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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表姐是帶著任務來的?”
阮明秀反問道:“你做過對不起莉君的事?”
“沒有。”
“那你怕什麼?”
“不怕,就是感覺讓表姐您當秘書太委屈。”
去美國那麼多年,一封信都沒給表妹寫過,現在又執掌那麼大家業,人一有錢很容易學壞。
阮明秀由衷的感覺責任重大,語重心長地說:“為民,作為一個經歷過生離死別的女人,我比誰都明白眼前的一切有多麼寶貴,要是錯過或者因為其它什麼原因不能在一起,真會抱憾終身,真會後悔一輩子的。”
“表姐,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人。”
阮明秀滿意的點點頭,又補充道:“為民,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稱呼你名字,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秘書,你就是我老闆。你別再稱呼我表姐,我也不會再叫你為民,而是稱呼你李先生。”
第二十七章抱團取暖
洗馬橋下的河面上,密密麻麻停滿著木製漁船。
男人們勞累了一天,在左邊黎光廉街的一間間小吃店或米粉攤上吃飯、聊天、休息,女人們守著一筐筐剛打上的魚蹲在河岸邊叫賣,還有一些女人聚在一起補網、拉家常,孩子們則光著屁股在河裡戲水打鬧。
右邊是技能紙廠和國際日報社,事實上人人日報和光華日報的辦事處也設在附近。
文質彬彬的記者編輯,行色匆匆的貨棧工作人員,絡繹不絕的肩挑小販……賣甘蔗的最誇張,從東向西一字排開,地上全是甘蔗,看上去蔚為壯觀。人們川流不息,各種吆喝此起彼伏,堤岸的下午,似乎總是這麼熱鬧。
王金貴三口兩口吃完飯,接過兒子送來的換洗衣服,叮囑了一番學習要用功、在學校要聽先生話,才回到李家貨倉碼頭邊。
“老四,傢伙全搬上去了?”
一個堂堂的少校參謀竟然淪落到給人當保鏢,要是擱五年前,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
然而,時過境遷。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夠混口飯吃已經很不容易了。別說給人當保鏢,半個月前古建華連去打劫的心都有。
他回頭看了一眼甲板上蓋得嚴嚴實實的油布,掏出香菸笑道:“全準備好了,就等大少爺。”
這是一條能載四百噸貨的鋼製輪船,為了讓大少爺坐得舒服點,劉先生特別讓船老大把船開到吳記船廠突擊改裝。
貨艙變成了好幾間客艙,剛才送來幾卡車大床、寫字檯和沙發之類的傢俱。阮秘書像個女主人,艙裡怎麼佈置,床單被褥該怎麼鋪,全是她說了算,其他人不能沾手。
甲板上改裝得更誇張,油布下面其實是兩個可以支起來的鐵架子。
丁茂材神通廣大,不知道從哪兒搞來兩挺m2重機槍和十幾箱子彈,要是遇到不長眼的傢伙,把兩挺機槍往架子上一擱,就可以把他們全部“突突”了。
李家在西堤有錢有地位,王金貴早見怪不怪,抬起胳膊看了看劉先生前天剛送的手錶,自言自語地說:“4點半了,也不知道少爺跟那個先生談完沒有。”
古建華半躺在油布上,美美的抽了一口煙,吐出一連串菸圈笑道:“大哥,少爺都不急,你著什麼急?說句心裡話,我真有點怕坐船,那次去富國島,還有上次從富國島出來,我差點沒吐死。”
“這點出息,有時間學學游水,看那幫孩子,遊得多好!”
正說著,一輛轎車開到碼頭邊。
一個瘦不拉幾的眼鏡鑽出轎車,從後排拖出一個大皮箱,一邊上船一邊自來熟地招呼道:“王大哥是吧,我航運公司小林,劉經理讓我以後也跟著少爺,初次見面,多多關照。”
王金貴剛準備開口,阮明秀從船艙裡探出頭來,一臉疑惑地問:“你就是林嘉生?”
“哦,我就是。”
“東西呢,怎麼就一個箱子?”
劉先生說過,眼前這位漂亮的女人是未來少奶奶的表姐,林嘉生不敢怠慢,急忙放下皮箱道:“在車上,一共三臺,連電池都準備了十幾塊。全新的,美國貨,在公司除錯過,接上天線就能用。”
阮明秀追問道:“天線帶了沒有?”
“帶了,配套的,一樣不拉。”
幫著把東西搬進船艙,王金貴才知道原來是電臺,美**用電臺,在第一兵團時只有師級指揮部才能配上這樣的。
古建華越想越不對勁,一回到甲板就神神秘秘地問:“大哥,又是機槍又是電臺的,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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