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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世國不是不滿,是非常憤怒,他咬牙切齒地說:“這是弗朗西斯(法國總理)將我們的手臂生生砍下來送給敵人做祭品!絕大數人沒想到解決方案會是山河破裂,來的路上,學生們悲憤交集、失聲痛哭。”
阮志仁更是恨恨地說:“法國人沒能力打就滾出越南,讓我們自己打!”
相比之下,武安東要冷靜得多,他深吸了一口氣,凝重地說:“越盟打了七年,付出那麼大代價,好不容易贏得奠邊府戰役,卻換來這麼一個結果。我們不滿意,他們更不會滿意,肯定認為這是一個不公平乃至喪權辱國的協定。”
安德森教授聳聳肩,理所當然地說:“他們一定不會滿意,因為分割之後,越盟游擊隊在南北農村控制的土地面積,比分割前反而少了30%!”
李為民喝了一小口咖啡,明知故問道:“教授,美國政府持什麼態度?”
“合眾國沒在協定上簽字,只保證讓協定在不受威脅之下被執行。”
阮志仁越想越氣憤,“啪”一聲猛拍了下桌子:“北方人口1400萬,南方人口才1100萬,並且在越盟控制下的北越根本不可能進行真正意義上的自由選舉,用選舉決定未來,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他話音剛落,阮明秀敲門走進會議室,低聲彙報道:“李先生,琰總理剛宣佈下半旗哀悼國家分裂,宣佈把今天定為‘國恥日’。”
“降吧,響應總理先生號召,把外面的旗子降下來。”
“是。”
本來就不是越南人,平時又不怎麼關心政治,在國家分裂這個問題上,吳靜晨、馬安易和黃梓恆真沒什麼感覺,三人面面相窺,不知道該不該跟著同仇敵愾一番。
幾十萬儂人等著南撤,李為民沒時間再扯這些,清了清嗓子,大聲道:“先生們,政治上的事情有政治家去操心,我對琰總理非常有信心,相信他能夠處理好。我們的工作是發展工業、促進經濟,同時想方設法幫政府減輕難民救濟和安置壓力。
鑑於工投公司的資本和資產結構不同於一般公司,我提議在坐的股東代表、政府代表、教會代表和獨立董事,在公司的重大決策上擁有同等表決權。另外作為工業村計劃的制定人、執行人和工投公司的發起人,本著對工業村計劃、對工投公司以及對股東負責的態度,我需要董事會授予我一票否決權,請先生們舉手表決。”
妹夫說了算當然好,但第一個舉手支援顯然不太合適。
吳靜晨裝出一副考慮的樣子,沒明確表態。來前早說好了,馬安易和黃梓恆以他馬首是瞻,同樣沒急著舉手。
局勢很明朗,政府佔三票,華僑股東三票,天主教會一票,基本上可以代表美國政府的安德森教授一票。
陳世國很直接地認為教會那一票會支援吳廷琰總理,安德森教授同樣會支援,就算董事長站到中國人一邊,政府仍佔優勢,仍能以5比4扳回來。至於一票否決權,不能不給中國人一點甜頭,不然第二輪融資肯定會受到一定影響。
他略作權衡了一番,第一個舉起手來:“我同意!”
武安東和阮志仁同樣以他馬首是瞻,相繼舉手同意,第一個議題不出意外的獲得全票透過;
第二個議題是關於難民的,政府一時拿不出那麼多資金安置,工投公司一時半會兒又用不著那麼多資金,李為民建議把吳靜晨、馬安易等華僑包銷的工投公司債券所得由東亞銀行暫貸給難民委員會。
吳靜晨不知道他是在拋磚引玉,是打算把之前儲備的那些帳篷等物資以這種方式賣給政府,同時為儂人南遷後爭取政府安置款打基礎。
為了對所代表的股東們負責,他直言不諱地問:“董事長,支援政府我沒意見,關鍵政府有沒有償還能力,如果不能及時償還,會不會影響到公司接下來的大規模基礎設施建設?”
他提出疑問就對了,如果什麼事都不管,那才讓人失望呢。
李為民微笑著解釋道:“吳先生,我是打算把資金暫借給難民委員會,並非借給民政部門。如果難民委員會能夠承諾,可以從國際援助中償還,那麼資金安全應該是有保證的。”
教會代表第一個舉手道:“難民急需救助,募集善款需要時間,而公司又有一大筆閒置資金,借給難民委員會週轉一下,我認為這個主意不錯。”
他沒意見,正為吳廷琰著急的陳世國三人更不會有意見,第二個議題再次獲得透過。
第六十九章利益的博弈
越南國剛獲得獨立並且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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