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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李冠雲的兒子就很難,指望他們一心一意幫著查詢更不可能。
人第一次是阮山抓的,賴文燦很自然地把任務交給了阮山。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
換作平時,他會毫不猶豫抓一個李傢伙計,帶到總部裡拷問一番,看他是願意交待李家大少下落,還是想被扔進籠子喂虎。但現在不是平時,李冠雲帶著老婆女兒跑了,如果打草驚蛇,他兒子肯定也會跑。要是讓他跑了,抓不著人,七哥管誰要錢?
阮山不敢輕舉妄動,甚至沒讓市區警察參與,而是安排幾個可靠的兄弟去美國大使館附近蹲守,看人是不是在大使館。同時帶著另一幫弟兄,秘密監視李家大總管劉家昌。
又是一天過去了,姓李的那小子始終沒露頭。姓劉的不是坐在辦公室,就是去木廠、貨倉或會館開會。
隨他一起監視的範清忠坐得有些不耐煩,掐滅菸頭道:“山哥,要是能去電話公司監聽電話就好了。”
電話公司是法國人的,法國人才不會買平川派的賬。
阮山冷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廢話,要是能去我早去了。”
與此同時,劉家昌忙了半天腰有些酸,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窗邊,把簾子拉開一道小縫,遙看著斜對過的茶樓,若無其事地問:“阿盛,他們就這麼幹坐著?”
已經被監視三天了,天知道他們會不會用強,大少爺一天幾個電話讓撤,他卻像沒事人一樣仍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
阿盛趕緊把窗簾拉好,生怕引起對方注意刻意扶了一下,確認不再晃動才轉身道:“劉經理,這裡真不能久留。少爺交待了,今天綁也要把您綁走。”
該處理的事基本上全處理完了,劉家昌不想讓李為民再擔心,一邊收拾起賬簿一邊笑道:“聽你的,三十六計走為上,用不著綁。”
阿盛終於松下口氣,立即抓起電話聯絡接應的兄弟。
五分鐘之後,劉家昌像往常一樣提著公文包走到門口,一輛黑色轎車從院裡開出來,他拉開車門鑽進後排,轎車噴出一股黑煙往大中華酒樓方向駛去。
阮山豈能讓他消失在視線裡,早有所準備。
李家車剛開出幾十米,三輛摩托車和一輛轎車跟了上去,他不慌不忙付完茶錢,帶著範清忠下樓鑽進另一輛轎車。
當他們追上前面一輛轎車時,只見李家車停在“新上海貿易公司”門口,司機正在對面炒粉店吃炒米粉,姓的劉應該在裡面跟人談什麼生意。生怕驚動目標,他朝前面的兄弟使了個眼色。不一會兒,跟蹤監視的人全散開了。
這一等,等了近二十分鐘。
範清忠感覺不太對勁,回頭一看,赫然發現本應該在米粉店裡的李家司機竟消失得無影無蹤。
阮山也意識到上當了,拔出手槍,衝下去一腳踹開新上海貿易公司大門,用槍頂著被嚇了一跳正傻看著他們的一個職員額頭,氣急敗壞地問:“人呢,剛才進來的人呢!”
“什……什麼人,先生,您……您找誰?”
“剛才進來的那個,白襯衫,打領帶,提一個黑色皮包,老實交代,小心老子嘣了你!”
他凶神惡煞般地質問,範清忠則帶著人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搜查。
職員嚇得瑟瑟發抖,哭喪著臉哀求道:“別……別開槍,我……我想起來,剛才是進來個人,說……說是借廁所,我們……我們在算賬,我們沒注意,應該早走了。”
這時候,範清忠從裡面走出來,愁眉苦臉地彙報:“山哥,有後門,姓劉的早跑了。”
怕什麼來什麼,搞到最後還是打草驚蛇。阮山怒火中燒,開啟槍保險咆哮道:“你們一夥兒的,老實交待,他去哪兒了?”
七哥有交待,在堤岸不能隨便開槍。就算要幹掉這個傢伙,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
範清忠急忙提醒道:“山哥,他不是潮州幫的。”
很多人知道五幫會館,以為堤岸華僑都是廣府人、潮州人、客家人、福建人和海南人,其實不然。
這要從1807年說起,當時在越華僑眾多,語言不通,不好管理,嘉隆王便準允按籍貫、語言由華僑自己分幫管理。
於是產生了漳、泉、潮、廣、惠、瓊、徽七府,以及福建、廣肇、潮州、客家、海南五幫,俗稱七府五幫;1834年又準允每幫設正副幫長,管理華僑內外事務。直到二戰結束後法越當局才要求成立中華理事會,試圖透過一個半官方的社團管理堤岸華僑。
漳、泉、潮、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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