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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影子政府嗎?”
“貝奇先生,要知道我們所面對的是數以十萬計難民。”
法國人不管,現在的河內海防幾乎處於無政府狀態,如果國際公益慈善組織再不管,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去管那些難民?
約翰-貝奇沉思了片刻,抬頭道:“民先生,很抱歉不能答應您,因為我需要委員會授權。”
“我等您的好訊息。”
“明天,最遲明天上午,我會給您一個最終答覆。”
“謝謝。”
作為越南國政府難民委員會委員,既然已經到了河內,不能不去城外難民營慰問。
離開國際紅十字會駐地,一個西裝革履,戴著眼鏡的男人爬上吉普車。久別重逢,並且共過“患難”,林嘉生欣喜地問:“韓參謀,怎麼就你一個人?”
“韓秘書,這個世界上沒韓參謀了。”
韓爍摘下眼鏡笑了笑,側身彙報道:“李先生,您要的糧食準備好了,一共三卡車,就在前面路口。”
不能不去難民營,更不能兩手空空去,李為民滿意的點了下頭,不動聲色地問:“事情辦完了?”
“辦完了,貨款還沒花完。”
他到底在北越安插了多少人,李為民不想多問,現在也不是問的時候,輕描淡寫地說:“留著吧,到南邊之後再開幾家店。”
“是。”
儂區子弟不會讓他孤身犯險,吳廷瑈更不會。
現在的局勢是法國人想自己跑,根本指望不上;**受法國人和阮文馨指揮,根本調不動;美國礙於日內瓦協定不能派軍隊登陸,只能指望他來主持大局,組織協調難民尤其天主教難民南撤。
快抵達難民營時,三十個荷槍實彈的天主教民兵,在一個神父帶領下加入進隊伍,負責他在河內期間的安全。
相比海防城外的難民營,河內難民營規模更大難民更多,黑壓壓的一片,一眼望不到盡頭,衣衫襤褸、拖家帶口,許多人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
看見有車隊過來,成千上萬難民像潮水一般湧過來,轉眼間就把車隊圍得水洩不通。
法軍駐守在路口,架著機槍不允許他們進城,一個個如臨大敵,根本不敢往前湊。可能在這裡服務了很長時間,有一定威信,國際紅十字會的幾個外籍志願者爬上卡車,扯著嗓子嚷嚷了幾聲“退後”,他們竟非常聽話的讓到兩邊,讓車隊繼續往裡開。
“不要擠,不要急,這只是第一批,運糧的大輪船已經出發了,晚上就能到海防,明天會用卡車往這邊拉,卸完糧食之後再帶一批人去海防。”
宣佈完自己的身份,李為民抱起一個小男孩,站在高處抑揚頓挫地說:“鄉親們,同胞們,你們並沒有被遺忘,政府、社會各界和國際社會都在想辦法並且在行動。困難只是暫時的,我們一定能夠克服。
接下來一段時間,越南青年聯合會和越南華僑青年聯合會的志願者,會與國際紅十字會、天主教會和美國國際合作社等國內外公益慈善機構的志願者們一起照顧大家,先解決迫在眉睫的吃飯問題,然後再有序的組織大家去海防……”
第七十六章大權在握
怎麼才能讓難民安全抵達河內,再從河內到海防登船,是整個“自由之路”行動中最薄弱的一環。
李為民“臨危受命”,在教會的支援和國際紅十字會的默許下,很快成立了一個由社會各界和國際公益慈善組織構成的“難民救助聯席會議”,並以聯席會議臨時主席身份迅速整合各方資源,變向接管河內和海防的難民營,恰到好處地補上了這一環。
費舍教授即將率領“密西根大學集團”趕赴越南,出發之前先趕到華盛頓,就安德森教授在電報裡提到的最迫在眉睫的問題,與“越南之友協會”的高官們進行磋商。
“參議員先生,李是我們大學最卓越的亞裔學生,他能力非凡、信仰堅定,是一個非常有想法的年輕人,在越南工商界擁有驚人的號召力。不久前,剛引導越南華商從法國人手裡收購一百多家北越工廠,並利用法律武器和輿論迫使法方默許他們將收購到的工廠裝置拆卸裝運至南越,為接下來的工業村計劃創造了極為有利的條件。”
曼斯菲爾德參議員扶了扶眼鏡,放下手中的檔案笑道:“教授,我知道您的學生,他現在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不是他的麻煩,是整個自由世界的麻煩。”
衛斯理-費舍從懷裡掏出安德森教授發來的電報,緊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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