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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卑人一副瞭然的樣子:“那一定是女人了!”
顧拾的手握緊了弓背,“是,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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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得趣味盎然,都去押注。秦貴人坐在女人堆的一個角落裡,回頭朝阿寄嫣然一笑,“你說我該賭他輸,還是賭他贏?”
阿寄抿緊了唇,一隻手握住了另一隻的手腕,眸光漂浮不定。
秦貴人自顧自地笑道:“顧氏雖然歷來是以文治國,但先帝可是精通騎射的。說來先帝納我入宮,還是在秋狩的時節呢。”
她的聲音很輕,只有阿寄聽見了。阿寄本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在這樣盛大的場合裡卻選擇坐在角落,現在她想,也許是為了回憶吧。
秦貴人慵懶地眯起了眼,看向那一片茂密的林木。
她本是先帝的寵妃,如今又承歡於鄭嵩。日光之下,她彷彿還能望見許多年前,那個縱馬馳騁、雄姿英發的少年皇帝,和如今的安樂公正是一樣的年紀。
一樣的年紀,卻是完全不同的兩樣人。
她懶懶地起了身,“讓讓,讓本宮瞧瞧!”圍著賭盤的眾女連忙讓開一條道來,秦貴人瞅了一眼,幾乎都是押顧拾敗的,她笑了笑,脫下手腕上的金鐲子,放在了勝的那一方。
女人們驚得倒吸一口氣。
“你們呀,也不盼著人點好。”秦貴人回頭覷了一眼阿寄,“人家姑娘可等著安樂公把她帶回家呢。”
***
顧拾究竟能不能射中,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他能射中。
這是阿寄從聽見他的話時,額頭就開始冒汗的原因。
一個玩物就應甘於做一個玩物,怎麼可以在主人面前貿然地出頭?
還說……還說要一個女人?
她想她是真的看不懂他了。他任性,耍賴,喜怒無常,那都是因為他寂寞;所以她陪著他玩,陪著他寂寞。可是他現在將自己的性命置之不顧,這又是為了什麼?
她花了那麼長的時間,花了那麼大的力氣,她與鄭嵩、與掖庭、與所有人周旋,不是為了讓他今天出這個風頭!他怎麼可以完全無視了她為他做的一切……
顧拾低頭看著這把弓。沒有任何雕飾,因為它本身已太過沉重,經不起任何冗贅。他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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