊帕子,而那半個月,在我身邊照顧我的人就是吳宛。我曾問過她,是否看到過這塊帕子,她一口咬定不曾見過。現下想來,除了她,還能有誰?”
吳宛說這帕子是衛恆主動給她的,而衛恆卻說是吳宛從他身邊偷走的。
兩人的說辭均是一面之辭,無人可以證明他們所說的真假,端看我是選擇相信誰了。
“既然你一從江左回來便知道了,為何不告訴我?反而夜夜晚歸,每日同我話也說不了幾句,你可是故意在躲我?”我問出心底的疑惑。
衛恆面上顯出一絲慚色來,“我的確是心中有愧,有些無顏面對夫人。雖然不是我有意為之,命吳良他們去害子文,可他既為我的幕僚,所做所為又都是為了我,我自然也脫不了干係。”
“那子恆如今是何打算?”我想知道既然他已知道真相,會怎生料理吳家兄妹。
第84章 放逐
其實,我雖然問了出來; 但對衛恆到底會如何處置吳家兄妹; 仍是有些不大確定。倒不是因為吳宛; 而是因為吳良。
衛恆他同其父一樣,極是愛才; 而吳良也的確是足智多謀; 在他帳下屢屢為他獻出奇謀妙策來,實是對他助益良多,立下不少功勞。
是以; 縱然衛疇因在夢中見吳良以水滅火; 而相氣者言衛家歷運主火德; 故而對吳良不喜; 曾同衛恆說過幾次; 要他小心吳良,不可對其委以重任; 但衛恆卻仍舊因賞識他的才華; 而繼續重用於他。吳良這些時日一直臥病在床,衛恆還去看望過他。
連衛疇都不能令他疏遠吳良,我多少有些不敢確定他能為我做到何種地步。
可他卻答的毫不猶豫,“我剛一知道吳良揹著我行事,算計了子文; 便已嚴懲了他。因怕動用軍法杖責於他; 引人注目; 便令他在屋外跪了一夜。”
我這才知道吳良那場大病因何而起。衛恆剛回到鄴城時; 是冬末時節,氣候仍是極為寒冷,入夜猶甚。吳良被罰跪了一夜,難怪會染上極重的風寒,至今未愈。
衛恆會罰他,我倒不意外,畢竟他是吳良的主公,上位之人最忌諱的便是手下之人不聽自己這主公之命,自作主張,擅自行動。所以他必會狠狠責罰吳良,卻又在罰他之後,親去看望,為的便是恩威並施,要吳良知道往後該如何效忠他這位主公。
可是他既然會去探望吳良,又給他送去不少藥材,應當還是想要留他在身邊,繼續任用的。畢竟吳良之前為他立下那許多功勞,況且,吳良此番揹他所行之事雖然下作陰毒,可若單就結果而論,衛恆總歸是受益之人。
若是接下來他再被衛疇立為世子,那吳良便是他爭位成功的第一功臣。對這樣一個得力的幕僚,衛恆他會為了我,而從此棄之不用嗎?
衛恆似是看出我心底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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