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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貨船搞得像軍艦,大少爺到底想做什麼?”
儘管王金貴同樣很好奇,但依然狠瞪了他一眼:“你問我,我問誰去?做好分內事就行了,不該問的別問。”
與此同時,李為民正坐在碼頭不遠處的一個倉庫辦公室裡,同義安中學歷史老師錢新霖聊天。
他旁敲側擊的問了很多,比他幾個叔叔不知道要老練多少倍,整個一狡猾的小狐狸。想到過去的種種,錢新霖心裡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兒,決定不再跟他打哈哈、繞圈子了,突然冒出句:“李先生,如果能聯絡上你二叔三叔,你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這樣擔心。”
李為民愣住了,緊盯著他雙眼將信將疑地問:“錢先生,你認識我二叔和三叔?”
“還有你四叔和你小姑,其實我跟你二叔是同學,唸書時經常去你家吃陳媽做得飯。”
堤岸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
年齡差不多,又都是潮州人,抬頭不見低頭見,認識很正常,這不能代表什麼。
事關計劃成敗,李為民不敢冒哪怕一丁點險,不動聲色地問:“錢先生,你知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有沒有他們現在的聯絡方式?”
“他們說你二叔犧牲了,但誰也沒見到屍體。你三叔確實去了延安,據說是透過八路軍柳州辦事處去的。你四叔原來在昆明為**效力,主要幫著轉運抗戰物資,後來被調到第四戰區,之後便失去了聯絡。”
跟老頭子說得基本能對上,日軍進駐過越南,事關身家性命,這些事不能輕易向外人透露,所以一直以來知道的人並不多。
李為民微微點了下頭,又問道:“我小姑呢?”
提起吳冠琴,錢新霖流露出一臉痛苦的神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哽咽地說:“冠琴犧牲了,為掩護我們撤離犧牲的,你爸和劉先生以為她早回國參加抗戰了,一直不知道她就在西貢,就在家門口。”
不管怎麼說,身體同樣流淌著李家的血,更何況她是為抗戰而犧牲的。
李為民深吸了一口氣,捂著下巴追問道:“知道屍體葬在哪兒嗎?”
“聽說被扔進沼澤了,我們的人後來去找過,但沒找到。這些年我一直想跟你爸說,卻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或許不說更好,至少還有一絲希望,還能有個念想。”
“你們的人,你們幫誰做事?”
“剛開始是黨部,黨部撤了之後來了個軍統的特派員,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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